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饒雪空東西要得急,耿老決定讓三個兒子兩個婿都一起來趕制這一批首飾,一套首飾的手工費為十兩,材料也由耿老的銀樓出。
耿老來了興致,還挽留著他們留下用飯,然后他自己就沒出來吃,躲在打造房里呆了一個多時辰。
出來的時候手里捧著一只木盒,里面鋪著綠錦緞,錦緞上靜靜地躺著一條四葉草手鏈。
饒雪空驚喜地了起來:“這就做好一條手鏈了?”拿起來一看,這手工真正好啊!致,簡單,大方!正想往自己手腕上比,靳嘯寒忙咳了兩聲,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大爺呢!
“耿老,就照這個做吧,對了,我說了要在背面烙一個空字,可有?”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片四葉草翻過來一看,一個繁的空字就刻在背后。
“您看可滿意?”耿老問道。
“滿意,滿意極了。”
“那行,那我就讓他們馬上開始打造了。”
“謝謝耿老。到時我自己過來拿貨并銀子。”饒雪空興地說道。
出來之后,牽回馬,兩人一邊走著,饒雪空一邊念著:“如果每套首飾的材料費是三十兩,加上手工費十兩,本就是四十兩,到時我還要宣傳費呢,要加上宣傳費人工費什麼的,就算本是五十兩吧,哎喲,這一套小三件,得賣多呢?”
靳嘯寒便應道:“六十兩?”
饒雪空翻了個白眼:“一套我才賺十兩?你要知道,這次可是能賺那些大戶的銀子啊!只賺十兩,都對不起人家那金晃晃的高大上份!”
“什麼是高大上?”
“呃,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反正就是很高層次的意思。”
“你拿到參加芙蕖會的名了?”
“名?”
靳嘯寒瞥了一眼:“連名都沒有,你就想去把東西賣給參加的那些子?”
“類似門票或是請柬一樣的東西嗎?將軍,”饒雪空嘿嘿笑著靠近他,“你有吧?”
“一張名可以帶兩個人去。”
“所以不就得了。你給我個名額吧。”
靳嘯寒道:“我要帶韓漸離和青川。”
“啊?”饒雪空一下子就泄氣了,“好吧,我到時在門口賣。”
“方圓百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你怎麼不早說?”饒雪空炸了,明明都跟他說了。做這些首飾就是要那天去賣的,現在他才來跟說這種路走不通,是在耍嗎?
靳嘯寒看了看,沒說話。
饒雪空一路沒什麼神,不想說話,到了北街附近,靳嘯寒眼余瞄到了季安年邊那個何二的影。皺了皺眉,對饒雪空道:“饒姑娘,你先回去,這事明兒再說。”
饒雪空也看到何二。心知靳嘯寒實在是有很多事要忙的,能帶去找耿老已經很不錯了,便揮了揮手:“將軍只管去忙吧。”
靳嘯寒便策馬追那何二去了。
饒雪空有些怏怏地往回家的方向慢慢騎著馬走。那些首飾,不怕賣不出去,只是芙蕖會是個好機會啊。賣給那些有份的千金賺得比較多!
走著走到就到了珍琇閣門口,勒住了馬,著珍琇閣若有所思,那些首飾如果讓珍琇閣來賣,應該能夠賣出個好價吧?但那好價也是給珍琇閣的。跟買的時候珍琇閣肯定要的價。這等于批發商了。
不過既然來了,饒雪空決定進去看看,看看王琇的這個珍琇閣到底有多好。
下了馬,珍琇閣倒是馬上有人過來幫照看馬匹,嗯,這點服務做得還不錯,類似于現代的泊車小弟啊。
饒雪空進了珍琇閣,迎面便是一只奉擺在木案上的黃金小棺材!“喲,這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
這要是實心的,一只估計得有十幾斤,要是拿到現代去得換多人民幣啊!饒雪空眼睛閃亮。
不過口水歸口水,要做個有格調的人。
看了一會,便繞過這只黃金棺材,走向以一扇檀木屏風隔斷的大廳。
不過,這珍琇閣明面上說是做子事生意的,擺這麼個棺材,不怕嚇到人家小姐俏丫鬟?
好吧,估計是多慮了,這黃金棺材看起來金閃閃的一點都不可怕。
繞過屏風,竟然看到了青川!
青川正跟一個長得漂亮子在說話,另一邊還有客人在挑選著東西,子戴著帷帽,男子背著看不清楚相貌,旁邊還跟著一名隨從和兩名丫鬟。
饒雪空把注意力放在青川上,這都什麼時候了,青川不去幫靳嘯寒的忙,還到這里來追孩?
慢慢地走近了些,拿起一只梳子看了看,便豎起耳朵聽聽青川在說什麼。
只聽青川說道:“春柳,王琇姑娘真的不想理會我們主子了嗎?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騙你做什麼,我們家小姐說了,又不是靳將軍一個人英明神武,這次芙蕖會就要馬上找一個適合的,馬上就訂親。所以我才找你來啊,你要再不幫你那主子想想辦法,你們主子就真的娶不到我們小姐啦!”
青川為難地抓了抓脖子:“可是春柳,我又不是主子的長輩,我怎麼替他想辦法啊?”
春柳白了他一眼:“你笨啊!得用非常手段才行啊!”
饒雪空聽得滴汗,這姑娘還知道非常手段啊?看來不是個簡單丫鬟。再要繼續聽,就聽那邊的子轉過頭來,了一聲:“不是說珍琇閣有別致的飾麼?怎麼找半天沒有看到?”
青川一聽這聲音,竟然低聲了一句:“咦,這不是若瀾公主的聲音嗎?”
若瀾公主?饒雪空心思一,豈不是京都五中排行第一的?機會來了!饒雪空立即出那條四葉草手鏈,晃啊晃地走近了些,然后從他們旁走過,手中的鏈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就想要一個跟公主搭得上話的機會,沒奢想公主能看上這手鏈,或是跟公主上朋友,只是只要公主對這手鏈說過一句正面的話,就能將這個當這批首飾的包裝!
剛打好的銀飾是很亮的,這珍琇閣正好是鋪著深的地毯,銀鏈掉下去很顯眼。
饒雪空豈止是眼明,還手法準呢,這鏈子“正好”是掉在了公主腳前。果然,若瀾公主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條鏈子,并且立即住了:“這位老人家,你的東西掉了。”
饒雪空轉過來,愣愣地:“啊?”
這樣一來,公主就會下意識再看向地上那鏈子,“掉了東西了,咦,是鏈子嗎?”
旁邊的丫鬟很機靈的立即將鏈子撿起來,放在手心里,遞到公主眼前。
若瀾公主手拿起那條鏈子,饒雪空注意到的手,白皙,,修長,纖細,指甲修得很漂亮,甲是非常好看的。這真是一只人手!真想看看這位第一人!
“這鏈子很是特別,是在珍琇閣里買的嗎?我怎麼沒有見到?”
春柳走了過去,看了看那鏈子一眼,住驚訝,道:“這位姑娘,這不是珍琇閣的。”
饒雪空這時便開口了:“姑娘,這是老朽正準備打出來售賣的鏈子,有一套的。”
“有一套?包括什麼?”
饒雪空功吸引了若瀾公主的注意力,這時,公主邊那男子也轉過來了,一看,呃,京都真小。
這位竟然是侯世子。侯世子怎麼會跟若瀾公主在一起的?
不過,侯世子沒能認出來,這一回的易容可功太多了,不枉大熱天的里面纏了厚厚的布條,還用了竹片增加壯實,連靴子里都放了自制的增加鞋墊。
春柳也跟著看向饒雪空,眼里閃過算計的芒。饒雪空一看,這丫鬟有心思啊,不行,得防著。
“姑娘,在別人鋪子里談著我的貨品,好像不太好。”
若瀾公主聽得這說法,覺得有點新鮮,便輕笑道:“老大爺說得是,那咱們便出去吧。”
“哎……”春柳想要阻止,但是侯世子是認得的,跟侯世子在一起的子想來也不會是普通人,所以自然不敢強留。
事順利得出乎饒雪空的意外之外。
還以為公主都是囂張跋扈的,要不就是不可理喻的,要不就是不會跟你好好說話的,誰知道這位公主這麼平近可親。
也許是有著武功高強的侯世子作陪,若瀾公主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也許是外面的太過熱烈,還建議到茶樓去坐著談。
結果一到了地方,饒雪空又滴汗了,怎麼這麼巧就到靳嘯寒的茶樓里來了?
夜更闌還是在這里,讓饒雪空不懷疑,怎麼為夜組一號,不用去出任務的?最近事這麼多。
哪里知道,早上是靳嘯寒特別讓夜更闌在這里候著的,而現在,是夜更闌剛出了任務回來。
給夜更闌使了個眼,夜更闌自然裝作不認識。
侯世子要了個雅間,夜更闌親自送茶進來的時候,侯世子正好在隨意地打量著饒雪空,不知怎的,夜更闌竟然把他這種隨意的眼神,解讀了含笑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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