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臉頰微微發燙,捂住臉道:「有點不好意思啊。」
墨北塵拿出自己的手機,把剛才那張能打的生圖設了屏保,越看越覺得漂亮,他挑了挑眉,「哪裡不好意思了?」
顧淺抬眸看著他,「就是這個眼神,明明我是在瞪你好不好,你怎麼照出這種效果的?」
「那是你沒理解瞪和拋眼之間的區別,我就覺得你是在向我拋眼,你說呢?」墨北塵點了點自己的手機,顧淺看他把那張照片設屏保了,連忙道:「誒,你怎麼設屏保了,不好看。」
「瞎說,這麼漂亮哪裡不好看?」墨北塵將手機放回袋裡,他道:「以後我要多給你拍些照片,你臉小很上鏡。」
顧淺被他誇得不好意思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在侍應生推門進來,送來醒好的紅酒,給兩人都斟上,然後開始上菜,從前菜到主食,最後到甜品,顧淺無法避免的又吃撐了。
吃著水晶碗裡的甜品,說:「別看每份分量都小,但都吃下去才知道就算這點量,也能把人撐死,好飽啊,我吃不下了。」
墨北塵著紅酒杯,看著肚子,他道:「吃不下就不吃了。」
「可是好浪費啊。」顧淺苦著臉,碗裡的布丁還剩了好多,不止是浪費,還有確實很好吃,捨不得,深吸了口氣,「讓我緩緩,我肯定能吃完的。」
墨北塵放下紅酒杯,把麵前的水晶碗端走,「我幫你吃吧。」
顧淺頓時高興了,「好啊,那你幫我吃。」
墨北塵三兩口解決了布丁,他不喜歡吃甜品,但又不想讓顧淺繼續為難自己,吃完飯,兩人又坐了會兒,等墨北塵的司機到了,兩人才離開餐廳。
夜低垂,顧淺坐在後座上,車裡空氣涼爽,拿著那份調查資料,另一手被墨北塵攥在掌中把玩,歪頭看著他。
忽明忽暗的線裡,男人神微醺,兩人坐得近,甚至聞到淡淡的紅酒氣息,道:「調查資料你看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墨北塵轉著指間的鉑金婚戒,這枚戒指在他們當時重新領證後,他就給戴上,這一晃兩年多過去了。
顧淺實在好奇資料上都寫了什麼,好不容易回到家裡,一走進別墅,就迫不及待的拆開牛皮紙袋,從裡麵拿出一份調查報告。
薄薄的三頁紙,從韓禎禎在哪裡出生,到現在的生平全部記錄下來,看完卻有些失,上麵確實沒有想要的東西。
坐在沙發上,看著跟進來的薄景年,道:「這些已經是全部了?」
墨北塵剛才被夜風一吹,酒醒了,他坐在顧淺旁,拿起那幾張調查資料,看完後他道:「嗯,時間太,林策怕你著急,隻調查到這些,不過我吩咐他繼續深挖。」
顧淺點了點頭,「也許是我想多了,二哥那麼明的人,他不可能沒有調查過韓禎禎,連他都拿無可奈何,我們又能查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墨北塵瞇了瞇眼睛,「你擔心言希的心我能理解,沒事的,還有我在,倘若實在沒有可利用的訊息,我們還可以創造。」
顧淺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了,希姐也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我隻是有點心疼,和二哥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前有南宮熙,後有韓禎禎,這幾年一直沒消停過。」
「言希是南宮家的長,不管怎麼說,爸在一天,韓家也不能欺到頭上去,越不過去的。」墨北塵倒是看得清楚明白。
之前厲夜祈的想法估計也與他差不多,所以才會無視韓禎禎的糾纏。
顧淺皺著眉頭道:「話是這麼說,不過要是韓禎禎不要臉,非得倒怎麼辦?而且我總覺得吧,有一個虎視耽耽的敵,萬一……」
「沒有萬一,我相信小七。」墨北塵淡淡打斷的話,手覆在的手背上,「淺淺,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但你無須擔心,他們十幾年都過去了,更何況區區一個韓禎禎?」
顧淺看著那份幾乎沒用的調查報告,終是忍不住嘆了一聲。
「真是不知道韓禎禎怎麼想的,好歹也出名門,邊不缺優秀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對二哥死纏爛打?」
墨北塵了氣鼓鼓的臉頰,「大概這就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沒事,你要相信小七,他不會做出傷害言希的事來。」
「嗯。」顧淺把報告拿過來撕碎扔進垃圾桶裡,心還是有些沮喪,「我本來想幫幫希姐的,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墨北塵失笑,「好了,時間不早了,去看看咱們的雙胞胎。」
提起龍胎,顧淺心好轉,被墨北塵拉著站起來,兩人上樓去了嬰兒房,兩個小傢夥都已經睡著了,薛姨在旁邊守著。
看見他們開門進來,抹了抹角,連忙站起來。
墨北塵道:「薛姨,你去休息吧,我們在這裡就好。」
「好的。」
等薛姨走後,夫妻倆走到小床旁,兩個孩子睡得格外香甜,前段時間兩個孩子大病了一場,之後就條了,上的嬰兒都不見了,隻有睡著的時候,臉頰上纔看得到嘟嘟。
顧淺手撐著護欄邊,道:「時間過得真快,他們已經一歲多了,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我們一天天變老,有時候也心酸的。」
墨北塵道:「心酸什麼?」
「老了啊,所以說歲月不饒人,以後就是他們下一輩的事。」顧淺話未說完,就被墨北塵胡擼了一下腦袋,「今晚怎麼突然多愁善起來了?」
顧淺理了理被他弄的頭髮,說:「我說得沒錯啊,看著小玉兒和南南,我突然想起我小時候的事來,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在孤兒院裡,若是沒有遇到爺爺,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遇見。」
墨北塵道:「不和你遇見是不可能的,淺淺,你想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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