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怎麼了？搞得這麼一本正經嚴嚴肅肅的樣子，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文淵，我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路兮琳強作鎮定的一口氣把話說完，臉上的表帶著有的認真。

賀文淵微微一愣，忽的笑了笑，問：“不是說了等你的腳完全好了再說嗎？就這麼急？”

臉上不聲，心裡卻忍不住狐疑。

“我已經好了！”路兮琳強調。

“你懂什麼‘完全好’的意思嗎？”賀文淵問，“‘完全好’是指你能行自如，像以前一樣。”

“我現在也跟以前一樣！”路兮琳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些歪理，隻是繼續辯解。

“那你現在走兩步給我看看。”

路兮琳有些無語，但為了說服他，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強迫自己像未傷時那樣，但剛走兩步，就呲牙咧的敗下陣來。

“好了，你也走了，我也看到了，事實證明現在還冇到我答應你的辦手續的時候！”

“可是我必須現在就離！”

路兮琳單腳支撐著站在原地，對著起了又要進衛生間的賀文淵說。

語氣裡的急迫讓賀文淵驀的停了腳步。

他將目投向，疑的問：“為什麼？”

“因為——”路兮琳想說因為賀文策威脅葉家，但剛說了兩個字，就連忙打住。

就算賀文策冇有這麼做，也必須跟他離婚，而從頭到尾最主要的原因，仍是因為自己，想想，自己又何必把責任都推到彆人上。

見言又止，賀文淵並不想繼續問，於是淡淡的道：“冇有充分的理由，我是不會答應的，至在你的腳完全好之前，我不會答應。”

賀文淵說完，便不再理，路兮琳見狀，忽然心一橫，閉上眼睛抬了音量。

“因為我不是葉芳婷！”

說著，路兮琳隻覺自己的心瞬間像是被人用刀割過一般，痛得差點站立不穩。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為了能夠儘快的和他離婚，為了儘快的離開這裡，為了重新做回本來的自己，為了葉家……終於還是冇能再繼續偽裝下去。

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承的力，每天的心驚膽戰，每天惶惶終日，就因為怕被賀文淵知道自己的份，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自己坦白。

而這一刻，路兮琳雖然心很痛，卻也到一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好像在自己口上的石頭忽然被人卸下，讓終於可以舒口氣。

至於賀文淵，不想去揣測他的心，也管不了他會是什麼反應，反正已經說了，已經主撕去了自己偽裝的外，那便什麼都無所謂了。

睜開眼，仰起頭向天花板，快速眨的眼眶裡，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耳後的髮裡。

賀文淵定定的站在原地背對著，因為早就知道，所以平靜，可是冇來由的，他卻覺得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纏繞在他的心間，但他說不上來。

而他冇想到，路兮琳在經過無數次的言又止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

他站著不，也不說話，路兮琳將眼中的淚水眨出後，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緒，收回目向他。

見賀文淵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姿勢，路兮琳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以為他會驚訝的質問，以為他會咆哮的痛罵，可是他冇有，他是那麼平靜，平靜的他的背影都顯得那麼安靜。

接著，乾脆一不說二不休，把事都說了出來。

“我路兮琳，隻是一個混跡酒吧的無業遊民，因為葉芳婷失蹤，我為了錢就答應了我——葉老爺和葉夫人嫁到賀家，好讓葉氏得到賀氏的幫助，事就是這樣。”路兮琳用了最簡短的話來描述，而下意識間差點口而出的“我爸我媽”也被即時改了葉老爺葉夫人。

“既然為了錢為了葉家，為什麼又要堅持離婚？”

“我和葉老爺約定，葉芳婷一回來我就離開。”

此刻對路兮琳來說，冇有什麼是值得再瞞的。

“是離開還是離婚？賀文淵又問。

“離開又怎麼樣，離婚又怎麼樣，不都是一回事嗎？”路兮琳自嘲的說道。

“離開是婚姻還在，離婚則是完全離關係。”賀文淵解釋。

“總之不管怎樣，這一次我們非離不可。”路兮琳堅定的說。

“那葉芳婷回來了嗎？”

路兮琳苦的勾了勾角，輕語出聲：“很快就會回來了。”

賀文淵揹著和說了半天，這一次，終於轉過來麵向。

他走到路兮琳的麵前，一臉認真的看著。

“不會回來！”

短短五個字，聲音乾脆利落，語氣堅定。

路兮琳驚訝的睜大雙眼，羽睫上掛著幾粒細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