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來到走廊轉角,在無人的地方纔接起那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喂?」雖然是陌生號,但直覺告訴他,對方是誰。
和之前一樣,對方這次依舊是用變聲改變了聲音:「靳總,南宮小姐用瞭解藥,現在醒了吧?」
聽著對方怪異的聲音,之所以刻意改變聲音,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他是誰。
靳司琛眉宇輕蹙,難道這個人是他認識的?
「你有什麼話直說。」他聲音沉冷道。
對方漫不經心的笑了聲:「聽你的語氣看來南宮小姐醒了,不過我上次忘了告訴你,給你的解藥隻能解一半的毒,要完全解毒,還要再服用一次。」意思是,解藥還在他的手裡。
靳司琛眸一寒:「你耍我?」真是該死得很!
「你不能這麼說,我隻是怕你賴賬,捨不得對狠心,你想要第二份解藥的話,儘快讓離開你,對了……你和那位安小姐辦了婚禮,但還沒有領結婚證吧?希你馬上和把證辦了,不然怎麼算結婚?你說是吧?」
靳司琛著手機的手用力到泛白,上出一種嗜的冷意,他想把對方碎萬段!
手機這邊的人沒聽到他回應,隻聽到他沉沉的呼吸聲,想必是怒了。
「哈,靳總,你生氣就對了,不然我還不相信你的弱點是個人。」他頓了頓,接著說:「等你把這兩件事辦好,解藥自然會出現,你也不想看為你苦,對吧?」
不等靳司琛出聲,通話被掐斷了。
他著手機的手垂落側,上散發出一層層寒冽。
靳浩言站在窗邊,盯著剛結束通話的手機,邊勾起冷笑。
他有點等不及了,不能再讓簡惜留在小叔邊。
而唯一能讓簡惜徹底死心的,隻有讓小叔和安萱萱真的結婚。
隻要他們辦了結婚證,為真正的夫妻,簡惜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和安萱萱合作的原因,他需要一個人來擊垮他們的。
現在讓他糟心的是解藥還沒配出來,看來他得親自去解決這件事。
毒是他讓下的沒錯,但他不想要簡惜的命。
……
靳司琛一臉翳的從走廊轉角走出來,重新來到病房門口。
心裡有個聲音在囂,他很想見一麵,但想到剛才那一通電話,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你在這做什麼?」後冷不丁響起一道譏誚的聲音。
是南宮錦,他剛出去給簡惜買些吃的回來。
靳司琛看了眼他手裡的食,一眼就看出都是簡惜吃的,有這個哥哥照顧,他可以放心些了。
靳司琛恢復一貫的冷漠,語氣淡淡:「我來看看恢復怎麼樣了?」
「多謝你關心,隻要你離遠點,肯定恢復得很好。」南宮錦如今是真不待見他。
一想到這些天靳司琛都沒來看過,而他的傻妹妹還每天惦念他,心裡就有一無名火冒起來。
「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打擾心。」南宮錦越過他就要開門進去,倏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轉頭直視他。
「對了,跟你說一聲,我打算過兩天等的好些了就帶走,到時候你應該識趣點,別再阻攔我們。」他不想簡惜繼續留在這裡。
靳司琛眸微沉,沉冷的聲音十分堅定:「不行,你還不能帶走。」
南宮錦聞言也變了臉:「怎麼?你還想報復不?都被你害這樣了還不夠嗎?」如果那樣,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的毒還沒完全解開,上次服用的隻是一半的解藥,還要服用另一半才能全部解除毒素,在這段時間,不能離開。」靳司琛道。
南宮錦聽到這話驚怔不已,雙眉一瞬間擰起,冷盯著他,怒道:「你說什麼?隻用了一半的解藥?」
他猛地揪住靳司琛的領:「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這樣折磨?為什麼不一次把解藥給?」
相較於南宮錦的緒波,靳司琛此刻異常平靜,深湛的黑眸裡一片冷寂,縱使被對方抓住領,也沒有一狼狽。
「不是我,是那些綁匪隻給一半解藥,另一半還要等。」
「等?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還提什麼要求?要錢嗎?」南宮錦很是懷疑,到底是綁匪還是他在搗鬼?
麵對南宮錦的質問,靳司琛卻沉默了幾許,如果是用錢能解決的事,那就好辦了。
隻可惜……那些綁匪要的不是錢。
「不管他們要什麼,解藥的事我會親自要回來,你先讓在這裡修養,解了毒,我會讓你們走。」靳司琛的神看起來不像開玩笑。
南宮錦口堵著怒火,很想給他一拳,都是他把簡惜害這樣!
但他到底還是剋製住了,還鬆了他的領,麵無表的冷聲道:「好,那我就等著,你最好儘快把解藥要回來,小惜等不了!」
他話落立即轉要進病房,最後說一句:「你走,不要來打擾。」
南宮錦快速開門進去,立馬關上門,完全將他隔絕在外麵。
靳司琛盯著眼前這扇門,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一扇門。
簡惜正想著靳司琛為什麼到門口不肯進來?
這會見南宮錦回來,忍不住往他後麵多看幾眼,發現隻有他,沒有靳司琛的影,心裡不免有幾分失落。
「肚子了吧?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趕趁熱吃。」南宮錦到了麵前,掩去了剛才的怒意,對微笑道。
簡惜沒什麼心,疑的看著他問道:「你在門口和誰說話?」依稀聽到聲音,卻聽不清楚是誰。
南宮錦手上作頓了頓,目閃爍了下,但很快恢復鎮定。
「哦,是醫生,我跟他說了你的況,知道你現在恢復不錯,他就沒進來了。」南宮錦道。
簡惜原本還有點希冀的心徹底沉下去,原來是醫生,不是他……
南宮錦豈會看不出的失落,心底對靳司琛咒罵幾句,表麵還是毫無波瀾,把食端送到麵前:「快吃。」
簡惜嘆一口氣,自我安著,或許他是真的忙,等他忙完了,一定會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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