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背著手，“其實還有效果更好的，就是怕你接不了，以前，給人整形塑，我都是專業定製服務的，要很多錢才行。”

“不僅要錢，還要別的吧。”

“……”

陳凡老臉一紅，沒做聲兒，小葉橙卻笑了。

“老闆，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泰山府君麼？”

“不知道。”

“我希你能打得過。”

小葉橙說完，深吸一口氣，老大人兒似的站定了仰頭看著天空。

天空中，雪花飄零，一時間，小葉橙陷了長時間的沉默。

“瞅啥呢？一會兒凍死你！”

雨夾雪，最可怕的天氣，陳凡已經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你等會兒我！”

——割——

雨夾雪，下的超大，樓下的地磚上臟兮兮的，都是鞋印兒，樓上的餐廳裡卻暖烘烘的，桌子邊兒上圍了一大圈兒，正圍在一起下火鍋兒，不知道為啥，一整天小葉橙都齜著小白牙嬉皮笑臉的，看起來開心極了，可幾乎在同時，冒著蒸蒸熱氣的路邊燒烤附近，小店裡熱熱鬧鬧，卻有幾個獐頭鼠目的傢夥坐在一起，個個臉沉。

“大哥，再不手，可能就沒機會了。”

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說道。

“不好弄。”

被稱作“大哥”的傢夥嘆息一聲，“剛來這裡，就折了好幾個了，這事兒難搞。”

“要不咱就這麼回去？”

“回去了，還不讓人笑話啊？忘了咱出來的時候怎麼說的？”

“殺了那個姓陳的！揚名立萬！”

“對！”

“哼。”

話音未落，隔壁桌兒一聲冷笑，幾個人幾乎在同時轉過頭去，上下打量著隔壁桌的四個人。

那四人，二男，二，有老有，對坐著正在吃飯，啤酒烤串兒，花生豆，滿滿一桌子像是已經吃了半天了。

的白貌，貴婦打扮。

男的瘦骨嶙峋，三角眼，尖下頜兒，細眉長目。

旁邊一個形滿的白胖大媽，濃妝艷抹，珠寶氣。

但靠近這邊兒坐著的，卻是個個頭兒不高尖猴腮的小老頭兒。

老頭兒兩撇小鬍子，年紀不小了，發出冷笑的，還正是這貨。

“你笑什麼？”

距離老頭兒最近的男人站了起來，火氣不小，手裡攥著啤酒杯子。

老頭兒沒說話，又冷笑了一下。

“我……”

男人張要罵，直接往前湊了過去，正此時，那個“大哥”模樣的男人趕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老三！”

大哥就是大哥，明顯比小的有見識，他扭頭一看坐在那裡的幾個人鎮定自若的樣子，頓時覺這四個人來頭不小，再仔細打量一番，忽然心頭一沉，臉驟變！

他一抱拳，試探地看著老頭兒，“黃二爺？”

老頭兒冷哼一聲，沒說話。

“狐大？”

大哥模樣的傢夥又看向那個艷貴婦。

“白三姑？”

“常四爺？”

在場的每一個都沒說話，就在一邊冷眼斜睨著那邊那幾位，幾個人聽得大哥的問候，一個個咧著，頓覺骨悚然，無意間，已經紛紛站了起來……

“你們想乾啥？”

貌婦冷哼一聲，朱輕啟，看了一眼他們，“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哪兒啊？您幾位，何方神聖，派頭兒不小嘛！”

“娘娘！誤會！誤會！我這兄弟不懂事兒，有眼不識泰山！”

男人嚨裡咕嚕一聲，趕給兄弟使眼，那貨見了，連忙跪在地上，一勁兒磕頭，“三爺饒命！娘娘饒命！”

“滾！”

老頭兒懶得搭理他，一聲嗬斥，那貨真聽話，嘰裡咕嚕一路翻滾，逃命似的跑了。

另外幾個見了，也連忙點頭哈腰，逃命似的跑了。

四周的人看得奇怪，經不住議論紛紛。

“什麼況？”

“遇上債主了吧！”

見四個人也沒咋當回事兒，很快，這裡又恢復了平素裡的熱鬧。

“我滴個乖乖！剛才那是誰？”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歲模樣的小子追了上來，一臉驚悚的樣子，“那幾個人乾啥的？咋把大哥嚇這樣了？”

“誰？”大哥模樣的傢夥躲在衚衕兒裡，著墻，都要嚇尿了，“胡黃蟒常！胡黃蟒常！他們竟然就坐在咱旁邊兒咱咋沒發現嘞！媽呀！差點兒完犢子了！”

“你是說四大仙家？真是他們嗎？”

“廢話，那還有錯！？”

大哥模樣的傢夥了額上的冷汗，“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得罪了這幾位，咱以後……”

“大哥，你咋那麼怕他們呢？就算胡黃蟒常，咱也不怕！大不了跟他們磕一下子，俺就不信俺們還怕了它們不！”

“去你的！”

見愣頭青小弟賴賴，大哥飛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小弟當時就哭了，咧著帶著幾分哭腔兒，“大哥，嘎哈呀？”

“還嘎哈？你特麼別說話！”

大哥指著他的鼻子。

“是啊，別說。”

旁邊的兄弟們也忍不住吐槽起來，“胡黃蟒常四大家，乃是北地最有實力的四大家族，萬妖樓十二仙首，這四位鐵打不，單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那胡大，號稱狐祖，別看瞅著年輕貌的，實際上，輩分極高，據說當年跟蘇妲己都以姐妹相稱！那黃二爺，號稱黃祖太爺，在東北，但凡是有名有號的皮子都得聲祖宗……就這些人，多年都沒見過他們麵兒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湊在一起在小點兒裡擼串兒去了……倒了黴了，咋還遇上他們了……”

“難不他們也是奔著那個姓陳的腦袋來的？”

有人探頭腦的樣子，“要是這四位聯手，恐怕，那個姓陳的有三頭六臂也很難……”

“誒，你別說，這倒是有可能……”

“大哥”模樣的傢夥一下站直了子，好像覺得自己又行了。

當晚，深夜。

後半夜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天地間一片寂靜。

一幢不算特別顯眼的獨棟別墅裡，卻亮堂堂地。

正廳寬敞整潔，四大魁首竟然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低頭叩拜，做虔誠狀。

而那正廳的臺階上，輕紗帷幔後麵，一襲紅裝冷艷奪人，“各位，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黃二爺一抬頭，乾笑兩聲，“托娘孃的福，尚好。”

“這一次，可知是誰召你們來到這裡？”

“是……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