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給出靈石?」奔行了三四分鐘之後,實在忍不住的宋翡開口問道,「這不是能多爭取點時間讓我們安全逃離嗎?」
「你傻啊。他們是為了救我們嗎?沒聽那個韓進說嗎,他們是了打劫的心思。」唐翠停下步伐,四打量著,他們這已經穿過了一片林,隻要再過一座山就到了海邊了。
「不是吧?我覺得那個韓進多半是心懷不軌,而且林孟兩位前輩之前可是確實救了我們一次,我看著不像是那種劫道之人。」宋翡囁嚅道,他在自己朋友麵前一向沒有什麼質疑的底氣。
「我看那純粹是順手罷了,更主要的是我們上的東西人家看不上,這救了我們回去還能收穫一些激,而且他們也需要我們給他們去作證厲氏父子的事,否則你以為他們會那麼好心?你看後麵向他們借取傳送陣盤的時候,不就被一口回絕了。哼哼,假仁假義的傢夥。」唐翠咬牙切齒的說著,「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給他們靈石?還好我聰明。」
「還是小翠你看的明白。」宋翡本沒想到時他們推不給出靈石在先,這種倒果為因的邏輯他居然是十足認可,難怪這兩人會湊一對,「那我們快點趕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停下,這邊。」
宋翡疑的看了看手上的路線圖,自己沒有走錯啊。
「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榆木腦袋啊。」唐翠手額頭嘆了口氣,「按那個金丹的說法,這前麵可就有著那個黑煞,我們走這個路線很有可能驚它,是不是?他們雙方的爭鬥現在還看不出來優劣,那林楚他們先前的樣子很可能是裝出來的,說不定我們走了之後就發底牌去滅殺那個傷的金丹了,但也說不定他們不敵金丹敗退,那如果那個金丹說的是真的,我們驚了黑煞,壞了他的事,說不定他屆時遷怒的話,就會把我們作為首要目標了,是不是?」
說一句「是不是」,宋翡就點一下頭,臉上慢慢出恍然之:「所以他們很可能是讓我們吸引那個韓進的仇恨,好方便他們後續的逃離。」
「而且我們不拿出靈石,又試探著借取傳送陣盤,多半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記恨,剛才他們不手是要專心對付那個金丹,騰不出空,可事後若是他們擊殺了金丹的話,難保不會起滅口的心思,那按照他們給的路線圖,我們可就十分危險了。」唐翠自信滿滿的分析著,臉凝重,「所以我們必須換個方向走,向東繞一繞,找到我們最初上島的地方,在那離開方是最好。」
「說的是。」宋翡將那路線圖隨手一丟,「不過怎麼走我們還是再看看,那原先上島的地方林孟二人也知道……」
五分鐘後,懷著「被算計」的憤恨以及看穿「算計」的自得,兩人折向,走上了自認的安全道路。
……
而此時,林楚與孟丹晨依舊依靠著陣法與韓進僵持著,雖說有點看不上唐翠他們的作風,可既然說過了,那怎麼都會拖住這傢夥,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安全到達海邊的。
又一次嘗試闖陣失敗的韓進臉沉的停下了腳步,周遭依舊是瀰漫的灰霧,神識也被侷限在旁五米之,雖說沒有再遭到什麼攻擊,可這被困的覺讓他也是極度不爽。
陣法本就是他的弱項,他的力都集中在修習以及毒之上,否則以原本他金丹中期的修為,也不會在與青螺島另外那位金丹初期島主的明爭暗鬥中屈居下風百多年,最後還被那何有我狠狠了一把,差點死道消。
而且毒與趁手法寶在與何有我的爭鬥中都消耗一空,導致他現在卻也沒有多破陣的手段。
何老怪!
想到此,韓進中又是怒火狂燒。
「小輩們,現在你們收手還來得及,老夫可以承諾,隻要你們撤陣離去,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不會為難你們。」腹中的絞痛讓韓進下了怒火,嘗試著與林楚他們通,「你們也看到了,這陣法隻能暫時困住老夫,對老夫無法造任何傷害,這樣僵持下去,你們也隻是白白耗費靈力罷了,就算加上靈石,你們又能再支援這個陣法多久?」
「真的?」過了半分鐘,林楚縹緲的聲音由灰霧中傳出。
「以老夫的份豈會虛言誆騙你等小輩。」
「我們考慮一下。」
份?就你那祭煉活人的手段,能是什麼份?
林楚冷冷一笑,這韓進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隻不過韓進不試圖闖陣的話,陣法靈力耗費也上一些,他倒不介意和這傢夥瞎掰扯上一番拖拖時間。
「考慮好了沒有?」兩分鐘之後,韓進再次發聲。
「那個,我們正在商量。」林楚向孟丹城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對前輩的建議和心,可是我的同伴有不同意見。畢竟是我們先向前輩出手的,我的同伴們認為以前輩你金丹期的威嚴被冒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這個說實話我也有些顧慮。你且容我們再討論討論。」
「馬上有結論了。」這是兩分鐘後,韓進再次催促之下,林楚丟出的一句話。
「前輩稍安勿躁。我們意見已經統一了,正在商量如何確保安全離開。」又是兩分鐘,林楚這次不待韓進催促,先出聲說明瞭一下。
又是五分鐘。
「小輩,你們在敷衍於我。」韓進的耐心已經快被消耗殆盡了。
「息怒息怒。我們已經有結論了,同意前輩的意見,現在這種僵持對我們沒有任何好。隻是撤了陣,我們可就沒有任何保障了。」林楚頓了頓,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前輩能否立個誓言……」
「我以道心立誓。」韓進深吸一口氣,耐著子指天說道,「隻要對麵這群小輩撤陣,今日我絕不傷其命,若違此誓,讓我日後修為不得存進。」
今日先行製服,正好炮製一番,好好出出心中惡氣,待明日再以你等為葯。
韓進的目中滿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