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四走出主帥軍帳,直奔夥食房而去。書趣樓()負責看管夥食房的老金,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為人和善的,傍晚的時候,燕小四端著碗到夥食房打飯吃,老金瞧個子小,子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就給
添了一大勺葷菜。
此刻,燕小四走到夥食房,見老金正在拿著吹火筒對著灶膛吹火。
「老金叔,這麼晚了,還燒火做什麼?」
老金見走來,將手裡的吹火筒放了放,指了指大鐵鍋:「在燒水呢,戰王千歲可能要沐浴。」
燕小四慶幸的笑了笑。
好在老金燒了水,不然還得親自手燒水。
「老金叔,你對戰王千歲可真好。」老金嘆了口氣道:「戰王千歲不容易,這幾年,戎狄人頻繁侵犯我大楚邊界,戰王千歲為了守護大楚百姓,這幾年幾乎沒怎麼休息過,若不是有戰王千歲守護著,那些彪悍
的戎狄人早就過我大楚的邊界,廝殺我大楚的百姓了。」
「戰王千歲可真厲害。」
燕小四迎合老金的話,端得一臉崇拜的表,對龍的崇拜。
老金如此關心龍,自己假裝崇拜龍,說不定,老金心裡一高興,明日給加兩勺葷菜。
聽這話後,老金果然很滿意,臉上都出了笑容。
「可不是嗎,我們戰王千歲可是戰神,能令戎狄人聞風喪膽,隻要有戰王千歲在,那些戎狄人就休想過雲蘿江。」
說到這裡,老金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收,重重的嘆了口氣。「哎,隻是戰王千歲這些年為了守護大楚邊境,忙得將自己的婚事都忽視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邊一個人都沒有,若換作尋常男子,這個年紀,娃子都能打醬油了。
」
這點,燕小四先前聽慕容琴間提起過。
隻是有些好奇,這些年,龍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是怎麼過來的,男人這個年歲,正是氣方剛的時候,難道他真的腎虧!
這個想法剛浮現在腦中,趕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擲掉。
真是的,幹嘛一直惦記著龍腎虧這件事?
聊天的功夫,老金已經將火燒然。
軍營在雲蘿江邊,夜晚有些冷,跟老金在灶膛前蹲了片刻,把上烤熱乎了,起問:「我是來給戰王千歲提洗澡水的,火燒了這麼久了,鍋裡的水應該熱了吧。」
老金道:「熱沒熱,開啟鍋蓋手進去一就知道了。」
燕小四點頭,走到灶膛背後,將沉甸甸的木鍋蓋拿開,手進水裡。
大概四十多度,這樣的溫度正適合洗澡。
這麼大一鍋水,兩隻大木桶都未必能裝得下。
燕小四管老金要了三隻大木桶,拿起木瓢瓜,一瓢一瓢的將溫水裝進木桶之中。
「老金叔,我先提一桶水去,另外兩桶水你給我看著,省得被別人用了。」
說話的時候,老金已經找了一扁擔,將兩隻水桶掛在了扁擔兩頭。
「你這小板,提這麼三大桶水到主帥軍營,那不得累壞,我幫你送兩桶過去吧。」
燕小四使出渾力氣,才將一桶水提起,卻見老金輕輕鬆鬆挑起了兩桶,心裡無比佩服。
「老金叔,你真是老當益壯啊。」
老金挑著水走出夥食房,一邊健步如飛,一邊回答燕小四:「我年輕的時候是騎兵,現在年紀大了,才被安排進了夥食房。」
原來是老兵,難怪力氣這麼大。
在大楚王朝,士兵年紀大了,無法上戰場了,朝廷一般都是發幾兩銀子的卹金,然後將人打發回鄉下,沒想到,龍卻將老金這樣的老兵安排在了夥食房。
這樣的安排,對於那些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老兵來說,無疑是仁慈的。
「老金叔,你年紀大了,為何不回老家,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就?」
老金挑著水在前麵一嘆道:「沒人了,唯一的兒子夭折,媳婦不住打擊,鬱鬱寡歡,沒過幾年也去了。」
果然是無依無靠的老兵。
燕小四的心中,龍的形象忽然高大起來。
沒想到,那個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這麼仁慈。
龍慵懶的靠在一張塌上,等著燕小四給自己送洗澡水來,卻見老金跟燕小四一起走了進來。
「老金拜見戰王千歲。」
龍挑了老金一眼,對他揮手示意:「老金,你下去吧,這裡有燕小四一人伺候就行了。」
老金遞了個眼神給燕小四,意思是讓燕小四好好伺候龍,然後便轉退了出去。
「怎麼去了那麼久?」
老金一走,龍麵對燕小四,臉上的表冷綳得跟冰山一樣。
浴桶在一扇質的山水屏風後麵,燕小四一邊哼哧哼哧的將熱水搬過去,一邊氣籲籲的回答:「水是老金現燒的,草民在夥食房等了片刻,還戰王殿下見諒。」
「嗯。」
龍沒再問,燕小四神一鬆。
搬水已累狗,若這位戰王殿下再繼續問東問西,估計要一口氣不上來,直接掛在這裡。
嘩啦啦幾陣子水響後,呼吸終於平穩,正想轉對龍道:「戰王殿下,可以」
轉就瞧見一大片,線條分明的。
龍已經掉了上,渾上下隻穿了一條玄的底站在的麵前。
這一幕不及防的闖燕小四的眼裡,燕小四愣了愣道:「戰王殿下,您可以洗澡了。」
男人的,燕小四前世見過不,可是此刻看見龍著上站著,心口裡不控製的咚咚咚。
這麼快的心跳,令到納悶。
難道是這個男人的材太好了,所以才會如此張?
正張時,背後嘩啦一聲水響,估計是男人已經坐進了浴桶之中。
「戰王殿下,您慢慢沐浴,草民去外麵候著。」
一向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都能跟田大壯一起下河魚,今日卻莫名其妙的想逃離,立刻逃離此地。
龍靠著浴桶,雙眼閉著,並未看見倉皇而逃的樣子。聽到腳步聲,他微微睜開了雙眼道:「誰允許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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