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角壞壞翹起，雖然這樣對高燒的病人有些殘忍，但是……

好不容易纔等到的機會，怎麼能心算了？就像帝玄擎說的，他這人很生病，誰知道下次生病是何年何月。

帝玄擎探究的目鎖著：「瑾兒有什麼高興的事，笑這麼開心？」

葉瑾急忙下角，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泄了緒。「沒事，皇叔，葯溫可以了。」

「瑾兒的葯也還沒喝。」

他不說都要忘了，雖然不喝，但為了遠離姨媽痛，還是要喝下去。「我過會兒就喝。」

葉瑾端著碗來到他床前，用調羹舀了一勺，笑瞇瞇地送到帝玄擎邊：「皇叔，喝葯。」

帝玄擎張口喝下，葉瑾盯著他的眉心，竟然皺都沒皺一下……。沒事，可能剛喝，還沒察覺出味道。草藥這東西，越喝才越苦。

葉瑾又舀了滿滿一勺送到他邊，帝玄擎無比配合喝下。

「瑾兒，你總盯著本王做什麼？」這眼神若是換作癡或慕，該有多好。可這目亮晶晶的充滿狡黠，看起來像在期待什麼好戲。

葉瑾不氣餒地又一勺送進他裡，看著他眉頭不皺地嚥下，纔不解地問：「皇叔，葯不苦？」

「再來一勺。」

葉瑾期待地送到他口裡，注視著他似在細品的神……

不嫌苦，竟然還留在口中流連細品，難道剛剛那幾口他沒嘗出味道？

帝玄擎緩緩嚥下：「嗯，苦。」那神就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好般淡然……

葉瑾有些挫敗：「有多苦？」

「很苦。」仍是在淡淡陳述一件事……

「皇叔，這麼苦，你怎麼喝得下去？」

帝玄擎總算眉頭了，卻隻是淡挑：「苦就不喝？」

「必須喝。」燒這樣，不喝能燒死吧？若是尋常人達到這種溫度，早就昏迷了，這傢夥竟然還有神跟說話。

帝玄擎又喝下一口：「這就對了，苦不苦，都要喝，沒有挑剔的餘地。」

葉瑾眨眨眼，他確定兩人在一個頻道上討論？

「葯快涼了。」見葉瑾愣著沒，帝玄擎好心提醒，葉瑾鬱悶地喂他喝下。

「扶本王躺下。」

葉瑾倒沒拒絕，半扶著他躺好，蓋上薄被。「我喝完葯，就回去睡覺了。」

帝玄擎聲音染了夜間的暗啞：「本王燒這樣，你放心？如果放心，你便回去。」這後半句，聽上去有賭氣意味，令葉瑾一度懷疑自己幻聽。

不過，他確實發高燒，雖然喝了葯，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仍他一個人在這裡，太過危險。

葉瑾試探：「我讓黑鷹來守夜？」

帝玄擎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滿：「本王說過，他太臭！」

目鎖著葉瑾，一字一句道：「除了你，本王不允許任何人過來。」

葉瑾怔怔著他，如果不是扮男裝，幾乎要以為帝玄擎今晚的表現是喜歡……

難道，他真的被掰彎了？

葉瑾心思複雜地轉出去，沒說回不回來。帝玄擎雙拳握起，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