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夜風微涼。
「真。」特意撤去護靈力山風的孟丹晨張開雙手,喃喃的說著,紮著的馬尾又在輕輕擺。
疊斷橋上雲霧繚繞,因著島上千萬年來萬磁大陣的影響,這些雲霧然間都帶有一磁,在山風吹拂之下不停被吹散,最後卻總是聚攏到這石樑附近,期間變幻出種種狀,在加上天邊尚未散去的彩霞暈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景。
「的確。」林楚點頭贊同道,然後轉頭四顧,突然指著對麵一石壁,「你看那邊。」
「同心壁」
孟丹晨舉目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上麵的三個大字,而後是下方一個心形框佈的一行行小字。
「韓浩與常娟永為道,生生世世相伴」「阿水最歡歡」「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一句句甜言語後麵是一個個龍飛舞的簽名,這卻是一麵人們表達甜,互訴衷腸的留言壁,看來這青螺島的管理者們對這景點的開發還是很上心的,這種手段看似無聊,可是對們而言,可還是能增加不小趣的。
「我們也去留個字吧。」林楚兩眼泛,興緻的說道。
「嗯。」孟丹晨有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起。」林楚拉著孟丹晨,略帶興地盾而起,飛至了石壁前方,話說這石壁要是不備飛行能力,還真留不了言呢。
「永結同心。」
沒有問詢孟丹晨的意見,林楚運指如鉤,在孟丹晨沒反應過來之前已是刷刷的寫下了這四個字。
「來,你來簽名。」挨著這四個字,林楚把自己的名字一簽,而後聲對孟丹晨說道。
「嘿!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孟丹晨嗔著白了林楚一眼,在林楚名字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卻沒有停手,而是眼珠一轉,給林楚名字後麵添了個尾「阿牛」。
「哈。」林楚不甘示弱,在孟丹晨的簽名後加上了「小包子」。
「喂。」孟丹晨不依了,跺足扭頭,做出一副生氣的姿態。
「不要這麼小氣嘛,你看我這不是為了保持協調嘛,你看我這邊是兩個稱謂,你那隻有一個多不好啊,別人會誤會是兩個男的和一個的一起表白的,那該是多的關係啊。」該哄的時候還是得哄著,林楚忙是做出一副小意的姿態,彎著腰把頭到孟丹晨頸下朝上看去。
「哼。」孟丹晨傲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高高抬起了下。
「哎,那個,你看這邊。沒想到那個屠鵬一副豪的樣子,居然還寫這麼麻的話來著。」討好失敗,林楚又使出百試不爽的轉移注意力**。
果然,好奇心頗重的孟丹晨立時是放棄了自己故作不快的姿勢,扭頭看了過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屠鵬,展」
「哪裡麻了,正常的啊。你啊,就是偏見。」
「話正常,可是你看這字跡,明顯就是一個人寫的,而且看這獷風格,多半出自男人手筆,嘖嘖,這個屠鵬,看不出來啊倒是,自己一個人跑來留話,這還不算麻啊。」林楚道。
「你怎麼就知道是一個人?也許別人就是兩個人一起到,隻不過那屠鵬心疼老婆,幫那個展寫了呢?就算他們是壞人,難道就不能意了?」孟丹晨還有些小恚怒,故意抬杠道。
「是,是。還是丹晨你想的明白。」林楚這時候可不會再去嗆。
「不過那兩人品行是不怎麼樣。你說你的餌現在是不是生效了,後跟著尾還討厭的。」孟丹晨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石樑,那上邊正有個鍊氣期修士在裝模作樣的看風景,這傢夥可是一路從一品居跟到這裡來的,幾乎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跟蹤了。
「吔,你說這人啊,就是經不起唸叨,你看我們這麼一說,關於他們的訊息就到了,我先看看。估計是魚兒咬餌,已經出結果了。」林楚揚了揚手腕,而後調出了幕。
這通訊手環在島上不能和岸上的城市靈網連線,但是在島上的靈網登記註冊之後,島通訊還是可以做的的,他這上麵剛剛就傳過來了他在管理登記上報的東二十七島案件的況進展。不過,這些資料是有許可權的,他無法直接展示給孟丹晨,隻能是看完再轉述。
……
「不……」
管理一個房間,傳出了屠鵬撕心裂肺的吼聲。
「怎麼會這樣?兒,你別怕,一定會有辦法的,相信我,我這就去找人,實在不行,我回去找老祖宗,他可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出麵求肯定會有用的。什麼死刑,我不允許。」因著氣上湧而滿臉紅地屠鵬激的站起了,就要往外走。
「沒用的。」桌子那頭,被隔離法陣罩著的展淒然的笑了笑,「我這不僅是幫那青螺盜首掩藏行跡,而且中間還送過兩個鍊氣後期的修士給他殘害,再加上那盜首還讓其他人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些我也逃不了乾係,這麼嚴重的罪名,任誰求都沒用了。」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呼,呼,呼……」屠鵬猛烈的搖著頭,著氣,眼睛充,「你不能死,你答應過一直陪著我的。有了,我現在就救你出去,我們逃走,往海深走,這海上可還有好多地方是沒被聯邦控製的……」
屠鵬說著,激的站起來,全電繚繞,那眉間更是不斷有淩厲的滋滋電火花閃現,眼見得就要出手攻擊麵前的隔離法陣。
「坐下。」不知何時已經卸去臉上濃妝的展,綠現的眉倒豎,厲喝了一聲。
「好。」多年以來對老婆言聽計從的屠鵬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坐了下去,然後猛地又彈了起來,「不行……」
「姓屠的。坐下,好好聽我說。」展的聲音更顯淩厲,「這隔離法陣可是有著島上靈網的支援,你那築基期的修為擊打上去,對它連蚊子咬都算不上,別白費勁了。更何況,我們長還在這,你這莽撞的行為隻會讓我好不容易向長求得來的會麵機會浪費掉,接下來我們可就是要永世分離了。冷靜下來了聽我好好說,我這管了你這麼多年了,這都到最後了,你還不想讓我省心啊。哈!」
最後一個「哈」,是提高了聲調,近似於吼出,這可是平時對屠鵬最嚴厲的警告了。
「可是,可是……」屠鵬目茫然,頹然地坐下靠著椅背,拳頭了又,了又鬆,掌間痕宛然,終究是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