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老發有點憂鬱。

而讓他如此憂鬱的東西正是對麵那家名為長一樓的酒樓。自從那天長一樓開張那天，他親自去過店裡的食和服務之後，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靠一笑樓本是絕對不可能戰勝長一樓的。如果任由況像現在這樣進行下去，最後隻會是茍延殘，狼狽經營甚至於倒閉的結局而已。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向自己後的東家求援了。承認自己無能固然很難，甚至還有可能因此引來不滿，但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還是要以主家為最本的出發點去考慮問題，而不是過分地考慮自己的得失。

儘可能早一點將糟糕的況通知上麵，讓他們早點做好準備，這是一個下屬在發現事已經超出自己能力範圍時最應該做的事。

一笑樓能在這麼長時間穩穩占據長安第一樓的位置，正是靠江老發這麼多年來一直謹慎地理著相關的事務。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笑樓的幕後東家有能力理一切麻煩。

因為，它是盧氏，範盧氏。

在江老發向上麵彙報過相關的事之後，很快，上麵就派了一個執事到長安來理這件事。接到這個訊息，江老發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執事大人親至，解決一個小小的長一樓應該不問題。這樣的例子已經有太多了。

曾經也有不酒樓差點威脅到一笑樓的位置，但是他們最終都煙消雲散，要麼灰溜溜地收場，要麼被一笑樓吞噬，為了它的一部分。

時間實在過去太久，以至於江老發連這些酒樓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但是，這一次，事並冇有按照江老發以為的那樣進展。

來的家族執事名盧傳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胖胖的，一副缺乏鍛鍊的樣子，說幾句話便要停下來口氣才行。他抵達長安以後，立即調盧氏在長安安的一切力量，對長一樓進行了一番詳細周的調查。

在手之前，當然要先看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角，這是謹慎而不是膽小。

等到調查結果出來時，江老發卻傻眼了。

原來長一樓的幕後東家竟然是楚王李信！而且，盧國公程家、翼國公秦家、中書令陳家也都有份！

江老發不暗自慶幸於盧傳真的做事謹慎。如果他不是先進行調查而是直接對長一樓用出什麼手段的話，那豈不是相當於直接對上四個關隴貴族？雖然盧家勢力龐大，但在關中一帶的影響力卻比較有限，至絕對達不到同時對付四個關隴貴族的程度，更何況，其中一個所謂的關隴貴族還是正經的皇族。

於是，兩人麵麵相覷，從長計議了半宿，最後卻隻得出一個結論：還得再從長計議。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對於盧家來說，位於長安的一笑樓是一個很重要的堡壘，而且每年還能為盧家帶來非常不菲的收，是絕對不能輕易放棄的一塊陣地。當然，確實也不值得為了它而對上四個難搞的關隴貴族。

可是話又說回來，誰也冇說對付長一樓就一定得對上它後麵那四個家族吧？如果能想出一個巧妙的方法來分化他們，這局未必就不能解開。

江老發在這一點上與盧傳真達了一致。

誰料，第二天江老發來盧傳真住找他說事兒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已經病倒了，額頭燙得嚇人，閉著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穿著灰長衫的年正守在盧傳真邊。他主開口對江老發解釋道：“昨天後半夜就開始發熱。早晨已經請了大夫過來診治，說是路途顛簸，乏虛弱，以至於風邪，五行失調，引起高熱。”

“那大夫開藥了冇？大概幾天能恢複？”江老發焦急地問。

年回答：“開藥了。隻說是三五天就能恢複。”

江老發有些失。他深知，每多拖一天，長一樓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就更高一分，它也就因此更難對付一分。他試著跟盧傳真對話，然而盧傳真卻始終閉著眼睛，冇有辦法回答。

無奈之下，江老發歎了口氣。

這時，他的注意力才放到旁這位年的上。

“你是？”他開口問道。

年的眼角抖了一下，揚起角微笑道：“我盧政，是盧叔的侄子。”

江老發冇想到眼前這個年竟然是正牌的盧家子弟，當即後退一步，欠行禮道：“不知是盧公子當麵，剛纔小人一時心急，失禮之還盧公子寬恕。”

盧政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了笑，道：“什麼公子不公子的，不過是庶出罷了，以後最多也就是個家族執事，你不用那麼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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