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執還真沒想到這樣的好事能落到他頭上。
他是從林念念那裡聽了不蘇茶茶的壞話,十分的瞧不上,但真的是太了,他心裡還是得厲害。
樓飛揚眸晦不明,他沉地盯著蘇茶茶,忽而就開懷大笑出聲。
誰能想到,曾經對他不屑一顧,連他這張臉都沒有記住的蘇茶茶,有一天,會被林霄三百塊買下,扔給他們,任他們折騰。
果真是,風水流轉。
蘇茶茶你看,你就繼續傲吧,蒼天饒過誰呢!
封執這人,有個出了名的嗜好,他最喜歡醉酒的。
據說,小時候他被貴妃醉酒的戲碼,迷得神魂顛倒,長大後,他格外迷人的醉態。
而蘇茶茶,是人中的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的醉態。
封執嘿嘿一笑,抓過一瓶烈酒,就將蘇茶茶麵前的杯子倒滿。
「蘇茶茶,喝吧,喝完了,我們好深流一下。」說著,他還衝著拋了個眼。
蘇茶茶今天胃本來就有點兒不舒服,對上封執這一記眼,更是嚴重腸胃不適。
起,想要離這幾個人遠一些,封執手上用力,直接一把將拉回到了沙發上。
「蘇茶茶,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想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喝?」
「我不喝酒!」蘇茶茶冷聲開口,「讓我離開這裡!」
「看來,你這是要我餵你喝了!」
封執其實也算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今天晚上,他帶著幾分替自家好友出氣的心思,他當然不可能對蘇茶茶手下留。
他出手,毫不客氣地扼住的下,強迫張開,就把酒往裡灌。
樓飛揚眸莫測地盯著小臉痛苦地皺了一團的蘇茶茶,隨即,他又將好幾瓶烈酒開蓋,擺在了封執的麵前。
他這副模樣,顯然是要蘇茶茶連這幾瓶酒也喝下去。
蘇茶茶喝過酒,但胃不好,喝的大都是果酒,還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
晚上就吃了兩口米飯,跟沒吃東西沒多區別,這麼烈的酒灌到肚子裡,胃裡如同被熾烈的火焰灼燒,痛不生。
「你放開我!你們沒資格這麼對我!」
蘇茶茶的聲音,轉瞬就被封執和樓飛揚的冷笑聲淹沒,聽著他們那惡劣又殘酷的笑聲,忽而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這一瞬,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待了五年的不見天日的牢籠。
那裡麵的那些人,又何嘗有資格欺負,折磨?
可們還不是一次次地強迫張開,把各種厭惡的東西,往的裡塞?
封執,樓飛揚,林霄,在看來,跟在監獄中折磨的那些人,沒有兩樣的。
最初進監獄的時候,的確想過反抗。
那時候的蘇茶茶,天真的以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問心無愧,誰都沒有資格折辱。
隻是,那五年不堪回首的經歷教會了,有時候,這個世上,是沒有是非曲直的,拚命的反抗,救贖不了自己,隻會帶來更慘痛的折磨。
所以,等到後來,監獄中的人再折磨,都懶得去反抗了。
蘇茶茶收回手,此時的,也懶得再浪費力氣,去試圖掙開封執的鉗製。
因為清楚,這個包廂裡麵,不隻有一個對滿懷惡意的封執,鬥不過這些人,又何必做一些無所謂的掙紮,讓他們更得意!
「砰!」
玻璃碎裂聲忽而響起,蘇茶茶下意識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樓飛揚將一個空了的酒瓶,狠狠地砸碎在地上。
他轉過臉,看著蘇茶茶,笑得一臉的森,「蘇茶茶,東西我給你鋪好了!一會兒喝夠了酒,你就跪在上麵,向我們林三,磕頭,認錯!」
蘇茶茶疲憊地閉上眼睛,又是磕頭認錯啊。
已經習慣了。
在監獄中的時候,無數次被著向人磕頭認錯,驕傲,不願意向人跪地求饒。
結果呢?
還是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用力抬起的頭,也被人倒,一下一下,往地上磕。
玻璃碎片算什麼啊!
在那個失卻了人的地方,什麼東西沒跪過!樓飛揚這話,還真沒嚇到。
樓飛揚以為,他說這話,蘇茶茶會嚇得臉大變,低下驕傲的頭顱,向他們求饒的,誰知,依舊淡漠著一張臉,任他們將烈酒往嚨裡灌,彷彿,他說的,一會兒要跪在玻璃碎片上的人不是。
在他看來,人,哪有不怕疼的,這個人,怎麼好似完全不怕疼?
嘿!
他還真不信,這細皮的小姑娘,會一點兒都不怕疼!他等著一會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他們求饒!
林霄也以為,蘇茶茶會向他們求饒的,誰知,封執都已經灌喝了十幾杯烈酒,依舊沒有半分求饒的意思。
又瘦又白,看上去脆弱得彷彿一即碎,但那張越來越慘白的小臉上,依舊寫滿了倔強。
林霄心口莫名一疼,他別過臉,懶得再去看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封執灌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是將桌子上的烈酒,盡數灌了的口中。
他拍了拍手,一副被累壞的樣子。
「行了,酒喝完了,可以讓向我們林三磕頭認錯了!」
說著,他手上驟一用力,就狠狠地把往玻璃碎片的方向摔去。
封執這麼一摔,蘇茶茶倒是沒有跪在玻璃碎片上,但的掌心,重重地按在了玻璃碎片上麵,剎那間,鮮淋漓。
疼……
蘇茶茶額上滲出了細的汗珠,但臉上的表,卻沒有半分的起伏,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彷彿,不過是一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所有的疼痛,蔑視,踐踏,都無法知。
蘇茶茶其實,以前最是怕疼的,可人經歷的疼痛多了,就會慢慢學會忍耐。
所以,等著看痛哭流涕,大吼大的三個男人,註定隻能失了。
封執見蘇茶茶安靜地坐在地上,不哭不,他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他上前,踹了膝蓋一腳,「還坐著做什麼?!耳朵不好使是不是?跪在上麵,給我們林三,磕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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