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易「燕王爺此時更該考慮的不應該是暴室裡的八名宮嗎？」

「不勞你牽掛。」蕭奕瑾冷笑，心裡卻急切地想要殺滅口，不管這鬼醫有多大的利用價值，現在窺破他的目的又阻他去路，就是最大的敵人。

「我知道王爺想趕著去將們滅口，可你卻沒想過，們若是都死了，反倒更生事端，令蘭貴妃和你的可疑點增大。」

蕭奕瑾一愣，手上緩下來。

「說不定，王爺所以為的應，還是皇後安排下的，正等著你落網呢。一旦八名宮全都暴斃，最可疑的便是你們母子，若再有點什麼證據指向你……」

「胡說，沒有證據難道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的東西，也非沒有啊，比如那雙不知從何而來的繡鞋。」

蕭奕瑾心頭一寒，下意識地停止了攻擊。

離月倒也並未進，同時退了一步，紅袖輕翻，指尖銀尖沒。

「你知道那雙繡鞋從何而來？」

離月瞥了他一眼，眼神冷淡：「現在那雙鞋已經不重要了，王爺沒有時間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爺終於肯問了。離月守在這裡，便是想與你做個易。」

「易？」

「那八名宮，與其暴斃，不若……」

蕭奕瑾聽完，越發驚訝，好半天才道：「你為本王做這些，是想要得到什麼？」

「南月貢品，就是昨夜皇上賞賜給燕王爺您的那個玉茸角。」

「那是什麼東西？值得離月姑娘冒死夜皇宮換取？」蕭奕瑾本不將那放在心上，聽拿來當換條件，反倒狐疑起來。

離月卻隻慢條斯理走了幾步，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王爺，不管那是個什麼，都無法扭轉你現在的劣勢，除了與我合作，你別無他路。」

蕭奕瑾深吸口氣：「好。」

「但是，事之後你才能拿到玉茸角。」

「一言為定。」

蕭奕瑾始終還是不放心，跟在離月後麵悄悄接近了暴室，看影在暗，點點銀閃過，暴室外的守卒紛紛躺倒在地。

獨自閃進去，暴室卻寂然無聲。

蕭奕瑾越發好奇，對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過了很久，纔出來，依然是一緋紅紗，在黑夜裡似一道流焰飄過。

蕭奕瑾悄然從暗撤離。

離月朝他之看了一眼，夜靜無風，輕微晃的枝葉令流出一冷笑。

不急，這回幫了他，以後有他狗咬狗的時候。

萬壽宴散去後，諸皇子卻被留了下來，直至皇親百退去，皇帝才略掃了一眼殿，淡淡道：「來人，去看看燕王現在子是否安好，請他過來。」

「不必了。」蕭奕瑾由宮扶著，緩步進來，看起來神依然不好的模樣。

「父皇，兒臣這會好些了，過來瞧瞧。」

「你倒是乖覺。」皇帝頓了一下，睥睨一眼，顯然明白蕭奕瑾過來是專程為聽審的。

趁著諸皇子尚未出宮，這件事是一定要審清楚的。

很快，八名宮被人從暴室提來，個個衫上都沾滿痕，除了臉上還算完好，其餘看起來全是刑訊後半死不活的模樣。

在宮裡，進了暴室的很有能完整出來的，皇後這手段也夠狠辣了，如果八人口供一致，齊指向誰的話，這個人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罪名。

「招了嗎？」

皇後端嚴地微笑道：「招了。」然後微一抬頜，示意下麵回話。

一名宮哆嗦了一下，抬起臉來，直直地著帝後二人，聲道：「奴婢、奴婢願招，那雙鞋……是……是奴婢穿著去盜葯的……」

「哦？你盜葯，是想做什麼？」

「柳尚書柳大人……讓奴婢去盜的……」

「對，那晚上，奴婢們都瞧見了夜裡出去的！」其餘七名宮一起指證。

皇後臉微變，這與之前想要的結果有點不同，不明白為什麼才過了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柳尚書？」皇帝微一皺眉。「他讓你盜葯做什麼？」

「沒……沒什麼用，隻是嫁禍蘭貴妃……」

皇帝冷笑：「失竊的葯裡有劇毒，你是不打算給誰下毒？」

「奴婢……本來想給太子……下毒……」

「大膽！」

那宮臉驟變，突然嗆咳起來，跟著噴出一口紫黑的，搐了幾下，倒地亡。

押們過來的人大驚，有太監上去探了一下，道：「死了！」

宮說的柳尚書，是禮部尚書柳正嚴，誰都知道那是淩貴妃的姐夫。一切矛頭指向淩貴妃的母族勢力，自然大怒：「皇上，你可不能信這個賤婢的話啊，如今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怎麼能由區區一句話就證明是柳尚書做的？」

「妃也不能證明不是柳尚書做的。」皇帝麵無表，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這時候連皇後也懵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勢變這樣，對其實也算有利，嫁禍蘭貴妃或是淩貴妃，都是有好的。

淩貴妃被皇帝說得啞口無言，但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雖然這事並沒有直接指向，可是毒殺太子，嫁禍蘭貴妃，怎麼看都是對有利的事，皇帝哪有可能不疑心？

「既然這奴婢招了，那便證實與諸位皇兒無關，陛下該讓他們離宮了吧？」皇後終於想起了六宮之主的份，小心翼翼進言。

皇帝點頭，一揮手：「諸位皇兒先退出吧。」

諸皇子如獲大赦地起告退，唯有蕭奕墨擔憂地看了淩貴妃一眼。

蕭奕瑾左右四顧了一下，退出人群，到了約定的地點，果然看見紅子離月正在那裡等著他。

「燕王爺，這下可稱心如意了？」

蕭奕瑾笑道：「離月姑娘果然厲害，這招移禍江東用得妙。」

離月卻不與他多說，手一。

他取出藏在底的東西遞給，忍不住又問：「這東西很有用嗎？」

「不，隻是珍稀而已。」離月開啟驗了一下，確信無誤。

「離月姑娘若能為本王所用，再珍稀的寶也由你挑選。」這時候蕭奕瑾纔有了心思來籠絡。

離月淡然看他一眼：「我隻對珍稀藥材興趣，別的就免了。」

藥材？蕭奕瑾尚未回過神來，已見縱躍上宮牆頂，一路影如魅，轉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