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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長生》 第129章 天氣異象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今年十二月冷得滴水冰,欽天監早一個月便說了天有異象,在天氣變冷之后又說這樣的冬日將持續至三冬。欽天監尋常不會聲張什麼,這一次如此篤定,自然讓貞元皇帝引起重視,隔日就發了邸報讓各州府防范寒冬。

雖有準備,但所有人卻沒料到竟然冷到這個地步,就連地偏南的揚州廣州也下起了漫天大雪。

楊廣兩地百姓們許多人平生未見過雪,不免惶恐,很快便有一樁流言蔓延開來。大雪漫天,乃是災難中的亡靈未得到安息,天降雪水警示他們,定要讓亡魂安靈才能停止飛雪。揚州州牧請命是否做一場法事安定民心,被皇帝否了。

既然要經歷三冬,今年過后明年后年難道還能故技重施?讓各州做好防凍準備,這樣的寒冬天氣過后帶來的麻煩何止一兩件,單是農事便讓朝廷憂心忡忡,若是有力還不如早讓百姓做好準備,白得做那些多余的事

天氣一冷,原本在京沒什麼際的朱定北便整日待在家中,偶爾才和樓家兄弟聚在一起,尋常時候都在家中看書——寧衡離京去護國寺前著人送了一箱子書過來,著實讓他高興了頃刻——寧衡人未到,卻是給老侯爺寫了封信,讓他看顧長生。

長信侯爺棋高一著,朱定北在老侯爺的看管之下著實老實了不

沒辦法,這寒天臘月的,他舍不得阿爺心,夜里冒著風雪尋到他房里盯著他睡。

除了這讓人不知是福是禍的風雪之外,這期間除了平州那個通匪的員被判極刑,并沒有別的事發生。四境也很太平,畢竟老天是公平的,天氣異象四鄰也跟著大靖一起難,這漫天風雪出門都難,更不說打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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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原本寫信給朱定北說十二月中旬便會回城的寧衡,因為風雪阻攔誤了行程,直到二十八日那天難得放了晴才返程。但他了京,也直接隨太后住在宮中,與他們見不上面。朱定北奇怪的是,他回京后也沒有給他帶口信過來,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當他諸事繁忙。

直到正月初四那日,寧衡來鎮北侯府上拜年,朱定北才嚇了一跳。

往年這時候他可都在宮中陪著太后。

寧衡解釋說:“我畢竟也是一府之主,如今年歲漸長,年節之際待在宮中不合適。”別的沒有多說。

朱定北聽說他往后逢年不會再在宮中久住,心中雖然驚訝,但卻也沒有過多好奇。只攀著寧衡的肩膀,笑道:“那敢好,今年,還有往后,你的生辰我們便能一起慶賀了。”

寧衡的生辰在正月十一,往年他都在宮里,生辰禮都得慢一步才能送上。

寧衡聽了,眼中便浮出點點笑意來。朱定北手他的酒窩,稀罕道:“久沒見,怪想的。”

寧衡怔住。

這麼一晃神,那淺淺的酒窩便消失不見了。朱定北憾地在那位置上又了兩下,毫無自覺自己說了讓人心生波瀾的話,徑自拉著他著重說了那一箱子書已經不夠他度過年節的話,而后拐著彎試探了他幾句,見他并沒有遇到什麼難,便不再過問他和太后疏離的緣由。

朱定北:“秦奚和十一已出熱孝,樓二昨日派人傳信說要同他們聚一聚,約在明日,你可方便?”

“嗯。”

“也不知道秦奚那小子怎麼樣。小傻子真難過起來更難哄,但愿他能自己過了這個坎。”

說起那兩個孩子,朱定北便得許多心。不僅是因為答應了陳閣老看顧他們,更多的,是因為對小小年人的維護,畢竟第一次經歷喪親,秦奚對他阿公又重非常,驟然失去想必很難調整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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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衡瞧了他一眼,忽然說:“我在護國寺這些時日,你可擔心?”

“……?”長信侯爺英明神武,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沒得過你一句口信。”

寧衡說,語氣淡的仿佛沒有泄委屈。

朱定北琢磨了下,暗道這臭小子難道是吃味了?不應該啊!但還是小心措辭道:“我和祖母想著請你來府上用飯呢,祖母親自下廚。不過這些日子風雪太大,你又歸期不定,才沒有送信與你。”

哪怕只是口頭的話,寧衡也滿意地點頭,拍了拍朱定北的腦袋,說:“長生,你對我要比對他們用心,能答應麼?”

朱定北:“……”

這小崽子,幾日不見長進了哈,都學會爭風吃醋了!

正月初五,幾人如約在秦奚府上見面,不巧的是這日柳左相府上也來秦府拜年。

柳夫人帶著兒在賈府走了一個過場,便是柳左相想要到賈府中拜年都被攔著不許。想到大過年還未被接回京的長姐,柳夫人對賈中書這個姐夫心有埋怨,若不是秦家和賈家就住在對門邊上,不好過門不,賈府是一步也不想踏進去的。

幾人看到賈家銘帶著柳菲菲過來都有些驚訝,不過看賈家銘無奈的臉也能猜到定是拗不過這位千金小姐。

柳菲菲乖覺地和幾人見了禮,新年時節著喜慶,面容看著卻比從前見的時候張開了不,樓安寧別別扭扭地起回了個禮,轉頭卻見幾人都沒作,不由得鬧了一個大紅臉,嚷道:“你們太失禮了!”

眾人紛紛拿眼神打趣他,樓安寧臉上燒的不行。

惹他臉紅的姑娘家卻沒發現什麼不對,反而大咧咧地盯著朱定北看,驚嘆道:“一年不見你長這麼高啦,我聽說你去年了很重的傷,現在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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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失笑:“多謝關心,早已好全了。”

這小姑娘一年不見卻還是這般天真爛漫,過了年虛歲也有十四,差不多到議親的年紀了,也不知道這子時好時壞。

不過,聽聞柳左相對這個獨呵護有加,想必以后親事也不會委屈了

柳菲菲還盯著他看,直到寧衡把人拉到后去,這才察覺自己失禮,尷尬地笑了聲說:“我發現你不僅長高了,還長得更好看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說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得,又盯著朱定北不放。

樓安寧和秦奚都笑瘋了,賈家銘趕地攔著:“不要胡鬧。”

柳菲菲對表兄的話還是聽的,辦了個鬼臉就退回賈家銘后去了,還是一派天真的模樣。賈家銘低聲道:“已經見過禮了,快回姨母邊去,否則姨母找不見你該著急了。”

柳菲菲沒聽出逐客令的意思,擺擺手說:“不礙事的,我娘知道往這里找我。”

賈家銘:“……”

樓安康請坐下,親自給斟了茶,問道:“聽聞柳小姐的在年前的詩書大賽上拿了琴藝的魁首,還未恭喜你呢。”

柳菲菲忙道:“景寧姐姐還有其他幾位姐姐都沒有參加琴藝這一項才便宜了我,千萬別夸我。”

看出確實有些不自在,樓安康便轉開話題,有眷在他們說話自然也不能如以前隨意,倒是樓大人意外,言語間屢屢照顧到柳菲菲不至于冷落了。好在柳夫人很快發現兒胡鬧,著人帶了回去,這才讓幾人松了一口氣。

秦奚眉弄眼:“沒想到啊,樓大居然還有這能耐,嘖嘖,也讓我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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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安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是十一的表妹,如同我的姊妹,你可別拿人家說笑。”

秦奚看了眼賈家銘趕忙閉了,朱定北見他被樓安康一句話堵了回去,不由笑道:“安康去年接手了家里產業,果然歷練人。”

樓家兄弟外祖家的產業雖然一直也是樓安康在管理,但之前都是管著賬目,對生意并不親自打理,去年才正式接手,如今待人接都比從前沉穩了許多。

賈家銘也笑道,“倒是安寧臉皮越來越薄了。”

秦奚聽言馬上不安分了,“他哪兒是臉皮薄,誰知道他是為什麼臉紅啊。樓二,你快說說,人家表妹還沒說什麼呢,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樓安寧臉上又浮起一片緋紅,急道:“我倒要問你們,怎麼都不給人家姑娘回禮,害,害我丟人!”

秦奚:“我,我們可沒有呢。”

秦奚學著他著急的結語氣,氣得樓安寧張牙舞爪。樓安康見秦奚還沒學會適可而止的道理,便不答應了,出聲維護胞弟道:“阿弟與姑娘家打道自然生疏,卻不比秦大爺經驗富應對自如。”

秦奚臊了臉,反駁道:“誰經驗富了!”

朱定北被他們逗得不行,拉住記不住教訓還要以一對二的秦奚,轉頭對樓安寧道:“柳小姐行的是家禮,不是外男禮,所以我們才沒回禮。你呀,下次要獻殷勤可要看清楚了。”

樓安寧看向胞兄,見他不準備幫自己對付長生,又是個“欺”的,鼓著不高興道:“你們都不提醒我。還有長生你,就知道偏心秦大傻子。”

朱定北出手如電,他的臉,收回來道:“你也想我多偏心偏心你,嗯?”

樓安寧:“……敬謝不敏。”

他才不上當呢!

秦奚捂笑,朱定北見他神態如常,稍稍放心下來。

陳閣老去世,秦奚當然難過,但賈家銘比他更不會排解心中難過總是悶著聲不說話。

賈家銘平生遇到的予他溫暖的人不多,陳閣老可以說是改變他一生的人,哪怕他們只短短相了兩年的時間,賈家銘卻待他如師如父,將那份孺慕之傾付在他上。痛失師父,他心中難過如同他家姐賈妍病逝時一樣,或許說,更加難過。

因為他已經更明白,什麼是生離死別。

他素來是敏的人,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傷,卻被秦奚一覽無

秦奚與他不同,他的里有著和陳閣老一樣的豁達和隨遇而安,牢牢記著阿公臨走前對他說的好好照顧十一和阿娘的話,一點都不敢怠慢。他心中著急,便總是與他說話,就怕他憋出個好歹來。

日子久了,心中那種無安放的惶恐和悲傷慢慢便散開了。

他明白了阿公的用意,阿公說的對,他在長大,而他在變老,總有一天要分離。而他要為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勇敢而堅毅。

幾人閑談起來,不免提到這詭變的天氣,又相互告誡注意保暖的話,約定了寧衡生日那天一同到長信侯府慶賀,才散。

寧衡帶著朱定北回府取書,臨走時,寧衡拉住他的手。

朱定北疑地回頭,寧衡輕聲說:“別擔心他們,會過去的。”

朱定北愣了下,須臾,笑逐開。

“我知道。”

朱定北已經記不清自己曾經年的時候有過怎樣的煩惱,不論當時讓人覺得多難捱,可是回頭看時,那些似是而非的苦惱不是淡忘了,就是讓人發笑,也或者,帶著一些惆悵。

但,都會過去的。

年們在長大,他們在習慣改變,在習慣忍耐……

也在習慣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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