帝玄擎發現長的睫羽在輕輕得抖。

雙目有些張地鎖定，嗓音更加低：「瑾兒，怎麼了？」

那細長的睫羽上染了層亮晶晶的，令帝玄擎心頭一悸，莫名令他泛慌：「瑾兒，你哭了？」

葉瑾睜開眼，一滴淚從泛紅的眼眶落下，帝玄擎突然就慌了。

聲音愈加溫得不像他：「瑾兒，別哭！」

不安還好，葉瑾落這一顆淚也就沒後續了。然而，他語氣中的關心、張、溫，似讓在古代仰已久的葉瑾找到了宣洩口，淚水借著這次的委屈，一發不可收拾地哭出來。

帝玄擎將葉瑾輕輕擁懷中，麵對這種陌生的景，他突然變得笨拙舌，不知如何安。隻得大手輕輕著的長發，一遍遍溫低語：「瑾兒，不哭，不哭！」

葉瑾在他安全寬厚的懷裡嗚咽出聲，帝玄擎更慌了：「瑾兒，本王不嚇你了，以後再不會把你獨自放到樹上。」

可見葉瑾沒有停哭的跡象，又說道：「也不再罰你抄字，好不好？」

將葉瑾拉出懷抱，就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底莫名心酸，拿著錦帕一滴一滴為蘸著淚，輕語道：「字不罰了，也再不兇你，再哭就變醜八怪了。」

葉瑾的緒已釋放得差不多，聽到這話，臉上還掛著淚，卻噗得笑出聲。嗓音帶著哭後的鼻音：「本世子纔不醜。」

看到笑，帝玄擎角跟著牽一下：「嗯，不哭的瑾兒最好看。」

葉瑾眼中的淚水，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皇叔，你剛剛是笑了嗎？」

傳說擎王從來不會笑，也從未見過他笑，可剛剛似乎見到他的角上翹了一下，是那麼俊好看。

帝玄擎直起，有不自然的傲，板著臉道：「沒有，你看錯了。」

葉瑾不肯放過他：「沒，我沒看錯，你就是笑了。」

「本王說過，你看錯了。」

葉瑾眼珠子一轉，狡黠的目閃過，小臉皺起，似又要哭泣，帝玄擎的傲立時消失不見，慌忙說道：「本王剛剛是笑了。」

葉瑾嘿嘿笑出聲，仍舊帶著鼻音：「我就說，怎麼會看錯。皇叔，你笑起來真好看。」

帝玄擎見自己竟然上當了，一拂袖，傲慢不已：「本王是男人，怎麼能用好看形容，跟上！」角卻在葉瑾看不到的地方又彎了彎，頭頂的霾消失無蹤。

葉瑾卻跑回山泉邊，掬了一捧水洗臉。纔不要讓別人看到哭過的樣子，特別是山腳下那個黑鷹。若是被那傢夥看到，指不定怎麼嘲笑。

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哭了呢？明明很堅強，幾年也哭不了一次……

剛洗完直起，帝玄擎就將錦帕遞給：「臉，我們去山頂看看。」

「嗯。」葉瑾了幾把，見錦帕有些髒了，「我洗後再還給你。」

帝玄擎卻一把拿過：「不用，本王來洗。」

葉瑾驚訝，堂堂擎王竟然還會洗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