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祁天凌的聲音,越泠然覺自己聽到了地獄修羅的召喚聲。
為什麼偏偏那麼巧,偏偏撞上了祁天凌?
可是眼下,是櫻若的份,只有裝作極力的鎮定,只好干笑道:“是夫人讓奴婢去外面辦事,奴婢剛剛從外面回來。”
祁天凌本想點點頭,他也沒打算懷疑櫻若的時候,越夫人卻突然出來了,皺眉問道:“櫻若,你不是應該在宮里的嗎?你怎麼回來了?”
越夫人此話一出,越泠然的臉便變得更加難看了。
越夫人來的真是及時啊,偏偏在這個時候打的臉。
而祁天凌也皺眉看向了櫻若,明明昨夜的時候,櫻若便已經出宮回越府了?怎麼這個時候,越夫人才看到?
難道是櫻若撒謊?那麼這一段時間,櫻若去了哪里?
“櫻若,你不是昨晚便跟太子妃告假回了越府了嗎?這一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才回來?”祁天凌的臉很不好看,對著櫻若的時候,也是質問的語氣。
而恰巧這個時候,越鴻卓出現解圍,他先是看了一眼櫻若,見雖然有些張,還是沒特別害怕的樣子,心下已經了然了······
越鴻卓從丫鬟手里扶過了越夫人,隨后道:“你這是越發糊涂了,你昨晚病重的時候,可不就是櫻若照顧的你嗎?最近病越發嚴重了,看來陳太醫的方子該換了。”
越夫人雖然虛,可是并不糊涂,不知道為何越丞相要攔住說出真相,可是祁天凌在這里,櫻若又是越泠然的人,越夫人不傻,只好陪著越鴻卓演戲道:“你看我,是老糊涂了,櫻若,讓你買的藥,買回來了嗎?”
櫻若知道這是父母給解圍呢,急忙跑近了越夫人邊,開口道:“說是沒有夫人要的那味藥了,奴婢正要回來復命呢。”
祁天凌見是如此,便笑道:“原來是如此,那是本宮誤會了。本宮也是擔心櫻若這丫頭出點什麼意外,便不好了。”
越鴻卓像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似得,把越夫人的手給了櫻若,叮囑道:“去給夫人煎藥,好好照顧夫人。”
“櫻若”垂首恭謹道:“是,奴婢明白。”
隨后,越鴻卓便笑著和祁天凌一起書房議事。
待到越鴻卓和祁天凌走遠后,越夫人才盯著越泠然,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走,跟我先回去,一會兒再問話。”
櫻若有些張,這會子兒正在思索著一會兒該如何跟越夫人解釋的時候,越夫人便已經將邊的丫頭都遣走,自己坐上了上座,對著越泠然道:“說,解釋給我聽。”
越泠然沉片刻兒,便垂首恭謹道:“是太子妃讓奴婢出來照顧夫人的,可是太子妃還安排了別的任務,所以昨夜,奴婢出去執行任務了,并沒有回來,還請夫人恕罪。”
越泠然說的這一番話,并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前后邏輯也是通的。
但是越夫人還是嘆了口氣,放在了茶杯,道:“娘雖然子弱,可還是沒有到了老糊涂的地步,你是誰,看眼神和神態,娘還分不出來嗎?”
越夫人的話,讓越泠然一驚。
看眼神和神態可以分得出來?
那麼是軒轅蔦蘿的事,越夫人怎麼沒有分辨出來?
可是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急忙笑著道:“就知道娘最聰明了。”
聽見越泠然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又挽著的胳膊跟撒,越夫人先是嘆了口氣,隨后問道:“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出來做什麼?你假扮櫻若,難道櫻若在宮里假扮你?”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越泠然也不打算瞞,便點了點頭道:“恩。”
越夫人眉頭微皺,抓住的手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出宮做什麼,還有,你昨晚去哪了?”
聽見越夫人的問話,越泠然咬了咬下,沒有說話。
見到越泠然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越夫人嘆口氣道:“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有什麼聽不得的?你且說,娘聽著。”
越鴻卓之前吩咐過越泠然,和二殿下的事,不能告訴越夫人,以免怕影響越夫人的病。而眼下,是瞞不住了。
可是若是直接告訴越夫人,豈不是顯得這個兒太不孝順了?
所以,越泠然只好故作蠢笨的垂首委屈道:“不行,爹爹吩咐了,不能告訴母親的。”
越夫人聞言輕笑了一聲,使勁拍了拍越泠然的額頭,寵溺的笑道:“這孩子,怎麼都這個歲數了,還和一樣傻乎乎的,快說,什麼事,你是不是去找二殿下了?”
越泠然聞言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越夫人······
這可不是演戲,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越夫人這陣子子越發不好了,對什麼事都不上心,之前去二殿下府上的事,越鴻卓一直瞞的很,越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娘,什麼二殿下,兒不知道。”越泠然垂首道。
越夫人嘆了口氣,道:“你以為娘不知道那陣子府里待了一個假兒啊,櫻若在越府多年了,娘對太了解了,甚至比對你還要了解,那個假的越泠然就是櫻若,你以為娘真的糊涂了?什麼都不知道?”
越泠然嘆了口氣,道:“娘,那你可要假裝不知道啊,兒怕爹會怪罪兒。”
越夫人聞言皺了皺眉,心疼的問道:“然兒,實話告訴娘,你是不是心里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娘拼了老命也去和你爹說。”
越泠然聞言搖頭道:“不娘,你誤會了,二殿下他,對我很好。”
見越泠然言又止的模樣,越夫人有些不相信,便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越泠然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又開口道:“是真的,雖然一開始,是爹強··著送兒上了二殿下的床,可是后來,二殿下是真的對兒很好的。”
越泠然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越夫人聞言立刻憤恨道:“你說什麼?你說是你爹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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