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啥意思？”

“你要殺一個人的時候，首先，你要保證他不知道你要殺他，否則，你沒出手的時候已經死了。”

“他有那麼厲害？”

“收拾你，他都不用自己手的。”

祁鳴說著，嘆息一聲，“再說了，他還不是我們的敵人，雖然他跟我們不太一樣，但是，人家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在人類社會，隻要你遵紀守法，一切都好說，我們要的是天下太平，沒兇殺，沒投訴，井井有條，隻要他們活得規矩，何必自找麻煩呢？”

“我不這樣認為。”

人一臉不屑，“要是我說了算，我就把這些妖人都殺了，一個不留！隻有這樣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

“就像西方神話裡，大洪水毀滅世界一樣？”

“嗯……這個……”

人眨眨眼，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車子開走了，陳凡從裡麵出來，雙手揣兜兒往小巷裡走去。

“喂。”

“嗯？”

“嚓——”

“砰！”

“嗚——”

“噠噠噠……”

溜溜達達地，陳凡走了，小巷的墻壁上，一灘膿上麵，乾癟的與一張塌塌的人皮一起落下來，滋滋地冒著煙兒。

沒一會兒，人皮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帶著濃重的腐臭味兒消失了。

“……”

一雙皮鞋走到了那一灘不明附近，低著頭，陷了長時間的沉默。

“嘟，嘟，嘟嘟，嘟。”

“嗡……”

“老闆，商量一下，這單生意不做了。我人把錢還給你。”

男人手裡夾著煙頭兒，直接摁了手機。

“喂。”

男人剛要走，忽然覺不對勁兒，背後，一個小姑娘穿著一黑的西裝站在他後，兩隻手背在後麵，手心裡攥著一把黑雨傘。

男人一看的打扮，當即倒吸一口冷氣，角搐著，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蹲下，手抱頭，爸爸，要不然我要打你咯！”

孩兒一臉壞笑，踮起腳尖兒走了過來，那笑的樣子與跟陳凡如出一轍。

——割——

“老闆，搞定了。”

小葉橙蹦躂蹦躂地跑過來，看陳凡在前麵不遠等著呢，翻著手腕笑嘻嘻地看起來倒是開心的。

“走吧。”

陳凡沒說啥，在小葉橙的後腦勺兒上扶了一下，跟肩並肩地回去了。

“老闆，你真的不生氣啊？昨天那事兒？”

小葉橙猶猶豫豫地，忍了半天，還是鼓足勇氣問了一下。

“啥事兒？”

“就，就那天那個……”

陳凡略微想了想，輕嘆一聲，笑了，“年輕人，行差踏錯再所難免，反正也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何必斤斤計較呢。”

“哇，老闆，你真是個好人！”

“不是大狼了？”

“是大狼，但也是個好人！”

小葉橙齜牙傻笑，低著頭，出手摟住了陳凡的胳膊，“我決定了，以後跟你混了！”

“那好，晚上來侍寢吧。”

“我去！”

小葉橙嚇得一躲，陳凡挲一下，又笑嘻嘻地了。

“誒，那天小蠻你倆都乾啥了？”

“別提了。”

小葉橙那小臉蛋兒紅撲撲地，在一邊兒開始忍不住罵罵咧咧了，“你看回頭的，看我怎麼收拾……”

“你可別。”

陳凡也知道小葉橙這話也就是說說，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攔一下，“有事兒沖我來，別跟那小丫頭片子斤斤計較。”

“喲，說你小棉襖了你心裡不痛快了？難怪都說你偏心！”

“什麼呀……”

陳凡把一撇，“我倒是想一碗水端平，可那也得有正經機會不是。”

“啥沒機會，你就是偏心！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對小蠻那麼好呢？你看你對小蠻那樣兒，你對人家那樣兒，還對大白那樣兒，你就不覺得你可那啥了麼！”

“你說啥呢。”

陳凡被逗的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多在自己上找原因，老尋思別人有啥用。”

“我就是心裡頭不得勁兒。”

“不得勁兒我給你啊。”

“誒呀……你怎麼那麼討厭呢。”

小葉橙做狀，白了陳凡一眼。

兩個人肩並肩往回走，陳凡背著手，低著頭，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誒，葉橙。”

“嗯？”

“你姐有男朋友沒有？”

“沒有吧。”

“有那啥麼？就平時比較相好的那種。”

“你說的是……”

小葉橙愣了一下，想了想，“我跟，平素裡聯係不多，知道比較要好的倒是有幾個，可要說一起睡過覺上過床的……就不清楚了……你咋問起這個來了呢？”

“我就是覺得奇怪。”

陳凡背著手抬起頭來，“我還以為是個雛兒呢，沒想到。”

“嗤。”

小葉橙噗嗤一聲笑了，“都啥年代了，鬼差沒有敢跟煩人結婚生孩子的，可是，不管男，偶爾風流一下也不是啥大事兒，大家都這麼乾，約定俗稱了都。”

話說完，猛覺不對，扭頭一看陳凡倒吸一口冷氣，“誒！你咋知道的？難道，難道你……”

“誒誒誒，別多想。”

陳凡趕擺擺手，示意小葉橙淡定些，“我覺不是，覺。”

“你咋覺的？”

“看著就不像。”

“我覺得也不是。”

小葉橙背著手，“那麼漂亮的人，如花似玉的，隨便招招手，還不有的是男人送上門來？”

“那也是。”

陳凡扭頭看看，“那你呢？你有男朋友麼？”

“我？”

小葉橙指了指自己，跟著嘆息一聲，“我兒就沒那個打算，那些臭男人，人家看不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東西！”

“嘻嘻。”

陳凡笑了，笑得還歡。

“你笑啥？”

“沒啥。”

陳凡把手進懷裡，從裡麵翻出兩膏藥出來，“你回去試試這個。”

小葉橙接過來看了一下，“這啥啊？”

“膏藥，有助發育的那種。”

小葉橙把小眼睛一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陳凡，“誒，過分了吧！”

“為了你好，小倒是不打，太小了就不太好了吧，影響生意。”

“這個對我這皮囊能有用麼？”

“應該沒問題吧，我並不覺得你上的跟平常人的有啥不同。”

“不能生孩子。”

“那倒是。”

小葉橙手裡拿著兩個大膏藥扣在自己的服上，傻乎乎地看著陳凡，“真的管用？”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