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那盟主令牌師兄晚些日子給你可……」以嗎?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便截然而止了。
隻見半久舉起手,手裡赫然是那塊已經失蹤的盟主令牌。
「我已經拿到了。」
褚秣呆愣了好一會兒。
「那,那個人的事你也知道了?」
半久點頭。
「包括那個人的份。」
半久再次點頭。
褚秣沉默了好一會兒,了腦袋。
「小師妹怎麼這麼聰明呀?」
不對呀,師父不是說了,小師妹子簡單的很,不喜歡想太多的東西,這怎麼有些不一樣呀?
其實關於百生的份,他早早讓人去查了,也知道他的真實份是什麼。
之所以一直沒有說是害怕說出來了,小師妹會覺得自尊心損。
如今看來他一直在多慮了。
「你想讓我考慮的事是什麼?」半久突然問,道聲線極為清冷。
褚秣稍稍驚了一下,他立刻反應過來半久在說什麼了。
那日他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他找到了盟主令牌並將之送給了,那麼希可以認真考慮一件事。
隻是如今他並沒有做到,而已然拿到了盟主令牌……
他心裡既忐忑又糾結著。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撓著後腦勺目不敢去看半久。
「小師妹如果如果你非要聽的話,師兄也不是不可以說。」
話裡的意思是,想說的話語並不重要,可他臉上那糾結張的表分明證明著那很重要。
「說吧。」半久直接說。
麵前的男子卻是忽然低下的頭,眼眸也微微閉上了,整個人都著大大的張二字。
他的臉上戴著半邊的麵,是那天晚上半久挑選的其中之一。
這些天他一直流著戴,除此之外再沒有戴其他麵了。
他沒有說話,半久平靜的等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聽到了這人極為扭的聲音。
「其實,其實師父在信裡說了……」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我可以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說完頭低的更低了,以半久的視線隻能夠看見他那雙紅了的耳尖。
到底是什麼樣的照顧才會讓人耳尖通紅呢?
這裡麵的意思有些不言而喻了。
「我我這裡是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師妹……」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了,房間裡陷了一片寂靜。
好一會兒都沒有半點聲音。
他的一顆心一沉再沉,那黝黑的眼眸也在一寸寸暗淡。
果然,這是……不願意的對吧?
也是,他臉上有這麼一個醜陋的傷疤,心裡應該是和其他人一樣厭惡著的。
隻是礙著師兄妹關係? 一直沒有點明罷了。
是他的錯,生了不該有的妄想? 企圖得到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人……
好一會兒之後,他麵上強行扯出了些許笑容。
聲音也是格外的牽強。
「小師妹若是若是不願意的話? 那,那算了吧……其實? 其實我……」
「確定是師傅說的?」半久忽然開口? 將一直沉浸在莫大悲傷中的褚秣稍稍嚇了一跳。
「啊?」他抬頭? 微張著,那微微發紅的眼睛讓他看著又呆又可憐。
仔細揣著半久的話? 他忐忑著開口。
「是,是師傅說的。」
其實他說謊了。
師父是說了讓他照顧小師妹,可以僅此而已,絕對沒有到讓他娶了小師妹的地步。
「也僅僅隻是因為師傅說的這句話?」半久又問。
褚秣再次愣住,大腦都有點卡殼了。
他直覺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裡仔細揣了好一會兒。
那雙漆黑的眼裡? 不可抑製地漫上了些許亮麗的芒。
「其實這這更多的是,是我的想法……」
這句話一出口? 他知道自己就是徹底的孤注一擲了。
若是完全沒有這個心思,或者一直厭惡於他臉上的那道疤。
那麼這句話之後……會遠離他的吧?
心裡後悔與期許織著,說不出的複雜。
「是結俠嗎?」
褚秣一愣,然後紅著臉小幅度的點頭,一顆心都快扭麻花了。
想了想,他說出那句已經算得上沒什麼用的籌碼了。
「到到時候我我們可以雙修,我我給你輔助……」
半久並不懂得這個世界的雙修輔助是什麼? 原主的記憶裡沒有這個詞? 劇裡也沒有出現過。
但聽懂了雙修兩個字。
「那在一起吧。」這句話說的極為自然。
畢竟已經在一起了這麼多個世界了。
「啊?」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張著眨著眼睛。
似是不敢相信? 於是傻乎乎的問? 「真,真的嗎?」
「沒聽清楚?」
「沒!」這下子他反應靈敏了,立刻搖頭。
「我聽清楚了,已經聽清楚了,徹徹底底的聽清楚了!!!」
一連三個肯定的話語,語氣十分激。
說完之後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容,一個人傻樂著。
等這傻勁過了,他纔看著半久小心翼翼的提問。
「那,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我可以明正大的牽你的手了。」
對於他這副模樣,半久默了一下,眼見這人眼裡的失落越來越濃,索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以後這種問題不必那麼小心。」
仔細想想在這個位麵並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吧。
最多就是比試的時候,讓他了點疼,難不是被打怕了嗎?
半久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自我反省,雖然很淺很淺,淺到幾乎可以忽略。
那下次再讓讓好了……
幸好褚秣並不知道心裡是這麼想的,不然還不得哭暈在茅坑裡。
等結束這類想法的時候,卻見褚秣正低著頭小心翼翼試探著玩著的手指。
這模樣似乎隻要一個蹙眉,他便會立刻停止舉。
半久沒有說話,讓他把玩著。
好一會兒之後這人恢復如初了,大腦也漸漸上線了。
然後然後就想起自己貌似跳過了大部分的步驟。。
關於今日這個場景,他早已擬定了無數的計劃,最後一對比選出了最合適的一個。
褚秣認真想了想,雖然結局很完了,可這該有的過程還是得補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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