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君是知道上天山的路的,以前半嫿因咒癡迷與秦他,便帶著他上過天山。
秦昱君原以為到了天山腳下就安全了,滿心放鬆的帶著落明攸往天山上走去。
然而,這次不管秦昱君怎麼走,這條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看著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秦昱君心下越發煩躁了。
「昱君,這棵樹我好像是第三次見到了。」細心的落明攸指著一個拔的樹木道。
秦昱君蹙眉,「明攸,你確定嗎,不可能呀,以前我來過的,就是這條路。」
落明攸點頭,目認真的看著四周,「大師兄,你看,這塊大石以及那裡一花叢,我們是不能剛剛看到過。」
秦昱君認真看過去,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的麵越發難看了。
「大師兄,聽說天山上山的路每天都在變化,這次口應該是變了。」落明攸抿,眼裡也是煩躁的。
此刻的全傷口,一的汙泥與灰塵讓極為難,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休息沐浴的地方。
「明攸,這天山,如果沒有人帶路,看樣子我們是進不去了,我們該怎麼辦。」
秦昱君煩躁道。
落明攸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了,蹙眉頭,認真想著。
不管怎麼樣,他們必須見到半久,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而匿於暗的半久卻是沒了興緻了。
如今兩人已經到了天山了,那麼就困著吧。
「嫿嫿,就這樣放了他們嗎?」月歸回頭看了眼那兩人,眸子深沉。
「先讓他們耗著吧。」
月歸沒有在看兩人,跟著半久離開了。
這一耗便是五天過去了。
秦昱君和落明攸已經辟穀,靈氣可避寒,是以也沒有寒。
隻是兩人的心卻是日漸煩躁了。
終於在五天後,兩人見到了半久,以及跟在半久邊的月歸。
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兩人,秦昱君和落明攸先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那些追殺之人。
待看清後,兩人瞬間怒了。
半久和月歸那一的矜貴,和他們著滿狼狽相比,簡直是天上皎月和地下汙水裡的淤泥之別。
這一幕讓落明攸大刺激,險些言語失控。
但好在,還有理智,知道自己來天山的目的是什麼。
「嫿嫿,我終於找到你了。」落明攸掩下所有不好的緒,抬起頭目可憐兮兮的看著半久。
秦昱君立刻跟落明攸的話,「嫿嫿,你怎麼這麼多天不來找我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這般疏遠了,嫿嫿,你告訴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告訴我好嗎?」秦昱君說的真意切,宛如真流般。
月歸蹙眉,上前一部,擋在了半久麵前。
他是真的不喜秦昱君的目,那樣的目讓他想要徹底毀滅,厭惡的。
落明攸看到了月歸,眼裡有癡迷劃過,但是這一次掩下了。
而秦昱君在這一刻再次到心臟頓頓的難。
他蹙眉,還是忍下了。
目依舊深款款的看著半久。
「說吧,你們來天山做什麼?」半久聲音清冷,麵容也是清冷不可攀的。
落明攸當下蹙眉,半嫿是真的不一樣了,一個人的是騙不了人的,以前,在半嫿的眼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熱烈而癡迷的意,如今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嫿嫿,你,你怎麼了?」落明攸小心翼翼的問。
之前之所以敢用那樣的態度對半久,因為咒的原因,在最開始一次次的的試探過了,確定後,纔敢那般的。
隻是如今的半嫿卻是變了,想起之前秦昱君試圖應咒,但是失敗的事,這讓有種不好的預。
「我能怎麼樣?」半久反問。
秦昱君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蹙眉,心裡再一次試著應咒,再一次試著下達命令,但是這一次還是沒有應到。
那咒彷彿徹底消失了,又彷彿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一切隻是憑空夕想象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生恐慌。
他所有的有恃無恐,都是依仗著半嫿對他的,而他也清楚,半嫿對他的,是來自於咒。
如今咒似乎真的消失了。
「嫿嫿,你,你還喜歡我嗎?」秦昱君問,目直直的看著半久,心中忐忑張。
半久蹙眉,「我何時喜歡了?」
聲音裡夾雜著寒涼,一如他們初見時。
「不,不可能!」秦昱君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
「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不是說這輩子隻我一個嗎?不是說想和我結為道嗎?為什麼現在一句話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半嫿,你怎麼能這樣!」
他一句句嘶吼著,彷彿在質問負心人。
但實際是,那個負心人是秦昱君自己本人。
落明攸沒有在吭聲,的目在秦昱君和半久麵來回著,一顆心漸漸下沉。
「秦昱君,以前的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很明確,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不可能會喜歡你。」半久說完語氣微頓,然後挑眉看向了落明攸。
「再說,你和落明攸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恭喜呀!」
「不可能,不可能!」秦昱君搖頭不願意接這個事實。
可是半久是真的眼裡沒有他了,再也沒有了。
落明攸到心臟頓頓的難,難的,蹙眉,想要服解藥,但是看著眼前這陣勢,還是決定先解決眼前這件事好了。
「嫿嫿,可能是我和大師兄誤會了吧。」落明攸聲音裡帶著歉意,和之前半久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滿臉驕傲的落明攸全然不一樣了。
「隻是嫿嫿,我和大師兄如今被青霞門趕出來了,無可去了,你可以暫時收留我們幾日嗎?我,我保證不給你惹麻煩,可以嗎?看在我們曾經是你朋友的份上。」
落明攸說的楚楚可憐。
可一的汙垢和酸臭,生生破壞了這一副楚楚可憐的。
「你們走吧,我想我們不。」半久冷淡著聲音。
落明攸咬牙不願意就此放棄,還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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