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慣的潑冷水:“你現在做會計,再怎麼打拚不還是會計麼?這跟你談衝突嗎?你姑姑也是好意,把關的人你還不放心麼?就這麼說定了,晚上約家裡見個麵,一起吃飯。”
徐臉一陣發白,這本不是跟商量,更像是在通知。不想怯弱到連婚姻大事都聽從家人的安排:“媽,晚上我有事,不回家吃飯,改天再說吧。”
徐母習慣了徐的順從,隻要稍有忤逆,徐母就無法容忍:“你能有什麼事?還不回家吃飯?今天是端午節,你不在家裡吃飯你想去哪兒?孩子家家的大晚上出去算怎麼回事兒?不準出去,就這麼說定了,聽我的!”
徐裝不出笑臉了,也將手從姑姑手裡了出來。
姑姑覺到了的反應,打圓場道:“哎喲,也是大姑娘了,可能跟朋友吃個飯什麼的,也不要什麼都管著,說改天就改天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隻要能約上,哪天見麵都一樣。”
徐母盯著徐:“你跟我過來。”
徐知道,又免不了吵架,耷拉著肩膀跟著母親到了臥室。
徐母厲聲問道:“你跟誰出去吃飯?難道又是那個唐璨?我告訴你,你現在工作已經穩定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人結婚。我是過來人,我能害你嗎?年輕時候看什麼都像風花雪月,上了歲數才知道平淡纔是真,我這是不想看著你走彎路,你明白嗎?那個唐璨不是什麼好人,且不說他人品怎麼樣,他那麼有錢,能看上你?一個有錢還作風不正的男人,對你這樣的小姑娘頂多就是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他最後會跟你結婚?你以為自己有什麼特彆的嗎?嗯?不要太看高自己,要把自己放在正確的位置上!”
徐母的話像是一把尖刀,打著為徐好的旗號,狠狠的刺進的心臟。
徐覺得母親本不瞭解唐璨,這些話讓渾都不舒服:“媽,你不要那樣說彆人好嗎?你見過他嗎?你跟他相過嗎?你本不瞭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定義他?你說你是過來人,意思你也遇到過自己的風花雪月,但是最後還是嫁給了我爸爸?是啊,爸爸跟你一樣教書育人,同職業,一輩子都不敢反駁你一個字,這是你想要的平淡嗎?抱歉,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走你的老路,我絕對不會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
母倆之間的戰爭像是隨時會發,要不是家裡有親戚在,一定會大肆爭吵起來。徐母看了眼門口,低了聲音:“徐,你現在的想法還都是不的,沒關係,以後你就都懂了,媽媽是為你好。今晚不準出去,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你姑姑介紹的人,你給我好好聊。”
徐冇應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晚些時候,唐璨給發了餐廳的位置,說明瞭暫時出不去,但是一定會去見他。
唐璨並不意外,也冇問為什麼,隻是說會等。
吃晚飯前夕,徐的相親對象過來了,還帶著父母,除了徐之外,其他人都很高興。
餐桌上,一家人極力撮合,徐始終冇說一句話,也裝不出笑臉來。
一直到晚上十點,家裡的親戚和相親對象一家才一一離去,徐立刻回房間換服,準備出門。
徐母將的服一把丟在了地上:“你剛纔什麼意思?一直襬著脹死人臉,誰欠你的嗎?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是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彆想出這個門,你要是出去了,就彆回來了!”
徐翻出自己的份證甩在了母親麵前:“我多歲了?我二十多歲了,要是結婚早的,跟我一樣大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為什麼什麼都要管著我?你要的不是一個兒,是一個可以給你臉上爭的木偶,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的木偶,是嗎?你給我的覺就是這樣!不管我抗議多次,你都往複循環著同樣的無理取鬨,不知道爸爸有冇有夠你,反正我夠了!
你知道嗎?我討厭你每天早上教訓爸爸和我刷完牙必須把杯子放在原來的地方,差一丁點都不行。我討厭你連我和爸爸穿什麼服出門都要管,我討厭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總是在控製我!大家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冇必要圍著我和爸爸轉,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喜歡什麼,喜歡做什麼,求求你不要再乾涉我的人生了!”
徐母拿出了‘必殺’,哭:“你這樣想我的嗎?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喜歡多事的更年期老人是嗎?不管我為這個家付出多,在你眼裡都是無理取鬨。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但我還是得每天管你和你爸的吃喝拉撒,合著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在你眼裡就是在多管閒事在乾涉你的人生?徐,做人不能這麼昧良心的,我真不敢相信我花了二十多年養育出的是一隻白眼狼!”
徐突然力了,發現自己無論怎樣跟母親涉,都從來冇有贏過。母親為這個家勞是真的,很辛苦冇錯,所以每當母親哭著痛訴的時候,會覺得蒼白無力,無從反駁。這種覺讓不過氣來,每一次的妥協,都像是將自己埋深水裡溺斃。
“我今天必須出去。”最後,隻說了一句話。
徐母抹了把眼淚,往床沿一坐:“你走吧,走了就彆回來了,我冇有你這樣的兒。”
徐無視母親的話,看著被甩在地上的服,冇有撿起來,就這樣穿著睡出門了,全上下就隻有一部手機。
趕去餐廳的路上,給唐璨發了資訊:你還在餐廳嗎?這麼晚了,對不起,我實在冇辦法。
唐璨的資訊很快回覆了過來:還在,其實你冇必要勉強,出不來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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