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點了點頭,出手順了順耳邊的碎發:“好。”
三人移步到了大殿。
白和墨染都坐了下來,白夏站在中間沒有走來走去,顯然實在斟酌著措辭。
白彈了彈上不存在的灰塵,說了一句:“做啊,慢慢說。”
“不用了。”白夏沒有坐,話語變得有些遲疑,“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有點嚴重,不知道……”
“說來看看。”白麪容帶笑,對白夏,永遠都有最好的耐心。
倒是墨染,臉冷到發指,眉眼間全是一片冷意。
白夏輕咳了一聲,斟酌了一下措辭後才開口:“我想說,我能不能借閱一下你們建立月影樓的時候寫下來的方案。”
“方案?”白眉梢輕微一擰,帶著些許疑,“什麼意思?”
白夏有些懊惱,一時之間忘了這是現代詞:“就是你們建立月影樓的時候寫的計劃,比如暗殺組織怎麼進行,報組織怎麼建立。”
“你對這個興趣?”白挑了挑眉梢,帶著一戲謔。
白夏乾笑兩聲:“嗯,最近想研究一下。”
也不知道,若是這兩人知道要這些資料是為了幫夜小零建立報組織的話,會不會氣死。
“可以啊,這些東西都在書樓的最頂層。”白依舊笑著溫,“你若是需要,讓墨染將鑰匙給你便是。”
白夏一愣,臉頓時垮了下來。
怎麼鑰匙在墨染那裡!
要是在白那裡的話,拿著就可以走了,現在……
下意識的看了墨染一眼,見他臉臭臭的,心中為自己的計劃默哀了三分鐘。
“墨染,你可不可以將鑰匙給我用一下。”
雖然兩人在吵架,但怎麼說,和自己的傲氣比起來,還是夜小零的計劃比較重要。
“你求我啊。”墨染輕嘲一聲,嗓音帶著蝕骨的寒意。
白夏深吸一口氣,臉上出一抹微笑:“求你。”
不就是求人嗎?又不會一塊。
“有你這麼求人的嗎?”墨染似乎並不領,話語嘲弄不已。
白夏的脾氣也上來了,立馬懟了過去:“那你還想怎麼樣!”
不就是個樓主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跪下來求我。”墨染眸漸沉,渾的氣息有些冷。
白輕微擰了一下眉梢,臉上帶著些許不贊同:“墨染。”
夏夏還隻是孩子,若是真的較真了,那兩人的可就會因此破裂了。
按照夏夏的格,兩人要是真的弄僵了,肯定一年都不會理人,就算見到了墨染,隻怕也會繞著道走。
可白夏是那種會較真的人嗎?
當然是啊!
聽到墨染的話之後,登時向前邁了一步,神間帶著一些負氣:“跪下求就跪下求!”
墨染:“……”
墨染垂在袍間的手攥起,眼底是一片暗沉。
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白夏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
要是純粹隻是好,肯定會立馬甩手就走,扔下一句給不給。
可現在。
看著臉上倔強和堅持,墨染的心一鈍鈍的疼。
夜零君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