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裡,紅楠木的桌麵上,擺放著一個極為緻的黑木盒,木盒外圍的材料用的乃是頂尖有價無市的黑玄木,一亮都值千萬斤,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不僅如此,這黑玄木在下是泛著金黑的芒,著猶如冰鐵一樣涼,但是在冬日極冷的時候,又會散發著暖意,比冷暖玉還要好。
所以,有很多人高價購買這種黑玄木,大多都是製作頭枕,冬暖夏涼,還有一些是做伴手禮,一兩萬金。
而這個黑盒子的用料,怎麼著也有二十兩,可謂是價值連城,更別說上麵雕刻的極為細緻的花紋。
那花紋並不是普通的花紋,二十用金線雕刻的佛紋,宛若一朵一朵的金花一般,很是緻,那是雕刻大師才能完的雕刻。
盒子的正中間有兩個鎖頭,上麵鎖了一把黑鎖,那鎖用的還是玄鐵,極為堅,普通的長劍不要想能夠像上次顧染劈開九連環一樣劈開,隻能用鑰匙才能開啟,外無法做到。就連顧染的月白都不行。
冷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綉了一朵金蓮的荷包遞給了莫星河,「主子,鑰匙。」
莫星河抬手接過,對準了那個鑰匙孔,手腕輕輕一轉。
裡麵的東西瞬間讓莫星辰瞪大了雙眼,「姐姐,這就是你說的稀罕件???這哪隻是稀罕兩個字可以概括的?這分明就是絕跡了好嗎!!!冷一,這東西你怎麼拿到的?」
紫陌臣在一側餘瞄了又瞄,也沒看出來那盒子裡麵裝著的東西有什麼好,「這不就一本破書嗎?有那麼珍貴?」
莫星河輕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見莫星辰已經開始了,「什麼破書!臣哥哥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這東西可是宣若大師臨死之前流下的《般若波羅》,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至高無上的佛經,裡麵所記載的各種佛紋都能夠讓人煥然一新,傳聞這佛經裡麵藏著能夠永生的呢,宣若大師死之後這書先是落到了西楚王的手中,後來王宮被盜,這書先後輾轉了多人之手,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這書到底在哪裡,這可是大寶藏啊,你知道這書現在值多錢嗎?不是我誇張,你拿著這書去跟西楚王都能換是個城池回來!」
紫陌臣第一次被莫星辰這個臭小子教訓,當即癟了癟,「什麼永生的嗎?我看你們就是傻,要是真的能夠永生,那你說的那什麼宣……哎呀,那個大師為什麼還是死了?他怎麼不先永生來試驗一下?」
莫星辰頓時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都憋紅了,最後有些氣急敗壞,「哎呀,你這就是胡攪蠻纏,這《般若波羅》是真的很厲害的,當年西楚王還不是太子,偶然之間得到了這本書,裡麪包羅萬象,他就是在這本書裡麵找到了訣,最後很快得到了西楚王的重用,一舉登上了王位,後來皇宮就被盜了,書也丟了,傳聞這些年西楚王一直都在找呢。」
紫陌臣挑眉,「他一直都找不到的東西,若是發現了在我們這,那可不得炸?要我說,這玩意就是一個不祥之,還不如趕扔了。」
他作勢抬手就要去拿那書,嚇得莫星辰連忙手,整個的就環了上去護著,警惕的看著他,「屁話!!!臣哥哥,你還是別說話了。」
兩個人難得相懟,看的莫星河憋不住的輕笑,「星辰,姐姐倒是沒想到,你也對這東西興趣,你若是喜歡,那這本就送你。」
莫星辰眼神頓時一亮,「姐姐此話當真???不對,西楚王都找不到的東西怎麼會在姐姐這裡,難道這本是假的??」
莫星河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東西當然是真的,給你可以,不過要等半個月之後,這半個月,這東西我需要謄錄一份。」
「謄錄????啊!我知道了,姐姐難道是想要謄錄一份送與太後娘娘嗎???」
莫星河點頭,「你這小腦袋瓜子,倒是越來越聰明瞭。沒錯,先前為瞭解除和太子的婚約,我多次無視了太後娘孃的意識,還利用太後娘娘也解了這樁婚事,太後心眼小,可記著呢,這次皇後算計我,太後生生看著就是不作為,明顯就是警告我,我若是再不做點什麼,太後可就徹底的記恨我了。」
莫星辰眼神忽閃忽閃的,「冷一是姐姐離府之前就安排了的,難道姐姐早就算到太後娘娘要警告姐姐嗎?」
莫星河搖頭,「我哪有那麼厲害?經過上次一事後,太後必定記仇,這件事早晚都要做,隻是沒有料到中間還出了這麼一個岔子。」
一旁的紫陌臣輕笑,「太後若是知道你說心眼小,你說會怎麼罰你?」
後者無畏的抬頭,「太後若是知道你在背後罵老妖婆,你說會怎麼罰你???」
紫陌臣撇撇,「互相傷害啊。」
「切~」
「不過,說實話,五皇子那件事,你究竟想要怎麼解決?是靠太後娘娘也不行,如今太後一開始沒有手這件事,後麵肯定也不會自己打臉去管,就算你現在討好太後,怕是這條路也已經走不通了。皇後畢竟纔是後宮之主,太後的手也不了那麼長。」
紫陌臣的話,莫星河知道,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指太後能夠幫解決這件事,能靠的,從來都隻有自己。
「放心吧,我已經有計劃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心了,好好準備你們的秋日圍獵吧,陌臣,上一屆你都沒來得及參加,讓西南王的兒子奪了魁首,那人可囂張著呢,這幾年沒明裡暗裡的說你壞話,這一次,怎麼也得把冠奪回來,下下他的驕傲。」
紫陌臣頓時抬頭,「我的實力你還不曉得?我在的時候,他連頭都不敢,上一屆還是我不在,別人才讓著他,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本事,我這紫家小霸王的稱號是白的嗎?」
莫星河輕笑,「是,是,但凡你做,向來都是第一,也就你,從來都不給皇家麵子,把人吊打的那麼難看。」
後者卻是毫不以為意,「上了戰場可沒有人會讓著他們,皇家的人又怎麼樣?沒有實力還不是沒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們自己比不過我是他們的問題,我隻是讓他們深刻的認知道,他們和本公子的差距還有多遠。」
莫星辰一臉的磨刀霍霍,「臣哥哥,那我們今日就去練習吧,我之前查案,都許久沒有弓箭了,手都生了許多,剛好你去指導指導我。」
「好啊,走,星丫頭,我們去練武場了哈!」
「去吧。小心些。」
「恩,姐姐,我們走了!」
人都走了,莫星河這才吩咐玉壺,「備筆墨紙硯。」
玉壺聽話的去備。
莫星河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等到晚膳好了玉壺這才敲門打擾,進去一看,頓時愣了,「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書桌的旁邊,備好的硯臺上的墨完全沒用,一旁的小盒子裡麵承裝了一小碟鮮,裡麵被莫星河放了一些藥,可以保質,讓不會變黑,所以,一直都是略微偏暗的紅。
莫星河的左手手腕,還包紮了一個傷口,打了一個緻的蝴蝶結,那,明顯就是的。
「無礙,既然是送佛經,自然要送心意,若是筆墨所謄錄的,豈非是事倍功半?可若是鮮謄錄,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玉壺當即就急了,「可小姐也不能用自己的啊!這可珍貴著呢,小姐可以用我們的,用玉壺的!」
莫星河輕笑,「傻丫頭,這一點沒事的,人每隔一段時間是需要放的,這回促進的迴圈,對有利無害,你放心,這點量都足夠我謄錄完這一本佛經了,不必需要你的了。」
玉壺的眼睛都紅了,「小姐你就騙我,哪裡有這個說法?留對還能健康?」
莫星河突然輕笑,「那你每月的葵水,如何解釋?」
玉壺瞬間就紅了一張小臉,臉都恨不得垂到地板下去,「小姐!」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著實了,去前廳,用膳。」
玉壺一愣,「前廳?侯爺剛剛好像……」
玉壺的話還未說完,莫星河已經快步朝著前廳而去了。
彼時,莫征聞已經上了餐桌,想著今日自己又要獨自一個人吃飯,覺得飯菜都不香了,莫得,他看見了一道紅的影快步的朝著前廳而來,他一雙星眸驟然發亮。
那雙眸子和莫星辰的,一模一樣,年輕的時候也是讓人掛在心上摘不下來的。
「星河,你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他熱的召喚,讓莫星河有些心酸,「父親,您坐。」
後的莫星辰斜著眼抱怨,「父親隻看到了姐姐,難道看不到姐姐後那晴朗如月的年嗎???」
莫征聞白了他一眼,「前幾日,也不知道是誰,回來一瞧見星河不在,連家裡的老父親都不看,騎著馬就直奔城外了,後來還綁了你姐姐邊的丫頭,也都沒看一眼你的父親,到底是誰眼裡沒有誰??」
莫星辰頓時咧一笑,「嘿嘿,原本父親知道那日我們綁了月牙啊?我這不是著急想要見到姐姐嗎,所以就忘了,忘了……」
後者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不同意,人你帶的出去???」
玉壺在後笑,還好月牙被大小姐派出去忙去了,若是在這裡聽見這句話,定是紅了一張眼睛。
「星河啊,聽說你還在無名山破了一樁殺人案啊?不愧是爹爹的兒,就是厲害!」莫征聞直接跳過自己兒子那不滿的眼神,誇獎莫星河。
後者夾了一快放在了莫征聞的碗裡,「恩,運氣罷了,爹爹可千萬別出去跟別人說。」
莫征聞輕笑,「好,爹爹不去顯擺,那些人都羨慕我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兒,若是爹爹顯擺,他們肯定氣死。」
莫星河頓時有些啞然失笑,隻能大口大口的拉碗裡的碗飯。
「不過,念念,那五皇子先前有向我過,對你的印象是極好的,你和他,什麼時候還有過流啊?」
莫星河連忙搖頭,「沒有,就是之前在普陀寺有過幾麵之緣,這人心眼多的很,父親日後防著他點。」
莫征聞點頭,「這下父親就放心了,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啊,念唸啊,這皇家的人,父親是真的希你都不要考慮,嫁到皇家,風險太大了。」
莫星河點頭,「好,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嫁給那些皇子的,奪嫡之爭,兒一定不會讓莫家卷進去。」
這一次,要把界限畫的清清楚楚,乾乾淨淨。
見那般堅定,莫征聞這纔算是放了心。
時間輾轉,歲月如梭,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侯府的紫薇花全部都謝了,凋零之際,微風卻是帶來了一陣花香,味道濃鬱,香氣撲鼻。
攬月閣外,種了一排桂花樹,如今已到了秋天,桂花樹花開滿樹,小小的一朵掛在樹上,香味卻足以讓整個房間都香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莫星河完了那一本厚厚的般若波羅的謄錄,派月牙給太後送了過去,自己則是稱病,在侯府歇了兩日。
般若波羅,莫星河說是在無名山的時候村長的室裡麵找到的,他們不允許外帶,所以隻能在當地謄錄了一份,回來知乎又用鮮在玄冥紙上又謄錄了一份送到了慈寧殿。
這麼大的一份禮送出,太後就是再大的氣都消了,連忙讓人送了好多禮,挨個的進侯府的大門。
於是,兩日後,莫星河功的從床上爬起來,坐著一頂轎了慈寧宮謝禮。
莫星河不知道那主位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原諒了,但是至這明麵上的麵子,給了太後,而且極大,要知道,這鮮謄錄的佛經可謂是對佛經最上等的尊貴,尤其還是這個一品貴的。
隻要明麵上向太後了好,誰都會知道太後這一次賺大發了,依著平日裡對莫星河的關注度,必然不會再如同之前一般,隔岸觀火。
莫星河沒有料到,離開慈寧宮居然會在宮裡遇見顧景淵。
「小姐,前麵那個,應該就是五皇子吧?我們要不要避開啊??」玉壺和月牙兩個人一左一右,恨不得把莫星河給擋起來。
後者卻是輕輕搖頭。
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躲?
就算是躲,也是顧景淵躲。
「都被瞧見了,你們現在就是想躲也晚了。」
於是,著了一席火紅鮮艷至極的長迎了上去。
這是重生以後,第二次見到顧景淵,心比著第一次的時候,已經平復了太多,至,已經可以掩藏自己所有的緒,不著痕跡的探查他。
「臣見過五皇子殿下,殿下安康。」
顧景淵收回手中的摺扇,溫的抬手,「莫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多謝皇子。」
顧景淵開口詢問,方寸拿的非常好,「莫姑娘這是,剛剛從皇祖母的寢殿出來?」
他端的一溫大方,翩翩公子,材欣長,又有著一張不屬於顧歌白的臉蛋,著實會讓一些人被他這一張人畜無害的表皮給欺騙。
莫星河頷首,「正是,臣今日來,是來給太後娘娘請罪的,先前不懂事,惹得太後娘娘不快,是臣的過錯。」
顧景淵彎,溫的都能滴出水來,隻是那聲音裡,莫星河卻是聽出了他獨有的冷意,「莫姑孃的確是與其他人不同,心思縝,玲瓏剔。」
莫星河屈行了一禮,端莊大方,讓人挑不出錯來,「多謝皇子誇獎,臣的胞弟還在宮外候著,臣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那背影逐漸離開,顧景淵旁的小廝詢問,「皇子剛剛為何不提那件事?雖然暫時被皇後娘娘擱置了,可等到秋日圍獵之後,定是還會重提,皇子若是提前通了莫小姐這一關,後麵自然是水到渠了。」
顧景淵眼底泛過一道冷意,「人家剛剛還在警告本宮,若是本宮現在開口,你覺得會怎麼樣?」
侍衛一愣,有些不明白。
顧景淵看著那一步一步離開宛若步步生蓮的子,眼底升起了濃濃的興趣,「有意思。」
在告訴自己他得罪了太後娘孃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警告他了,連得罪太後和皇後都不怕,也要設法解了和太子的婚約,定是不怕的。
若是不願,即便是婚書下了,也有法子能夠廢掉。
看來,這莫星河當真是不簡單。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來隻是想著區區一個閨閣子罷了,還是一個不寵的,他隻要稍微設計一下就能拿到手,可居然輕輕鬆鬆的就避過了他所有的計劃,還弄死了侯府的兩個人,甚至搶了他的地盤,這個子,可不一般啊。
「去,幫本宮辦一件事。」
「屬下遵命。」
------題外話------
咳咳,借用一下般若波羅用下,實在不知道起個什麼名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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