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陳凡不由得悚然一驚，艾格文臉上的笑意卻又濃鬱了些，湊近了，挑起陳凡的下，鼻尖兒挨著鼻尖兒眼神曖昧，“我也是。”

“哼。”

短暫的驚愕之後，陳凡的臉上那一點帶詫異也消失了，“我發現了，你是真的欠。”

“那你來呀。”

艾格文一挑眉，笑地看著陳凡，“姐姐我，倒真想看看，你丫到底幾斤幾兩。”

“啊——”

話沒說完呢，艾格文的子猛地一摔，隨著這一聲尖，腳底下踩著的那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嗖地一下甩到了一邊的書櫃上，房間劈裡撲通做一團，鬧騰極了。

——割——

後半夜了，兩三點鐘的樣子，晦暗無的房間裡，艾格文背對著鏡子拽了拽那條淺灰的牛仔兒，把釦子繫上，眼瞅了陳凡一下，經不住抿著小兒出一個十分滿意的表，“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啥那麼多人見了你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哼，你丫真是個牲口。”

“你這中文誰教你的，咋還帶口音呢？”

陳凡斜著眼睛打量著艾格文，艾格文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你管？”

“我沒打算管，就是好奇。”

“其實也沒啥好好奇的，機緣巧合。”

艾格文說著，又回頭瞄了陳凡一眼，“有句話我一直想問，又怕知道的多了招惹是非，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什麼……冥王？”

“冥王隻是江湖上給我的諢號而已，我的諢號很多的。”

“那，你們這裡的地獄主宰是誰？不是你麼？”

“哼。”

陳凡笑了，“地獄的主宰，怎麼會輕易出現在人間呢。”

“你知道哈迪斯麼？”

“知道。”

“哈迪斯和我是老朋友了，他現在跟你差不多，也起了鋒芒在人間混日子，據我所知，像這樣混跡在人間富貴的神，不在數。”

“我又不是神，我說了，我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得了吧。”

艾格文白了陳凡一眼，“你騙不過我的，惡鬼，隻是你自己的說法，又或者，隻是你們這裡的人的說法，要是放在外麵，像你這樣的人，當得起神的稱號。”

“那你覺得我是啥神比較合適呢？”

“死神咯。”

艾格文冷哼一聲，一邊係著襯衫的紐扣，一邊撇起來，“間和間，是對立存在的，每個區域，都相迎地擁有自己的間秩序，與之對應，每個地區，也都有自己信仰的神祇，隻是限於各自對本土事件的認知，在人間各有各的說法罷了。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到底是個什麼級別，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以你的實力來說，絕對不遜於任何一個稱霸一方的強大主神。起碼，單挑起來你不會吃虧。”

“你這麼說，讓我很激呢。”

陳發淡淡一笑，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激，艾格文知道陳凡的意思，撇著小兒扭過頭來，一挑眉，“跟我一起征戰世界，如何？把那些嘰嘰歪歪的傢夥全殺了，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嗬。”

陳凡撲哧一聲笑了，“那之後呢？把他們都打趴下，是不是咱倆也得一決勝負了？”

“不需要的。”

艾格文把一撇，“我願意稱你為王。”

“那你呢？”

“做的你後，我也不併不介意。”

“你要給我做老婆？”

“那倒不是。”

艾格文冷哼一聲，“就現在來說，不是，將來就不一定了。”

“我不懂。”

“有啥不懂呢，簡單直接地告訴你，不是你不夠，你不配。我是主神的後裔，是未來的神王，在我所在的位置，萬人擁戴，相當於人間的國王一樣，而你，隻是實力夠強而已。一個權勢熏天的公主殿下和一個文武雙全的王子可以就一段佳話，可，絕對看不上一個武功高強的馬夫，即便他能輕易地乾掉王子，但他，依然是馬夫。”

“可你剛纔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我們之間的小，不是麼？”

艾格文角出一抹壞笑，“作為一個男人，你讓我很滿意，但以你現在的份來說，你隻配做我的仆人。”

“你的仆人平時也是這麼伺候你的麼？”

“說啥呢！”

艾格文臉紅了，白了他一眼，“主上，是要被千刀萬剮的，做我的仆人，你得守規矩。”

“可我，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野難馴。”

“哼。”

艾格文沒好氣地翻了下大眼睛，“別怪我囉嗦，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你不許說出去，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跟你沒完。”

“知道了，知道了。”

陳凡喝了口香檳，“我希你能信守承諾。”

“我當然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艾格文把燈開啟，對著鏡子裡照照自己，看自己臉頰緋紅，麵如桃花的，趕用手捂住，自顧自收拾半天，這才略微好了些，“走吧。”

“現在？”

“不行麼？”

“行。”

陳凡站起，抄起了外套兒。

艾格文卻先行轉，抱著肩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誒，我問你個事兒，你要跟我說實話。”

“什麼？”

“你……”

艾格文眸子一，“你覺得……我怎麼樣……”

“我不想回答。”

“沒事兒，實話實說，我不怪你。”

“沒啥好說的。”

陳凡嚨裡咕嚕一下，角出一抹苦，“人間極品。

“哼。”

艾格文明顯被誇興了，抿著小兒訕訕一笑，“你，不會是上我了吧。”

“那倒不至於，喜歡而已。”

陳凡說著，走過去開啟門，“走吧，正經事要。”

“你現在幾個老婆？”

“問這個乾啥？”

“不乾啥，就問問。”

“反正，不止一個。”

“一隻手能數的出來不？”

“差不多。”

“那還行。”

艾格文點點頭，看陳凡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撲哧一笑，拽了拽角兒跟了上來，“別那麼看著我嘛，睹思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