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九爺。
原本,九爺承諾中午帶小福子去酒樓吃大餐,害得小福子期待了一上午的大餐,可是到中午的時候,九爺他老人家忽然改變主意了,覺得小福子早上做的雜醬麵不錯,於是乎,改變主意回去離苑,吩咐小福子做雜醬麵去了。
小福子空歡喜一場,滿腹怨氣的吃了一頓雜醬麵:「九爺,眼看快天黑了,咱們不回豬鋪了嗎?」
「急什麼,天不是還沒黑嗎。」
吃飽喝足,九爺將搖搖椅挪去樹下,在上麵躺了一個下午。
「鋪子裡的豬還沒賣完呢。」小福子一個勁兒催促,「再晚回去,那些豬就甭想賣出去了。」
「賣不出去,正好拿回來喂大黃。」
那條名喚大黃的狗,此刻正趴在九爺的腳下,九爺話落,興得旺旺旺。
「什麼,你就是被九爺慣壞了。」小福子將大黃攆走。
大黃夾著尾離開,小福子繼續在九爺耳邊叨叨嗶嗶,「九爺,您是不是在等燁送藥材來?」
「既然知道,還敢在爺耳邊絮絮叨叨,找打。」九爺眼神不爽的睨了小福子一眼。
「爺正在生那丫頭的氣,沒有藥材,爺去柳氏食齋,不等於是向那丫頭妥協了。」
「爺,您這做死要麵子,活罪。」
這位爺分明很想去柳氏食齋,與人家楚姑娘說話,卻因為那變扭勁兒,一直待在這裡。
主僕倆等到太落山,終於等來了藥材。
「主子,這幾籮筐是您需要的藥材。」
九爺瞟了一眼,那滿滿幾大筐的藥材,角展滿意的微笑。
「另外一件,我吩咐燁去辦的事,他可辦好了。」
前來送藥材的墨門殺手,走上前兩步,畢恭畢敬將一瓶東西遞到九爺麵前:「主子,這是門主吩咐屬下帶來的。」
九爺接過東西,揮了揮手。
那墨門殺手見此手勢,識趣的閃出離苑,沒有驚周圍任何人。
小福子看著九爺手中的瓶子:「爺,這東西能解開月氏書中的奧嗎?」
「能不能,試一試就知道了。」
「那,小的去將月氏書取來。」
「不急於一時,咱們先將這些藥材送去柳氏食齋。」
九爺等了一下午,就是為了等拿到這些藥材,再去柳氏食齋向楚蘅邀功,此刻,哪裡有什麼心思管那月氏書。
「紅禍水,英雄難過人關啊。」
小福子嘀嘀咕咕說著,跑去馬廄牽了馬出來,套上車,再滿腹怨氣的將那幾籮筐藥材搬上車。
幾籮筐藥材塞滿了車廂,九爺隻好委屈自己陪小福子坐車頭。
馬車跑到柳氏食齋門前,小福子準備勒繩停車。
九爺往柳氏食齋門口瞟了一眼,吩咐:「不必停車。」
小福子詫異扭頭:「爺,您不是迫不及待想向楚姑娘邀功嗎?」
這句話,穿了九爺的心思,於是,收到九爺冷瞪的眼神。
小福子咂咂,趕認錯:「小的說錯話了。」
九爺這才收起冷瞪小跟班的眼神,語氣充滿傲氣道:「咱們回鋪子,那丫頭想要藥材,自個來找爺,爺纔不會主給送去。」
得了,九爺那變扭勁兒又上來了。
「駕!」小福子嗬斥一聲,馬車繼續前行,跑了幾丈遠,停在了不一般豬鋪門前。
「蘅兒,好像是小福子的聲音,是不是九爺他回來了。」
小福子剛才那聲嗬斥,可不小聲,柳氏在後院裡麪,聽得清清楚楚,「你趕去看看,若是九爺回來了,讓他晚上過來吃飯,別總在外麵吃,多浪費錢。」
楚蘅正在摘菜,抬頭看了柳氏一眼:「讓他等著,我摘完這些菜,再過去。」
不止九爺會生氣,也會生氣。
與百裡棠不過幾麵之緣,連朋友都還稱不上,那男人竟然也能變扭這麼久。
楚蘅摘的那菜是南瓜葉,得手一點一點撕掉上麵的,撕掉的南瓜葉子,可涼拌,可清炒,營養富,味道甚至比白菜,青菜都好,隻是,這道菜雖好吃,理起來,卻十分麻煩。
於是乎,楚蘅料理那些南瓜葉,足足花了半個時辰。
九爺等得花都謝了,才見從柳氏食齋出來。
「九爺,九爺,楚姑娘來了。」
小福子一臉興的看著楚蘅。
這位姑再不過來,九爺他都快坐妻石了。
「這麼興做什麼,又不是什麼貴客。」九爺端端坐在搖搖椅上,斂下角欣喜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楚蘅,平淡的隨口道:「你來了。」
楚蘅嗯了一聲:「今兒晚上就別去下館子了,跟小福哥過去吃飯吧,今兒中午,你們倆的那份,我娘都做了的。」
「我們哪有去下館子。」小福子怨聲載道:「楚姑娘,今兒中午,我跟九爺回了離苑,我們倆不過吃了一碗雜醬麵。」
九爺瞇眸,一道冷過去,小福子立即聲。
瞧九爺那一臉怨氣,楚蘅道:「你心裡若有什麼不高興的,直接說出來,說開了,不傷,再者你我既然要定親,我便不喜歡,你對我遮遮掩掩。」
「楚蘅,離百裡棠遠一點,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九爺嚴肅的開口。
「我與他不過幾麵之緣,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連朋友都稱不上——這個回答,九爺聽著,心瞬間好轉,反手指了指裡麵的幾大筐:「老頭子要的藥材,全在裡麵。」
楚蘅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看見幾大筐藥材擺在裡麵。
「爺說,今兒傍晚前,把藥材給你,就一定會做到。」
楚蘅收回目,看著九爺一臉傲,「辛苦了。」
九爺從搖搖椅上起來,走到楚蘅麵前,居高臨下看著,霸氣將籠罩:「你是爺的人,爺為自己的人做事,縱使再苦再累,爺都心甘願,但是楚蘅,你別給爺沾花惹草,爺的眼裡,容不得一雜草,見一拔一份。」
沾花惹草,更多時候,不是用來指責男人的嗎。
楚蘅迎接著九爺的目,臉上頗為無奈:「爺,我在你心裡,是有多水楊花。」
話語一頓,眼神變得無比認真:「九爺,我告訴你,我楚蘅,一旦上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隻要你能讓我上你,我便對你一心一意。」
正是因為對的認真,前世,才被錚傷得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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