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二哥。」南宮錦提起二哥的時候,眼底約有冷芒一閃。
一貫溫雅的男人此刻的神反倒有些冷凝,他好像不怎麼想提起這個人。
簡惜之前聽說過,南宮錦有三個哥哥,他排第四,南宮家裡的人都喊他四。
「你二哥為什麼要抓我?」
至今為止,隻見過他的三哥南宮燁,其他兩個哥哥沒見過。
和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他們都要針對?
南宮錦掩去臉上的冷意,但神還皺著眉:「我二哥也許是聽別人說你是我的新友,他想認識你。」
簡惜一臉驚詫:「他想認識我?」用綁架的方式?
他們南宮家的人是不是都太奇葩了?
最冤枉的是,不是他的朋友!
「這事我會去跟他說清楚,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對對,是要說清楚,你趕和他說我不是你的朋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和你也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你他不要再三更半夜打手來綁架我了。」不起這種待遇。
看一臉著急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南宮錦不好笑:「是嗎?我和你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嗎?」
「不然還有什麼關係?」現在是真怕了,哪還敢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呃……為了確保安全,我看我們暫時不做朋友那麼快。」
南宮錦隻當是開玩笑,他目沉凝幾分:「你說昨晚是靳司琛幫你解決麻煩,那後來呢?你和他……」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著急解釋,隻是越是這樣越讓人懷疑。
南宮錦沒接話,隻是定定注視,顯然是不怎麼相信。
被他瞧得有點心虛,簡惜攏了攏領,擔心服沒法遮掩領口那兒,男人留下的痕跡。
不自在的輕咳了聲:「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轉便往門口走。
「小惜。」南宮錦倏然喊住。
回頭看他,他的神倏然有些凝重:「不要再和靳司琛來往了,他已經訂婚,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簡惜片蠕,想說些什麼,到最後卻嚥下原本想說的話,故作輕鬆的笑道:「我知道。」說完,繼續抬步離開。
走出辦公室後,在轉角,背靠到牆壁上,深深撥出一口氣。
其實不用南宮錦提醒,知道靳司琛已經訂婚,知道他們離了婚不可能再有未來,可是怎麼辦呢……
昨晚他們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即使一開始有拒絕,可最後還不是無法徹底拒絕他麼?
知道自己心裡並沒有完全放下他。
不喜歡這樣的糾纏,即使真的欠了靳司琛的命,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償還。
……
苑,一座中式別墅,南宮傲的住宅。
南宮錦很久沒來過這裡了,今天是為了簡惜昨晚差點被綁架的事而來。
他坐在擺著紅木傢的客廳裡,清冷和古式的傢讓偌大的空間籠上一層寒,讓人背脊發涼。
二哥就喜歡這種古舊的東西,和他本人一樣,總是給人一種冷的覺。
他坐了一會才聽到有椅轉和地磚發出的聲音,是二哥來了。
隨即,他看到坐在椅上被人推出來的南宮傲。
「二哥。」南宮錦喊了聲,臉上沒有一親切,如果不是為了簡惜,他不會過來。
南宮傲四十歲左右,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瘦,不知雙有什麼疾病需要坐椅。
「原來是四弟啊,怎麼突然想起要來看我?」南宮傲角勾了笑,眼底卻是一片冷意。
「二哥,我聽說公司一位設計師,下班的時候被你的人攔截了。」他這麼說算是委婉了。
南宮傲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昨晚手下回來稟報,人沒請回來,因為靳司琛突然出現把人帶走了,還傷了他的手下。
事沒辦,他心裡還是有些惱怒的,隻不過聽到那個簡惜的人和靳司琛有瓜葛,他反倒覺得有意思了。
「這事純屬誤會,我聽說四弟你了朋友,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讓四弟心了,派人去是要請,沒想到我那些蠢笨的手下誤會了我的意思,差點傷了,沒事吧?」他假裝關心問道。
很快他又想到什麼:「不過我聽手下說靳大爺當時出現,還打傷我的人把帶走了,沒想到你這位友還認識靳家大啊?」
南宮家向來和靳家不和,而南宮錦為南宮家主,他的人和仇家來往,這是大忌。
若是真有這種事,他必須和這個人斷絕關係,不然有危險的就是這個人。
南宮錦豈會不明白二哥說那些話的用意?一個不好,這還有可能為他的把柄。
南宮錦勾起冷然的笑,語氣還算是客氣:「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二哥說清楚,簡惜不是我的人,隻是我公司裡一個普通員工,你不需要認識。」
「哦?不是你的人?是我誤會了?」南宮傲停頓一下,又皺眉道:「這麼說更糟糕,既然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卻和死對頭有關係,說不定是靳家派來的細,這種人你怎麼敢留在公司?」
「公司裡的事我會負責,二哥你不便還是好好靜心休養,外麵的事你就不要心了。」南宮錦說著站了起來。
「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南宮錦說完準備離開,剛走出一步倏然想到什麼,最後說道:「對了,希二哥你不要再派人去打擾,一個小員工不了驚嚇。」
不等二哥回話,他徑直抬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宮傲眉目冷的盯著他的背影,乾瘦的手抓了椅扶手,氣得手背上都冒起了青筋。
「嗬……好你個南宮錦,敢給我下馬威!」
他纔不信那個簡惜隻是個普通的員工,真有那麼普通的話,老四怎麼可能親自登門?
原本南宮家主的位置是屬於他的,要不是當年老四耍招,害得他終殘廢不能走路,他何至於到了今天還活得那麼窩囊!
他一定要老四付出代價,奪回屬於他的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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