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玄微和小灰趕到時,頭盔男和口罩男正倒在地上打滾,一時間似乎難以起的樣子。
托車栽倒在遠的地上,之前懸掛在車兩側的蛇皮袋被二哈的爪牙撕開了口子,里面塞著的狗此刻正悉數在二哈的后。
“汪!”小灰低喝了一聲,匆匆跑向二哈。
只是匆匆一瞥,小灰便瞧見了二哈后那些同胞的慘狀。
一條白的田園犬頸部帶著一道刺眼的紅痕,鮮不時從外翻的皮中滲出,染紅了它雪白的發。它半趴在地上,右后呈現出明顯的扭曲,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被口罩男拿著鐵給砸的。
旁邊一條通黑的大黑狗,它倔強地站立著,然而軀卻不住地打著,里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響。若是細看,不難發現它的四肢,尤其是掌部位幾乎模糊,甚至好幾塊指甲都翻了大半。
還有一只串串,它的額頭鮮淋漓,眼下躺在地上,已然是出氣多、進氣了。
小灰逐一從幾條狗的上掃過,眼中的怒意猶如一簇幽冷的火焰寂靜地燃燒著。
冰冷而又抑的怒意,好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又仿一佛深不見底的深淵,哪怕是二哈,都忍不住產生了幾分畏懼。
這個狀態的小灰,非常可怕!
“無上天尊!小灰,注意分寸,之后還要他們帶路!”陡然,玄微出聲道。
玄微蹲下查看了幾條狗的傷勢,它們的傷遠比看上去還要嚴重不。玄微多能夠理解二哈及小灰的憤怒,因此他不會阻攔小灰給二人一些教訓,只要別太過火就是了。
在這兩人的背后,十有**藏著一個龐大的團伙,如果小灰把這二人給玩壞了,誰給帶路呢?
“汪!”小灰應了一聲,叼起二哈從幾條狗上劃開的麻繩,緩步走向倒在地上的二人。
頭盔男和口罩男看到朝著他們近的小灰,心中不由升騰起莫名的恐懼,眼前這條狗的眼神實在太人化了,里面出來的怒火和恨意,讓人骨生寒。
他們竭力想要逃離,然而卻怎麼都無法掙扎起來,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小灰一步一步靠近。
恍惚間,小灰如同一頭來自地獄的魔犬,齜牙咧,兇神惡煞,似要擇人而噬。
恐懼像是一繩索勒在他們脖子上,不斷勒,漸漸地,二人的呼吸都是變得重、急促起來。
“不,不要過來!”頭盔男驟然大喊道,腦中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崩斷了。
與此同時,口罩男亦是發了瘋似地,手腳并用地爬著,口中尖聲嘶吼著:“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小灰渾然無視二人的掙扎抵抗,它抄起繩子,利索地打活結,而后套在二人的脖子之上。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你們不是很套狗的樂趣嗎?那就讓驗一下,被勒住脖子,拖拽在地上的滋味!
“放開我,你這妖怪!”被套上繩索的剎那,口罩男渾抖個不已,他只覺得自己脖子上的繩索,儼然是來自冥府無常的索命繩。
“不,我不要死!我怎麼會死在一頭畜生手里!”頭盔男亦是意識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他慌地手抓起脖子上的繩索。
繩子勒進皮下,好似一雙手死死掐住了脖子,二人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胡地用手指扣著。可惜,繩子毫沒有放松,倒是他們的脖子被自己的指甲抓出了一片痕。
小灰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這才只是開胃小菜而已,后面的正餐才是重頭戲!
咬住繩索,小灰驟然邁開,拖拽著地上的二人跑了起來。
二人終于會到了那種被勒脖子,無法呼吸又難以掙扎,唯有死命蹬的絕。隔著服,皮與地面磨蹭時的灼痛無時無刻不刺激著神經末梢,明明前一刻已經快要昏厥了過去,后一秒又被生生痛得清醒了過來。
甚至,就連喊痛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嚨里,所有的緒唯有通過眼淚和鼻涕才能宣泄而出。
相較之下,方才二哈的報復和泄憤,簡直溫得不像話。
……
玄微這邊給幾條狗做了簡單的傷口理,除了那條串串傷勢太過嚴重,需要再觀察幾天外,其余幾條狗應該都沒有什麼大礙了。
另一邊,小灰拖拽著二人兜了幾圈,見二人已是面青紫、眼神渙散、口吐白沫不已,當即也就停下了腳步。
察覺到脖子上的繩索稍微有所松的剎那,二人不約而同地抬起手臂,用模糊的手指死命地扯開繩索。
待得扯下繩索后,他們竭盡全力將繩索丟在了遠,這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息起來。
渾傳來的灼痛,腦中窒息的暈眩,還有發自心深的恐懼,都在新鮮空氣進肺部的瞬間被沖散了大半。
二人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清晰地意識到,原來能夠暢快地呼吸空氣是這麼幸福的事!
“汪!”小灰徑直地走到二人邊,張低喝了一聲。
登時,頭盔男和口罩男就連呼吸都為之一窒,瞳孔驟然收針狀。
他們這才想起,那只比妖怪和惡魔還恐怖的狗,它還沒有離開!
接下來,它會不會繼續折磨他們?亦或者用什麼殘忍的方式將他們殺?
二人發誓,如果這次能夠僥幸生還的話,他們以后絕對見到狗就退避三舍!
不,別說見到狗了,就算聽到狗聲,他們怕都會到筋,恨不得立馬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無上天尊!今日略施小懲,希二位往后好自為之!”玄微走上前,輕著小灰的腦袋,而后對著二人肅然道。
別看二人外表凄慘,其實小灰還是注意分寸的,二人頂多也就些皮之苦罷了。
比起那些骨折、傷的狗來說,這點傷當真不算什麼。
不過嘛,**上的傷勢容易好,至于神上的創傷,或許會烙印在這二人腦中一輩子!
別的不說,單就往后這二人見到繩子,怕都會下意識地捂住脖子,到呼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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