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候在門外的夜更闌就呆了,上回雖然看到了饒雪空的真容,但是那時的發型沒改,也沒有換了男裝,這裝一穿起來,簡直就是花容月貌啊!青川他們總是說王琇姑娘多,可跟饒姑娘比起來,饒姑娘可生得多了!
“更闌,愣什麼?”饒雪空手在眼前晃了晃。
夜更闌回過神來:“饒姑娘,屬下替你挽發。”看這梳的是什麼發型啊,要見的可是皇子公主!不由分說地推著饒雪空重又進去,替梳了個元寶髻。
“這一時半會屬于這里也沒有適合姑娘的發飾……”
饒雪空拉住,將那串四葉草手鏈打開來,正要彎彎地墜在元寶前,看起來也很是別致。
“可是姑娘,這太簡單了吧?”
“沒事,有點意思就行了。”其實饒雪空覺得這樣也好的。
出了門,往前院走,還沒走到門邊,饒雪空便看見韓漸離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兩人正好迎面對上。
饒雪空心想,靳嘯寒果然就是牛叉啊,開的這麼間茶樓這樣熱鬧!能從韓漸離眼中看到驚艷,暗笑,韓公子就是率直,半猥 的覺都沒有,這一看就知道是純欣賞的目。
如果只是一個人,韓漸離估計只會贊嘆于的貌,但是現在夜更闌跟在后面啊!
別人不知道這個常在這茶樓充當掌柜的男裝是什麼人,他難道還不知道嗎?夜更闌雖然沒有進殺手組織,但是的暗殺刺殺能力,在殺手榜可以排在前五的。
除了他和靳嘯寒,哪怕是他們師父過來,都不見得愿意跟在那老頭子后面。
“更闌,不介紹一下?”
饒雪空差點笑了出來。韓公子你哪里學來的現代化打招呼風格?
“韓公子,這位是饒姑娘。”
韓漸離一下子明白了,饒姑娘。上回夜更闌說的那位跟靳嘯寒如何如何的貌。
這果然是花容月貌啊。
“饒姑娘,在下韓漸離。”他看了看覺得不對:“饒姑娘的眼神怎麼這麼悉?”
“韓公子。也許我認識你呢。”饒雪空笑道。
“覺還真像是認識的。”
“韓公子,現在六皇子和若瀾公主還在等著我呢,我們改天再說吧。更闌,你招呼韓公子,我自己過去。”
韓漸離著的背影,說道:“怪事,怎麼覺跟這兒的主人一樣?”
“韓公子。說不定真能當這里的主人呢?”夜更闌想了想,又一臉擔憂地說道:“可是也說不準,饒姑娘這等相貌,萬一殿下看中了怎麼辦?”
“六殿下?”
“是啊。”
“那不行。”韓漸離就不同意了:“六殿下可不能跟我小師弟爭人。我那小師弟呢?怎麼我每回來都遇不上他?”
“主子早上是跟饒姑娘一起出去的,后來不知怎麼地只有饒姑娘一個人回來了,說主子有事。”
“有事?他肯定是有事,事多得都快連用飯都沒時間了,今天竟然還早早跑出來。把一堆的事丟在那里。更闌,你在這里看著,我去找他去。”
“哎,韓公子,韓公子!”
“什麼找主子啊。韓公子您是要去喝酒吧?”
韓漸離一下子跑得不見人影,留下夜更闌繼續糾結。
饒雪空剛走到雅間門口,六皇子的幾名侍衛都不約而同地雙眼張大,但是也許是六皇子的兵有,也僅僅如此。饒雪空贊了聲好。
進了房間,在場的人皆是暗暗了口氣。
這是剛才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伯?那個肩寬腰壯的老伯?
侯世子突然轉向六皇子,很鎮定地說道:“殿下,我算是服了你了!”
這麼可怕的對比,差距這麼大的兩個人,他竟然能看得出來!
“饒雪空見過六皇子,公主,見過世子爺。”饒雪空斂衽施禮。
“這聲音也極好聽,跟我殿外那串琉璃風鈴似的。”若瀾公主贊嘆地說道:“皇兄,你們以前常說,天下子無人能出我所右,現在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吧?”
說著,將帷帽取了下來。
饒雪空卻是看得直了眼。
看自己看到麻木,當然,只知道自己長得很不錯,可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覺。但是看到若瀾公主就不一樣了,這位多啊,額上人尖,眉如遠黛,瓊鼻朱,如三月里最的花瓣。的眸,明亮得連人尖下面墜著的那顆寶石都奪不去其彩。
而六皇子和侯世子卻是看慣了若瀾公主,所以對于的多有了點免疫力,這麼一對比,他們竟然覺得饒雪空更勝一籌。勝在哪里?容貌上也許不相上下,可是這位饒姑娘上有獨特的風姿,明明在他們面前也算是謙恭有禮,但是的眼神全神沒有那種百姓見了權貴的敬畏和張害怕,甚至不,雙眸晶亮璀璨,神平靜,站得筆直。
上還有一種男子才有的氣概。
也正是這種氣質,讓的吸引力更強。
如果饒雪空知道他們這麼想,肯定會替若瀾公主抱不平,是比較新鮮才對吧?若瀾公主明明比更漂亮!
但是饒大姑娘,你這麼想不也是因為公主對你來說比較新鮮?
“饒姑娘?不知令尊是哪位?”六皇子問道。
“回六皇子,家父饒遠志。”既然撞到被識破,還不如都坦白些,免得他們去查。
“哦?新上任的饒大人?聽說饒大人之前剛認了一位閨,就是姑娘?”
“正是。”果然六皇子也是什麼都知道的。
“饒大人倒是運氣極佳。饒姑娘請坐。”
饒雪空很想翻個白眼,現在才想起讓坐,分明就是故意的,這些上位者,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幸好站著不累。
待坐下,丫鬟,應該是宮吧,立即過來替倒了一杯茶,饒雪空習慣地說了句謝謝,又把在場的人震住了。
那宮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侯世子道:“饒姑娘剛才所說的小侄,怕就是你自己吧?”
饒雪空眨了眨眼:“世子爺不會追究吧?”
侯世子哈哈笑道:“不追究!”
饒雪空適時地拍了下馬屁:“六皇子,公子還有世子爺果然都是懷開闊之人,雪空佩服。”
若瀾公主盈盈笑道:“好了,饒姑娘,我可等不及看圖樣了,這個你不是騙我的吧?”
“這點萬不敢欺騙公主!圖紙在此,說實話,這是方才雪空才畫好的,特意為公主而畫的。”饒雪空遞上圖紙,若瀾公主接了過去,打開一看,眼睛就亮了。
“這是什麼花兒?真特別!”
“回公主,這種花兒郁金香,是花中的貴族,”在這里可不敢隨便說什麼王后之類的,誰知道會不會犯忌諱,饒雪空不太確定的事都會繞個彎,這也是的聰明之:“郁金香的花語是典雅,高貴,聰穎,純潔,最適合公主了。”
六皇子看向那圖紙,道:“這花的確好看,不過,據我所說,大昱朝從未出現過這種花,還有,這種畫法,也極人會。”
言下之意,你從哪里看到的,從哪里聽來的什麼花語?
饒雪空神不變:“回殿下,雪空聽老人們說,在離大昱朝很遠很遠的地方,在海盡頭,在山之外,還有其它的國家是不是?那些國家離大昱朝極遠,似乎百年來也不過有數人到過那些國家,對嗎?”
就算現在跟那些國家來往稍多了一兩次一兩人吧,誰又能什麼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決定以后有什麼事都推給那些遙遠的別國。
“對,可是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那幾個先知已經仙逝很久了。”六皇子又問。
“雪空以前過傷,很多的人和事都記不清了,但是看過一本書,里面就有這些記載。還有,這種畫法也是上面寫著的,可惜有一回遇到暴雨,隨帶的那本書被浸壞了。”
所以,就算要找我拿書,我也是拿不出的。饒雪空壞心眼地想著。
六皇子眼睛一閃:“是嗎?”
饒雪空眼神堅定,毫不閃爍:“是的。”
兩人直直對視幾秒,六皇子便輕聲笑了笑,道:“這花兒果然適合皇妹。”
若瀾公主自然是抗拒不了郁金香的,對花的審和喜,相信古今區別不大,何況,在大昱朝這可是獨一無二的一份!
“饒姑娘要去買那些四葉草的首飾?”一邊欣賞著紙上的郁金香一邊問道。
“是啊,公主也知道,我是爹娘剛認下的,可是我不想給他們太大的負擔,希能做些什麼分擔一下,與男子接也不好,想來想去,覺得與姑娘們接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這才想到這個辦法。可惜我沒有芙蕖會的名,恐怕是進不了攬勝園了。”
公主正要說話,侯世子已經哈哈笑道:“饒姑娘不痛快,想要名何妨直說!本世子也能帶兩個人進去,索就帶你去吧!”
饒雪空一喜,立即道:“謝謝世子爺!”
可以去進攬勝園,可以去高價賣那些首飾了!
看著明顯開心起來的模樣,在場幾人都忍不住上揚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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