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的墓碑前放了兩束花,墓碑前麵,靳司琛坐在椅裡,他旁邊站著顧南風。
之前高高在上的楚門大小姐,如今隻有他們兩人來送最後一程。
「我沒想到會那麼狠絕。」顧南風聽說了楚天歌是怎麼把自己燒死的,震驚不已。
靳司琛抿著不言,視線定在墓碑上。
其實他大可不必再來送最後一程,畢竟楚天歌最後做的太多事都是和他對立。
隻是,他到底欠了一份人,楚門又是因為他倒了,來送也算是還清了。
「如果我知道是那麼狠的人,當初我不會送你到這裡來。」顧南風現在十分後悔。
「事都發生了,後悔也沒用。」靳司琛輕淡的聲音飄散在風裡。
他說完控製著椅要離開:「走吧,時間不早了。」
顧南風最後再看一眼墓碑,隨即跟著他一起往墓園外走。
「簡惜的傷沒大礙了吧?」顧南風問。
「在恢復中。」
「幸好沒事……」顧南風低聲說著,不然楚天歌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吧。
墓園外麵,兩輛車等候在那裡。
左夜站在黑商務車邊,看到顧南風出來,一貫冷若冰霜的臉纔有些溫度。
另外一輛車,靳司琛的下屬站在車門邊等他過來。
「那就在這裡說再見了,顧家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理。」顧南風對他道。
「嗯。」靳司琛簡單應了聲。
「你們……接下來應該回靳家了吧?」忍不住問道。
靳司琛眸暗了暗,要不要回靳家,他還沒想好。
「再說吧。」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回去,靳家那邊不知道能不能接他。
顧南風還想說些什麼,商務車的車門倏然開啟了,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探出腦袋對喊道:「媽咪……抱抱。」
隨即,一個糯糯的小糰子就投懷裡。
顧南風下意識抱小糰子,滿眼都是驚喜:「我的小寶貝,你怎麼來了?」轉頭看向一旁的左夜。
「他在顧家吵鬧要媽咪,下人拿他沒辦法,我派人接他過來了。」左夜道。
兩年前,顧南風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持生下了和左夜的孩子。
如今,他們的兒子已經能走能跳,會爹地媽咪,還在學習更多的語言,聰明可得令人一眼就喜歡。
隻不過和左夜沒結婚,是未婚先孕。
不是他們不想結婚,而是顧家裡的老人始終不肯鬆口,不同意嫁給一個保鏢。
「媽咪,我想想你。」小糰子抱著的脖子,埋頭在懷裡傾訴他的想念。
聽到兒子這話,一向以強人形象示人的顧南風,此時都不免心了。
「媽咪也想你啊。」在兒子的臉蛋上親一口。
「我不要和媽咪分開了……」
「好,媽咪每天都和小寶在一起。」
靳司琛難得看到顧南風有母的一麵,想到簡惜和簡星辰在等他回去,薄淡淡勾了勾。
「你們走吧。」他對顧南風道。
兒子來了,顧南風的心思都落到孩子上:「有事再聯絡。」對靳司琛說了聲,然後抱兒子上車,左夜隨其後。
看著他們的車開走,靳司琛隨後上車離開。
楚門在楚震南被捕獄後徹底倒了。
這幾天,M國的新聞都在報道這件事,尤其是楚震南之前做的那些黑暗易全部曝。
這事引起了民憤,民眾聯名上書要求判他死刑。
靳司琛並不關心楚震南最後是死是活,現在他要和簡惜兒子回家。
大概是親眼目睹楚天歌被活活燒死的場麵,簡惜這些天都心有餘悸,睡得不踏實,影響了傷口的恢復。
南宮錦當即決定帶回南宮家,靳司琛自認也跟一起回了。
飛機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候後終於平安降落。
簡惜打算帶靳司琛回現在的住,南宮錦原本是要跟著一起過去,一個急電話打過來,說是陶小蕊生病了,讓他馬上回去。
「小蕊不舒服,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南宮錦道。
「那你趕去照顧孩子吧。」簡惜也知道陶小蕊的子一直不太好,時不時就會生病冒。
「舅舅,這個是我帶給小蕊的禮,你幫我給吧,跟說我週末的時候去看。」簡星辰立馬從自己的小揹包裡掏出一個禮盒子。
「我先替小蕊謝謝你了。」南宮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上了在一旁等他的車。
目送南宮錦的車離開後,簡惜轉頭對靳司琛道:「走吧,跟我回家。」
離開了兩年,重新回來,靳司琛覺自己的心境已經不一樣了。
這裡畢竟是故鄉,回到這裡便有一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像是遊子,在外麵漂泊了那麼久,回來後才覺得,還是這裡最好。
何況,他的人和兒子都在這裡。
車子把他們帶到了簡惜如今住的公寓,之前靳司琛不在,和兒子兩個人住這。
車停在公寓門口,簡星辰先下車。
穀雲和另外兩名下屬,直接將坐在椅上的靳司琛抬下車。
簡惜最後下來的,剛下車倏然到一陣眩暈,急忙扶住車門,臉都難看了幾分。
「怎麼了?」靳司琛見狀神變得嚴肅起來。
「媽咪,你傷口又疼了嗎?」簡星辰也關心問道。
「可能是坐飛機太久有點累了……」不過的傷口確實又開始發疼了。
「過來,坐到我這裡。」靳司琛沒法抱,也不可能讓下屬代勞抱回家。
「啊?」簡惜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直接手把拉過來,然後讓坐到他的上,他要用這樣的方式帶回家?
簡惜又又囧,這裡好獃還有兒子以及他的下屬,他怎麼能做到那麼平靜?
「這樣好,這樣好……」簡星辰拍著手笑道,完全贊同爹地這樣帶媽咪回去。
簡惜還是有點窘,但自己又確實腦袋發暈,隻能裝作穀雲他們不存在了。
「那……我們回去吧。」不想被更多的人看到。
話音剛落,不遠一輛車開過來,直接停在他們的車後麵。
接著,那車裡的人下來了,一道嚴肅又冷厲的聲音響起:「簡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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