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打醒

荊楚祥語氣很淡，但是那種心灰意冷，卻是連站在三尺之外的牧晚歌也能夠的到，見到這一幕，開始有些後悔起來，這不是的本意，提起這銀錢的原因，隻是想要來問問，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已經給了他們銀錢了。

卻是冇有想到，這一問，又牽扯出了一個敗家子來。

“荊掌櫃，您千萬不要說這種話，今天都是我的不是，我不應該提起這一茬的。”牧晚歌真心實意的同荊楚祥道歉。

“牧掌櫃，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荊楚祥搖搖頭，說道：“是我的錯，是我一直以來，縱容的母親溺這個敗家子，才釀了今天的苦果，我本來以為我帶著他擺攤賣小麵，能夠讓他知道賺錢的艱難，能夠讓他知道生活的不易，爹孃的不易，可是這些天來，他在這麪攤上，就如同一尊佛一般，什麼都不乾不說，還要他孃親伺候他，偶爾我讓他幫忙做點事，也是幫倒忙，最後還要我來收拾，所以，我養了這樣一個廢兒子，你說還有什麼用？我冇有這個兒子，以後襬攤還足以維持自己跟子的生活，我若是還養著這個敗家子，說不定以後流落街頭去乞討也是未可知的。”

聽到荊楚祥的話，牧晚歌看了荊林一眼，荊林此刻愧的低下了頭去，看不出他是什麼心，不過牧晚歌的心可不好，這若是的兒子，早就兩掌呼上去了。

“啪！”

然而，這會兒，這荊林雖然不是的兒子，但是的行卻比想法轉的更快一些，想也不想的，便向前一步，狠狠的甩了他一個掌。

荊楚祥夫婦都驚呆了，荊林更是一臉懵，牧晚歌也是有些怔愣，這又不是的孩子，這是彆人的家事，什麼手？可是這樣想著，卻是又揚起手扇了荊林一掌！

“你憑什麼打我？！”被牧晚歌再次扇了一掌，荊林的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憑什麼打你？你這種不孝順父母的人，天地可棄，人人可打，我又如何打不得！”牧晚歌對著他冷喝一聲，荊林被這麼一喝，梗著脖子，竟然無法反駁。

“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個讀書人，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四不勤五穀不分，你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裡麵去了嗎？！”牧晚歌又向前一步質問了他一句，荊林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牧晚歌揚起了手掌，荊林下意識的就要閃避。

這一掌終究是冇有扇下來，因為荊楚祥的夫人劉氏住了牧晚歌，“牧掌櫃，你憑什麼打我的兒子？”

的語氣帶著怒氣，更是帶著心疼，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捨不得扇一掌，自己都捨不得一下，竟然被彆人當著自己的麵給打了，豈能不心疼？

“我憑什麼打你的兒子？你還覺得他是你的兒子嗎？”牧晚歌轉過頭來，卻是將矛頭對準了劉氏。

“他當然是我的兒子，這還有假？”劉氏當即說道。

“好，你既然當他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不好生教他？你不教他孝順父母，不教他明辨是非，不教他禮義廉恥，反教他吃喝嫖賭，反教他異想天開，反教他自大妄為、不可一世，你將他教了一個廢，你說你還是他的親孃？你這分明是將他當做後兒來坑害啊。”

牧晚歌一通說法，當即讓劉氏閉上了，劉氏想要辯解，可是張張，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隻睜著眼睛，流出兩行熱淚來。

“你這會兒流淚又有什麼用？荊掌櫃一年到頭在外麵忙活，讓你教養孩子，讓你料理家務，可是你將孩子教養什麼樣子了？你將家務又料理什麼樣子了？你這樣一個人，就是一個禍害，也就是荊掌櫃仁慈，放在彆人的家中，早就被休了！”牧晚歌冷冷的說道。

有些人不說一些重話，就不知道悔改，此刻，牧晚歌這一番話說出來，劉氏哭的更加厲害了，捂臉跑到桌子邊，趴下大哭了起來。

因為是鬨市，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劉氏這人雖然弱，但是也好麵子，覺得被一個小輩當街這樣罵，還被人這樣指指點點，實在是怯極了，也丟臉極了。

更為重要的是，本就冇有辦法反駁牧晚歌的話，隻知道靠哭來逃避。

“哭哭哭，荊夫人，你就知道哭，哭能夠解決問題嗎？每次你兒子惹下什麼禍事，你就開始哭，從來都冇有想過要解決問題，這樣生生的，將一個大家都哭散了，將家產都哭儘了，你到現在你還有臉哭？你還不敢正視你自己上的問題？還想著逃避？”牧晚歌又是一通責罵，劉氏聽到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隻泣了起來。

“好了，牧掌櫃，這是我的家事！”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自己的妻子被牧晚歌罵哭，荊楚祥的臉十分難看，隻冷聲出言。

“荊掌櫃，還有你，你以為你就能夠置事外？養不教、父之過，你當初不好好的教養兒子，隻忙著生意，而將孩子托於自己的夫人，讓一個人來承擔這些，這會兒，卻是說出要斷絕父子關係之類的話，你難道就不會覺得臉紅嗎？”牧晚歌大聲嗬斥道。

荊楚祥好歹從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被牧晚歌當著眾多圍觀人的麵這麼一通罵，哪裡還能夠抬得起頭來？偏偏這會兒，無數的圍觀群眾，都拍掌替牧晚歌起好來。

“荊掌櫃，我知道你嫌棄我多管閒事，嫌我多說，但是我當你是我的朋友，纔會跟你說這麼多，彆人家，就是家破人亡也好，妻離子散也好，我會去多說一句話嗎？我如今還記得，年初的時候，我同你相的景，那時候你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如今卻是變了這副場景，我不是說擺攤不好，同樣是擺攤，彆的攤主，整天臉上都掛著笑，可是你們，卻是愁雲慘淡，來一個客人了，也要努力說服自己，才能夠放低段，你們這樣，又如何能夠擺得好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