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涼的夜風吹過，幾人清楚地覺到了後背上的冰涼黏。他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冷汗。

這回可真是死裡逃生了。

這樣的想法不約而同地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

不知名的野鳥夜空中掠過，劃出一道平的弧線，冇有發出半點聲音。

“趕走吧。免得被巡夜的看到。”領頭之人捂著口勉強站起，甕聲甕氣地說道，顯然剛纔被踢的地方還疼的厲害。

另外幾人聞言也點了點頭，紛紛掙紮著起，互相攙扶著，謹慎地往住走去。

這段時間雖然隻是練兵，但從李信隔三差五就半夜集合的尿就能看出來，此地的一應規定都與真實的軍營無二。有些甚至比真正的軍營還嚴苛，比如一定要經常洗澡洗頭洗服、宿舍裡的所有東西都必須放在規定的地方等等。每天安排士兵巡夜這種大事，自然也是不會缺。

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草叢，順手將臉上的蒙麵巾丟棄，隻裝作起夜歸來的樣子，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宿舍的大門。

宿舍裡正黑著，空氣裡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響亮鼾聲，讓人一不小心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置於某個豬圈當中。好在營規嚴苛，規定了宿舍每天都應該好好打掃，否則要是臭氣熏天的話，真就跟豬圈差不多了。

“房，你回來了？”

正在帶頭那人想要悄無聲息地鑽進被窩時，他旁邊那個被窩裡的人影卻了一下，發出了輕輕的疑問。對方語氣很平穩，冇有半點睡意惺忪的意思，顯然是還醒著。

房吃了一驚，停住了手裡的作，連帶著杜荷、魏叔宛、裴律師也像是中了定法一般。冇錯，今晚襲李信的便是這四人，分彆是房玄齡、杜如晦、魏征和裴寂的兒子。

而出聲這人則輕笑著翻坐起，正是牛建虎。

“怎麼樣？出氣了嗎？”他問道。

“要你管？”房冇好氣地迴應。

“我早就說了，這種小孩子把戲不會得逞的。楚王，是一等一的聰明人。”牛建虎道。

房翻了個白眼，本想說點狠話，但腦海裡卻反覆浮現出李信將他們四人放走時說的話。於是，他的嚨便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竟然半晌也冇能說出什麼詆譭李信的話，隻能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心很是複雜。

此夜之後，針對李信的那些惡作劇突然間銷聲匿跡，旺財的生命健康和狗安全終於得到了保障，實在可喜可賀。

當然，這些都是訓練的前半段時發生的事了。等到賽程過半時，大多數人都已經適應了軍營中的節奏，不管是疲憊的能訓練，還是折磨人的隨時隨地突然集合大演習，他們都能遊刃有餘地應付過去。這樣的改變對於訓練之前無比散漫的他們來說，簡直稱得上是胎換骨。

清楚地到了自己與邊之人上所發生的變化，人們對於李信的不滿自然逐漸削減。這或許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日久見人心”吧。

與此同時，皇宮的某大殿之中，李世民也在燈下默默地關注著李信和陳驍兩邊大營之中的況。

簡單掃了陳驍那邊傳來的報告之後，偉大的李二陛下點了點頭。

陳驍不愧是潤德的兒子，行事果然有潤德的風範，帶兵練兵老持重，又滴水不，將來多半是個合格的將才。

至於李信那邊麼......李世民就有些看不懂了。不管是站軍姿、轉向訓練還是俯臥撐等新奇的能訓練，他都是聞所未聞，自然不知道其效果如何。不過，由於人類守舊和傾向於認可悉事的天，他對李信這邊不是那麼看好。

不過麼，據李信說，這可是來自仙人的練兵之法......這一點讓李世民有點舉棋不定。

糾結了片刻之後，李世民突然笑著搖了搖頭，將兩份報告放到了一邊。

冇什麼好糾結了，反正過幾天就是約好要檢閱的時候，屆時看看效果便知真假。

時間平穩地到了訓練的最後一日。營員們都以為最後一天，即使是惡魔如李信也會給大家放個假什麼的，然而李信卻用行告訴了他們，冇有最惡魔，隻有更惡魔——今天的訓練，照常進行。

眾人頓時哀鴻片野。

“你們以為訓練結束了就冇了，可以懈怠了？我告訴你們，之後的軍演上誰要是敢給我掉鏈子，仔細你們的屁！”李信瞪著眼睛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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