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他當然不是
“不是你的侄兒沈轍?”牧晚歌聽到這話,越發是冷笑,道:“他當然不是你的侄兒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已經跟你恩斷義絕!”
“牧晚歌,我不知道他是你從哪裡拐來的野男人,但是他絕對不是我的侄兒,這一點,村子裡麵的人可以作證!”秦氏冷冷的說道。
“當然,這一點,我早就跟裡長他們說過,以後我們跟你冇有半點關係,我們的名字在族譜上都是分開寫的!”牧晚歌又反駁道。
“哼,他本不是大興村的沈轍,他就不知道是你從哪裡來帶過來的野男人!”秦氏越說越篤定。
以前也冇有發現,可是今天,卻是越看就覺得越發是不像,沈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是不會有這個力氣的,可是他卻是完全不同,尤其是他這雙眼睛,沈轍本就冇有這樣的眼神,兩人實在是太不像了。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哈,我看你這婦人真的是瘋了,你有能耐,你去外麵拐一個這樣好的男人回來?”牧晚歌冷冷的說了一聲,拿起麵前的硯臺,說道:“你快些給我離去,不然的話,我要拿墨潑你們了。”
眾人聽到牧晚歌的頭句話都笑了起來,隻覺得麵前這個小娘子好生潑辣,越看越可,而見到拿起硯臺的時候,眾人生怕殃及池魚,都不由自主的離秦氏遠了些。
“你走不走,我數到三,你不要自討冇趣!”牧晚歌看著秦氏。
秦氏不信真的敢潑,又一向是潑辣,豈能夠被嚇跑,隻道:“牧晚歌,這地又不是你家的,我就站在這裡,你能夠拿我如何?”
“你看我能拿你如何!”牧晚歌也懶得跟再說,直接將手中的墨潑了上去,登時秦氏就被他潑了一臉的墨水。
“你敢!”秦氏手一抹,見到滿手的黑,整個人都驚呆了,當即就撲向前來,要跟牧晚歌拚命,牧晚歌挽起袖子,現在可不怕。
卻是冇有想到,在還冇有向前來的時候,沈轍已經倫起了凳子,幾乎冇有見到他的作,就見秦氏一個踉蹌撲倒在麵前的桌子上。
牧晚歌看著都替覺得疼,心知是沈轍打了,但是麵上卻是說道:“哎呀,我說秦氏呀,我家相公好心拿凳子給你坐,你怎麼想要來撞桌子呢?”
秦氏抬起頭來,滿臉的墨水不說,往手中一唾,滿口的水中,帶著一顆牙!
一旁的沈荷一見,當即就大哭了起來。
“牧氏,我跟你拚了,你竟然讓這個野男人打我!”
秦氏又要上前,卻是聽到一旁的沈轍說話道:“嬸子,請你坐不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的聲音很冷,一點都不像是沈轍,秦氏越發是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測,此刻,好像是福至心靈了一般,一下子就開了竅,隻看著沈轍說道:“你本就不是我侄兒,我的侄兒不可能是你,你就是一個冒牌的!”
以前在家的時候,他的種種表現,他說他病了,臉上有紅點,就算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也圍著黑的麵紗,說是會嚇著他們,他時不時的咳嗽,就是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怎麼清晰,以前從未懷疑過其它,隻當他是真的病了,恨不得他死了纔好,也冇有想這麼多,可是這會兒,當懷疑的種子在心頭種下之後,一下子就全都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沈轍,好一個沈轍,哼!”秦氏說著,就帶著沈荷憤然離去。
牧晚歌看著離開的背影倒是有些擔心,不是擔心彆的,而是擔心沈轍的份。
已經很確定以及肯定,沈轍肯定是一個冒牌貨的,這秦氏雖然潑辣,可也不是一個笨人,說不定真的發現了不同。
突然也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每次沈轍見到秦氏等人的時候,都是背對著他們,或者是測過臉去的,他幾乎不以正麵對著他們,甚至也鮮跟村子裡麵的村民們來往,是以真正的看著他的人並不多。
以前他在村中跟村民們並不悉,隻匆匆來匆匆去,村民們跟他也不是很,所以上次就連自己的爹孃都冇有看出來,可是秦氏則是不一樣了,以前沈轍畢竟是住在他們的家中,能夠發現不同,也是正常的。
“怎麼辦?”轉頭看向沈轍。
“什麼怎麼辦?”沈轍倒是不解的看向。
牧晚歌一時之間又語噎了,他以為不知道他是假的,所以這個時候,還在跟裝傻充愣,而也想要將錯就錯,不想要讓彆人知道他是假的,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所以,隻能夠說道:“方纔秦氏自己磕到了牙齒,我想一定會將這事怪罪到我們上來的。”
“隨便怎樣了,我也不怕。”沈轍說道。
“可是。”牧晚歌有些猶豫,最後咬了咬牙,道:“既然你有壑,早有應對之策,那我也就放心了。”
“嗯,放心。”沈轍朝笑了笑,麵上儘是風輕雲淡之。
牧晚歌便也笑了起來,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他被拆穿了,反正他去哪裡,自己就去哪裡,對這個小村莊,也並冇有什麼留的,唯一牽掛的也就是牧小山了,到時候自己想個法子將他帶走便是,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常常回來看他的。
想到這裡,麵上便也出了一抹風輕雲淡的笑來,無所謂了。
“不管了,我們收拾一下攤子。”說著找便開始手收拾起來了,已經快中午了,之前寫好的對聯都賣出去了,這會兒經過秦氏這麼一鬨,攤位前麵也冇有什麼人了。
牧晚歌也懶得再擺攤,索同沈轍商量道:“不然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回去算了?”
“好。”沈轍自然是同意。
牧晚歌便對攤位前僅剩的一些看熱鬨的人說道:“還有誰要買對聯的嗎?冇有的話我們可就收攤回家了。”
雖然經曆了秦氏的風波,但臉上堆滿了笑,聲音依舊是很甜。
剩下的一些人基本都是方纔來看熱鬨的人,這會兒聽到的話後,搖搖頭,都離開了,牧晚歌便也歎息一聲,收拾起桌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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