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歹是你老公我給了你這條小命的!你就不能說得客氣一點兒嗎?”陳凡不爽。
“這話應該我來跟你說吧!要不是本主看上你了,在你這麼大的時候給人架在火堆上燒死了!說起來還是本主你爺爺救的你!誰想你長大了這麼花心,逮誰誰!”
xiao jie姐很是不服氣地掐腰站著,脯一,腰纖細,那曼妙的弧度極是人。
“說話憑良心,我原來不是這樣的,還不是你教的?想當初是誰天攛掇我要這個要那個的?哦,現在目的達到了!又倒打一耙怨我花心了!你當初榨取靈氣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呢?”
“你就是花心嘛!別找理由!”xiao jie姐耍賴,也真的是一點兒道理都不講。
“對了,樓對麵有人盯著你呢,盯了好多天了,不知道乾嘛的!”xiao jie姐拿了個果凍兒出來,坐在一邊咬了一小口。
見陳凡眼地看著,又遞了過去。
陳凡用力一吸,一下吃了,直氣得xiao jie姐瞪他老半天。
“那件事我知道,不就倆警察嗎?他們懷疑我跟之前的兩個案子有關係,天天盯著!”陳凡嗚嗚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盯著就盯著唄,反正他們又沒證據證明那些事是我做的,又有什麼好怕的!”
陳凡把放在桌子上,順手拿起報紙,“我晚上可能不回來了,晚飯自己吃吧。”
“又在外麵惹了什麼不乾不凈的人嗎?”xiao jie姐還不瞭解他嗎,冷哼道,“別的都好說,回家絕對不行!晚上兩點之前必須給我回來!”
“行行行,你說了算!”陳凡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xiao jie姐心大變他才懶得把這妞兒放出來呢,沒人管著多好,zi you自在的。
下午,馬荔來找陳凡,倆人一起去見了馬荔口中的那個妹妹,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陳凡是有些失的,這是一個很瘦很高的生,長得不醜,但是也談不上漂亮。
下穿著的牛仔,上穿著寬鬆的綠t恤,手腕上掛著一個簡簡單單的數碼表,腳上穿的是一雙乾凈舒適的帆布鞋,陳凡對這種姿平平的人一向很有免疫力,跟對方握握手之後,兩邊寒暄起來。
這生馬蕓,醫學院的高材生,年紀不大,上學早,雖然比馬荔小一歲現在卻是大四,馬上要畢業了。
馬蕓和馬荔雖然是同姓,但沒什麼學院關係,他倆是做義工的時候認識的,因為比較談得來,關係一直不錯。陳凡在孩兒的臉上發現了一點氣,不是很濃重,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按照陳凡的經驗來判斷,這個孩兒經常跟打道。
“我聽馬荔說,你很厲害,能驅鬼降妖。”扯了半天沒用的以後,馬蕓一本正經地看陳凡。
“是。”陳凡點頭。
“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陳凡看出孩兒的心思,笑容玩味地看著。
“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幾個東西是不是很管用。”馬蕓從包包裡拿出幾個掛墜兒,有觀音菩薩的,地藏菩薩的,笑彌勒,還有大日如來。
“你需要一個護符嗎?”陳凡一個個地把那些掛墜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忽然生出了幾分好奇,孩兒點點頭,對陳凡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前不久死了,我現在有點害怕。”
“死人很正常,誰都會死的。”陳凡說道。
“他不一樣,他是被那種東西殺死的。”馬蕓前傾子。
陳凡收斂起笑容,“哪種東西?”
“我也說不清楚。”孩兒胳膊,有些瑟瑟發抖的意思。
“他是我的男朋友,在公司認識的,我他小野,前天晚上他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說他好像遇上麻煩了,要離開這裡,躲一躲,你看,簡訊就在這裡。”孩兒把手機拿出來遞給陳凡,“他說有同事遇上了可怕東西,他們躲不過的!”
“他現在死了嗎?死了的話應該報警。”
“沒法兒報警的。”
陳凡傻愣愣地看著孩兒,覺得這事兒有蹊蹺,“為什麼不能報警呢?他是乾什麼的?”
“我們是給人做手的。”沉默了好一陣子,馬蕓才開口,“是他們找到我的,半年以前。”
“你可以說得更詳細一些。”陳凡放在手裡的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就跟我說的一樣,半年前,我在網上找兼職,找工作,到投簡歷,有一家公司給我回復,告訴我晚上去麵試,然後,我有了一份收不菲的工作。”馬蕓頓了頓,“我做的,是摘除手,做一次,能拿一千到兩千的收,這半年來我一共做了二十六次,小野也是乾這個的,工作的時候我們認識的。”
“你說的是公司,不是醫院。”陳凡盯著人。
“對,是公司,不是醫院。”人有些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那是一間暗的小屋子,裝置簡陋,很臟,地麵上有很多跡,還有很粘稠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那裡沒有窗戶,沒有專業的裝置,四周的環境看起來像是地下室,但是很安靜。我不知道那間地下室在哪裡,每次都是給人蒙著眼睛帶過去再蒙著眼睛帶出來,我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一家醫院,因為做這個的時候,手臺上躺著的人都了不同程度的傷,他們形形sè sè各有不通,有十歲不到的小男孩兒,紮著辮子的小姑娘,有剛死不久的shǎo fu,也有衫襤褸的乞丐,他們大多被á zui了,絕大多數於深度昏迷的狀態。在手室裡我不能問別的,隻能按照他們說的做。我在那裡摘過很多東西,肝臟和腎臟最多,也有別的。”
“你男朋友也是做這個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陳凡的表變得很嚴肅。
“對,我們一起在手臺工作過,當時還不是很,後來,有一次坐公的時候我遇上他了,他是另外一所大學的,跟我學的一個專業,我們倆打了聲招呼了,留下了聯係方式,打那以後,很快就在一起了。他的況跟我一樣,很缺錢,又沒什麼朋友,平素裡心裡力極大,又不能跟別人說,所以……”
“我明白了。”陳凡點頭,“那你知道他說的可怕東西是什麼嗎?”
“不知道。”馬蕓搖頭,“不過,他跟我說過,做我們這行當的最怕遇上那個東西了,一旦見了,跑也跑不了。”
馬蕓深吸一口氣,眸子裡淚閃,“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小野在外麵敲窗,他對我說,千萬不要回去了,那個東西回來了!我一著急,就醒了,我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隻能找你來幫忙了,馬荔說你很厲害,我就想知道遇上這樣的形要怎麼辦。”
“你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又怎麼幫你呢。”陳凡搖搖頭,把那幾個掛墜兒還給,“這些東西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但目前看,一點用都沒有,如果真有邪祟什麼的找上門來,你是擋不住的。”
“那我該怎麼辦?”
“你該跟我說實話。”
馬蕓沉默。
“陳凡,陳凡!”馬荔在陳凡後追不捨,“陳凡你站住!”
“這種人死就死了,罪有應得!”陳凡沒好氣地瞪著馬荔,“什麼狗屁妹妹啊,一個挖人心肝到賣的黑窩點兒裡雇傭的幫兇,就這種人死一千遍都不值得同!以後這種事別找我,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誒呀,也不容易!你不知道家裡的況當然這麼說了,你聽我給你講!”馬荔挎著陳凡的胳膊顯得很焦急,“你以為願意那麼做啊,不是缺錢嗎?馬蕓是農村來的,出不好,上學的時候節食,就靠著學校裡的補助和獎學金過日子。後來到打工,也沒賺到多錢,現如今要工作了,簽在一家醫院裡。可你猜怎麼著?家裡天天跟他要錢!今兒說爸生病了要住院,要兩千,明兒又說他弟弟跟人打架了要兩千,後天又說家裡要蓋房子,要一萬。你也不想想,一個實習期的小姑娘一個月能有幾個錢啊?現如今他一架子拖家帶口地都在哪兒擺出一個嗷嗷待哺的架勢,換你你能怎麼樣?誒呀,陳凡!你聽我說完嘛!”
馬荔用力拉住他,“都說人窮誌短,這個道理你也不是不懂啊!他要是有一分一毫的活路,還會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嗎?你想想,李小軍那麼正派的人被急了都差點兒把自己賣了,為啥你願意幫李小軍就不願意幫呢?陳凡!”
“他倆一樣嗎?李小軍是糟蹋自己全!那盡孝!這啥啊?這狼狽為,這為虎作倀!乾那麼缺德的事也不怕遭報應!”陳凡一擺手,“怎地怎地,這事兒我是不管了!你也管!”
“陳凡!”馬荔快跑兩步,張開手擋在陳凡麵前,“就當我求你一次行不行?看在咱倆好一場的份兒上你就給姐姐一個麵子吧!我不求你幫做什麼,給一個護符什麼的總行吧!”
陳凡皺眉,“你就非得跟我對著乾嗎?”
“誰要跟你對著乾啊,人家喜歡後麵來!”
“……”
鬼大宗師
鬼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