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在病房守著兒子,不分日夜的照顧了三天,這小子終於睜開眼,醒了。
「媽咪,我疼……」平時看起來還堅強的小子,第一眼看到媽咪,隻想得到更多疼。
「哪裡疼?是不是傷口?你別,媽咪醫生過來給你看。」簡惜張得不行。
「不用了,是有些疼,但不是很疼。」
「那怎麼行?還是看看醫生吧。」
「媽咪,你不要走,我現在隻想看著你。」簡星辰難得對撒。
簡惜心裡了一角:「好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陪著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簡星辰點點頭,然後問:「媽咪,是你拿贖金來救了我嗎?」
「嗯……是我和你爹地,贖金也是你爹地出的。」
「渣男爹地?他真的來救我?」簡星辰不敢相信,明明是他說不要他這個兒子,他以後會有別的孩子。
簡惜又是應了聲:「嗯。」
「哼,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會原諒他的。」他刻意板起小臉。
「為什麼?」簡惜不解問道。
「他背叛了媽咪,和別的人結婚就不能原諒。」
簡惜分明看到他聽說爹地救了他,眼裡有了變化,他應該想要原諒爹地的,隻是……
他們口上說斷絕關係改變不了他們是父子的關係,而且,他們也不必為了,反目仇。
隻是一想到靳司琛和安萱萱結了婚,他們以後會有孩子,星辰跟著他沒什麼好。
還不如就這樣,兒子在邊,才能安心。
「好,我們都不原諒他。」握住兒子的手,笑道。
「你們這樣……是不是太忘恩負義?」靳司琛此時出現在門口。
母子倆的話他都聽到了,麵無表的走過去。
簡惜回頭看他一眼,這幾天他也在醫院,不過是忙了事才來看兒子。
「我聽媽咪說了,這次是你救了我沒錯,不過你別想我再認你當爹地,還有你出的錢,我也會還給你,我們不欠你。」
靳司琛一來就聽到兒子這番話,實在令他傷心。
「五千萬,你有那麼多還給我?」他冷笑一聲。
「我……我沒有也要借來還你,我跟我舅舅借,他肯定有。」
不能否認,問南宮錦要個五千萬還是很容易的。
靳司琛瞇了瞇眼,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你說要還,我就一定收了嗎?這筆賬你們該欠著我。」他就是要他們還不清。
「你要這麼說,那我們不還了,你要不要。」簡星辰也沒再怕的。
靳司琛俊臉沉了沉,要不是看在他是傷者,他要打他屁一頓。
「好了,你剛醒,不要說那麼多話,小心傷口疼。」簡惜及時製止父子倆,吵起來沒完沒了。
「媽咪,我肚子了。」簡星辰可憐兮兮的道。
「我去給你買吃的回來。」
「好啊,我想吃紅燒獅子頭,醬鴨,燜魚……」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菜。
簡惜哭笑不得的點了點他的頭:「你上有傷,不能吃重口味,我在醫院食堂給你定了營養餐。」
「啊?營養餐?那不是很不好吃?」他這張吃貨的,向來很刁。
「你現在需要的是營養,不能追求好不好吃,誰讓你平時那麼貪吃,該戒戒口了,不然哪天為了吃的被賣了還不知道。」一下他的鼻子。
簡星辰憋著,很是無奈的樣子:「好吧,吃營養餐就營養餐,你別嚇唬我。」
簡惜見他那樣有點哭笑不得,起去給他找吃的。
看了眼靳司琛,留他們父子倆在一起應該沒事吧?
等回來,靳司琛已經走了,說是有急事要去理。
所以,他也隻是空來看兒子一眼?
淡淡挽,不然還期待他能陪兒子多久?
他畢竟是結了婚的男人,和他們保持距離是應該的。
簡惜又陪了兒子一天,這會兒子睡下了,看著他這張和靳司琛酷似的臉,心裡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滋味。
罷了,隻要兒子在邊,什麼都不要想了。
輕嘆一聲,走出病房去給南宮錦打電話,錢還是要還的。
南宮錦這才知道簡星辰出事,忍不住斥道:「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當時時間急,隻能先讓靳司琛取錢去救人,現在孩子救回來了,算是有驚無險。」沒敢說星辰傷得多重。
南宮錦深吸一口氣:「幸好星辰沒事……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明天過去看星辰的時候順便幫你把錢還了,我們欠誰都不能欠靳司琛!」顯然,他對靳司琛也很不待見。
「好……」
結束了通話,看了眼窗外暗沉沉的夜,擔心兒子一人在病房,轉要回去,冷不丁撞上一堵結實的牆。
「啊!」一驚,下意識推開對方,隻是對方紋不,隻能後退。
走廊的燈打下,照在男人立如刀刻般的俊容上,他那雙鷹雋的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
「你……你在這幹什麼?想嚇死人嗎?」簡惜沒好氣的斥道,心跳得有點快,是真被他嚇到了。
靳司琛臉上沒有任何神變化,就那樣直視,嗓音低涼:「說了不用還錢,為什麼還問南宮錦要?」
簡惜擰眉:「你聽我的電話?」未免太無恥了點吧?
「回答我的問題。」他沒有一點愧,還那麼理所當然的質問。
「你說不用還是你的事,要還是我們的事,我們不想欠你。」
他眸暗下來,語氣也變得很沉:「他也是我兒子,拿錢救他也是我的事,沒有什麼欠不欠。」
「你說的是那麼一回事,但……我還是不想欠你。」話落,抬步要走。
手臂卻被扣住,是被他拉過去,麵對他!
「你幹嘛?放手!」他的一點都讓拒絕得厲害。
他隻好按住的雙肩,直直的盯著,冷不丁冒出一句:「等星辰的傷好些了,你就帶他回靳家住!」
簡惜聞言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定定的看著男人過分好看的臉,好一會才嗤笑一聲道:「你……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他的傷好了,你和他回我邊。」他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楚。
簡惜再次怔然,和他四目相對沒有出聲。
片刻後,突然笑出來,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怎麼胡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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