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兩個大男人正討論起整容這件事,倏然有人敲了門。
靳司琛不想打擾簡惜,讓南宮錦推他出去。
門外,是穀雲把傑斯抓了過來。
傑斯在穀雲的手裡微微發抖,說實話,他麵對靳司琛還沒有那麼害怕。
他知道穀雲是神槍手,怕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死在他手裡。
「靳總,你要的人我給你抓來了。」穀雲麵無表道。
傑斯不敢掙紮,耷拉著雙眉看著靳司琛,小心翼翼道:「亨利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靳司琛看了眼穀雲,他便心領神會的鬆手,放開了傑斯。
傑斯暗鬆一口氣,接著聽到靳司琛的話,他的神經再次繃。
「我問你,楚天歌把易繁藏哪裡了?」他一直在找,但是找不到。
簡惜說易繁在楚天歌手裡,就是不知道被關在什麼地方?
楚天歌現在還沒渡過危險期,就算真能醒過來,消耗的時間也太久了。
他怕易繁等不了那麼久。
「啊?這個……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傑斯低著頭不敢看靳司琛。
他是楚天歌的心腹,肯定向著楚天歌,他知道不願說出易繁的下落,他不敢多。
靳司琛鷹眸一瞇,冷睨著他,語氣也冷了幾分:「我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想清楚的了再說。」他不可能不知道。
「亨利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大小姐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傑斯話到這裡倏然頓住,因為他的後腦被槍給頂住了。
「快說!」穀雲冷喝。
傑斯整個人被嚇一跳,張得咽一口唾沫,看到靳司琛麵無表極其冷酷的樣子,意識到如果不說真話,自己肯定沒命。
「我……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大小姐把他藏哪裡,不過我之前聽到讓人送一個人去了的實驗室。」
「實驗室?」靳司琛倒是不知有多個實驗室,瞳孔一凝:「在哪裡?」
「我可以帶你們去。」傑斯道。
「那還不快點!」穀雲又是一聲低喝。
「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你別激,注意你手裡的槍。」傑斯怕死了他的槍走火!
不過這種事對於神槍手而言,是不存在的。
靳司琛對南宮錦道:「小惜就先拜託你了,我出去一下。」
「是我妹妹,這種話不應該對我說。」照顧是應該的。
有南宮錦在,靳司琛可以放心的去找易繁。
沒有找到他之前,靳司琛心裡那種不好的預久久不散。
在傑斯的指路下,他們來到楚天歌另外一個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不是在地下,而是非常明正大,一眼就看出是做實驗的地方。
實驗室的門鎖,顯然裡麵沒有人。
「我沒有鑰匙。」傑斯主坦白。
他話音才落,穀雲手裡的槍乾脆利落的直接對準門鎖,一聲槍響,這門也就鎖不住了。
穀雲推了推驚怔的傑斯:「去開門。」而他要守在靳司琛邊,應付隨時出現的危險。
傑斯來過這個地方,所以對這裡還是有些悉的。
他推門先進去,接著在前麵帶路。
這個實驗室非常大,一直往裡麵走了好一會才來到做實驗的房間。
「我不確定大小姐是不是把人送到這裡,我們可以四找找。」傑斯道。
「繼續帶路。」靳司琛的意思是要他幫忙找。
「那就先從實驗室開始找吧,大小姐一般會把人關在實驗室,方便……」做實驗。
穀雲用同樣的方法把實驗室的門鎖破了,傑斯走在前麵,他在後麵推著靳司琛進去。
實驗室裡一奇怪的藥水氣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傑斯卻像習慣了這種難聞的氣息:「大小姐如果理一些的話,必須用到很多消毒水和防腐劑,還有福爾馬林。」他解釋為什麼這些氣味那麼難聞。
不僅僅是因為藥水的氣味,還有首……
靳司琛眉目沉沉,沒想到楚天歌平時看起來那麼高貴冷傲的一個大小姐,居然敢親自理首,而的心也夠狠的,敢做這種事。
仔細想想,是個很可怕的人,他這張臉對來說,其實是個實驗品吧。
隻不過他還算幸運,的實驗沒有失敗,不然他就不是這一張完到無可挑剔的臉了。
傑斯帶著他們往裡麵走,倏然停下來,前麵擺放著好幾個玻璃缸,有的玻璃缸裡裝著藍的。
其中一個玻璃缸不但有,還浸泡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首!
「啊……」饒是傑斯知道楚天歌會做這種事,但看到玻璃缸裡的人是誰,還是把他嚇得尖出聲。
「亨利先生,易繁他……他……」他害怕得往旁邊退開,無法繼續說下去,讓靳司琛自己看。
靳司琛目直直的盯著前麵玻璃缸裡的人,手猛地抓椅扶手,軀狠狠一震。
「易繁……」他很艱難的開口,嚨竟然有些乾痛。
易繁死了,還被楚天歌泡在了藥水裡麵,他的首得意儲存完好,卻也看得出,他上青紫的傷。
他死前遭過毒打嗎?
那一瞬,靳司琛上散發一種致命的殺意。
他長臂一,猛然抓住傑斯的領,直接把他拽過來,無比冷厲的道:「說!是誰打了他?」
楚天歌那天從楚天譽手裡劫走簡惜和易繁時,他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是……是楚爺,他的手下毒打了易繁,我和大小姐到的時候,他就要不行了,大小姐還說要救他的,可能沒救過來……」傑斯渾發抖,怕他把怒氣撒到他上。
楚天譽?!
要不是楚天譽已經死了,他肯定親手要了他的命,為易繁報仇!
靳司琛狠狠一甩,把傑斯推開,哀痛的看著死去的易繁,心底那一氣實在難以製。
易繁跟了他那麼多年,如今卻讓他死在這裡,他不難那是假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才沉沉的出聲:「穀雲,找人來帶他回家。」他不能讓易繁死在外麵,要帶他回去安葬。
「是。」穀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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