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特別的喜歡。」最後一句話,他加重了語氣,並且很認真的點頭,似乎異常贊自己的話。
「你喜歡就好。」半久說。
世欽怎麼都想不到,他一直擔憂的兩大事就這樣解決了。
此刻的他滿臉的笑容,整個人都輕鬆了。
膩歪了一陣之後,他忽然又想到了洪弗坤。
「那殿下打算如何置洪弗坤呢?」
「正如金已經將他放了。」半久說。
世欽有些錯愕,但隨即瞭然了。
「是殿下和他的易嗎?」
半久點頭。
的任務目標隻是讓洪弗坤翻船。
不管是慕緋的願還是隨機任務,都沒有要洪弗坤的命,也沒有讓洪弗坤多麼多麼淒慘。
所以完全不必多此一舉。
「隻是這樣會不會太輕鬆了點?」世欽有些理解不了了。
因為殿下佈置那麼多,纔有瞭如金這局麵,這不應該是想著置洪弗坤嗎?怎麼這麼輕鬆就放了呢?
半久隻以為他與這洪弗坤有點仇,於是開口解釋了一下。
「朕把他放了,但不代表著他以後的日子可以輕鬆。」
在這人有點兒疑的目中,解釋了一遍。
洪弗坤自從來了北國,雖說不得慕緋的寵,也一直被無視著。
但是這待遇方麵都是按照他的位分來的,沒有半點虧欠。
如金離了皇宮那就是平民的份了,做什麼都得靠自己。
這樣的落差最難接。
當然這不是更重要的。
因為他的一番話,職被免,權利被收的人可不會放過他。
當然也不可否認,洪弗坤確實很厲害。
短短時日便讓他們或多或的心了。
但是當這份轉為恨之後,那將更為兇猛。
世欽聽完之後心裡徹底瞭然了。
如金看來,這樣的結局比直接將他殺了更讓人絕。
「南雀國七皇子這個份你還想要嗎?」半久忽然問道。
世欽愣住,「殿下,自那日我做了那個決定之後,那個份我再也要不回來了。」
他擅自逃跑,如果這個事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麼會被詬病的,甚至引來諸多猜測。
比如他為什麼要逃跑,逃跑之後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失了清白……
「我現在問的是你想不想要?」半久再次重複了一遍。
「如果想要的話,一切給我。」
對上這雙清冷的眼眸,他下意識愣愣的點頭。
他如金的這張臉並不是自己的容,且過於普通了。
他害怕哪天厭倦了這張普通的臉,覺得他不夠好看,所以他想明正大的使用自己真正的容……
—
半久的辦事速度特別快,沒幾天之後,洪弗坤假皇子的份便被揭穿了。
這個故事也很簡單。
洪弗坤原本是七皇子邊的一名不起眼侍者,原本是沒有資格跟著七皇子來北國的,因為心裡的不甘心起了其他念頭。
是在離開南雀國那天,他直接砸暈了七皇子,蓋上一襲頭蓋,以七皇子的份來了北國。
因為害怕中間份被穿? 殃及自己,於是他帶上了昏迷不醒的七皇子。
來了北風國後?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沒有人認識他? 而真正的七皇子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用了。
於是他尋了個機會? 直接將人扔下了水潭。
恰巧那日帝剛好從那裡經過? 心裡覺得不對勁? 於是將那人救了下來。
因為傷的太重,那人奄奄一息的? 帝將之帶了回去。
如金這人終於醒來了,帝便決定公開一切。
—
這樣的說法過於匪夷所思了。
可放出這話的人是帝,與此同時還有一張南巨國七皇子真正的肖像。
那畫麵上的人和洪弗坤完全不像。
再看看和畫麵上一模一樣的世欽,眾人心裡差不多信了。
畢竟一個是北國帝,一個是南雀國一直不得寵的七皇子。
一個從未去過南雀國,一個第一次來北國。
這二人怎麼可能串通好了?
就算除去這一點,他們也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另一個可能會讓帝幫著南雀國七皇子。
再則? 有了這一出也更好的理解,為何帝一直不喜那世雅君? 為何不顧皇家麵將那世雅君做過的一切都公佈出來。
原來是個假的,又不是真正的正主。
—
世欽直到坐在書房裡,整個人還是懵懵的。
可他下意識扯住旁邊小姑孃的袖。
那天的談話結束後,突然說要放他出宮,他心裡慌的不行,卻聽解釋,隻是名義上的放出宮。
要放的是一個名葉廑的葉太醫出宮? 為的是他以後以南雀國七皇子世欽這個份留在宮裡。
聽瞭解釋? 他鬆了一口氣? 然後答應了。
於是那天他被殿下送出了宮。
他以為殿下的計劃是將「葉廑」送出宮? 然後再尋個理由讓他死在宮外? 從此世界上再無「葉廑」這個人。
然而他在那個院落裡看到了那長得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準確來說是長得和自己易容的時候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明白了的計劃。
如果「葉廑」這個人出了宮就這樣死了,難免會讓人懷疑什麼。
可若是,葉廑在外麵活得好好的,那麼沒有人會將他與朱雀國七皇子世欽聯想在一起。
「殿下囑咐,讓小的過幾日尋個機會,把名字改夜錦。」
那人說了這麼一句,世欽再次愣住,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
想笑,可是眼睛酸酸的,有種流淚的衝。
那一刻他很想見,然後的抱著……
……
回了宮之後他便沒有再易容了。
金天讓他站在了人前,然後他才聽到那一番所謂的言論。
三分真七分假,聽著倒像是真的,可這真真假假的言論卻很好的保住了他的名聲。
他隻是被人所害,然後幸運的被帝救下,然後了帝的眼,讓帝為其主持公道。
讓人覺得很是好的故事……
—
半久見著這人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又的抱住了。
「殿下,謝謝你。」他哽咽著聲音說。。
不是因為有人第一次為他做了那麼多,而是因為這個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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