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一切都依著你
“我知道。”厲沉溪低沉的嗓音應答,同時也握住了冰涼的小手,疼惜的放在手中捂著。
舒窈的眸猛然一,些許盈盈的束閃,“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他低了低頭,安的同時,也起將抱起放在了沙發上,他再移步給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手中,“你先喝點水,聽我慢慢和你說。”
“舒伯父的囑,是確有其事,但準確來說,隻是未經過律師確認和公證的口頭協定而已。”
當年,舒窈父親察覺到了薛雅麗和肖坤的謀,想要反擊卻每況愈下,覺到自己可能時日無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年的舒窈。
這是他唯一的兒,脈相連,也是他最惦念之人。
而舒家和厲家向來關係極好,有著很多的淵源和過往,當年執掌厲家的老夫人,也就是厲沉溪的親,還在某些事上,欠了他一個人。
因此,他就當麵和厲老夫人口頭上擬定了一份囑,表示如果自己突然暴斃,不管死因到底為何,一定要對外宣稱自己留有囑,全部產在舒窈年滿二十歲以後方可繼承,囑,留在老夫人這邊,在兒未長大人前,絕不可對任何人公開。
厲沉溪側過,手將摟了懷中,“我在世時,未能看到我結婚家,所以有關舒家囑一事,也是我通過留的日記中看到的。”
他握著舒窈的手,十指相握,“囑是真的,舒伯父一心為你做長遠打算也是真的,隻是,沒人能想到,在舒伯父過世後,你會了那麼多的苦,對不起,沒能早點保護你……”
年時,隨著舒伯父的過世,雖然舒窈突然一夜之間就變了啞,招來了很多人的猜忌,但畢竟這也是舒家的個人家事,作為旁人,過多乾涉,著實不便。
還有,當時薛彩麗和肖坤做的滴水不,堪稱毫無破綻,想要直接將他們正法,也是做不到的。
年時,厲沉溪的年紀也不大,就算他那時有心保護於,也是做不到的。
念及此,厲沉溪眸中就湧上了復雜,扶著的肩膀輕微用力,“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一直一直在你邊,不管你是推開我,還是拒絕我,都不會再離開半步。”
舒窈愣了愣,避開了他這些深詞匯,將心中疑問道了出來,“那既然有這種口頭上的囑,為什麼在我二十歲時沒公開呢?”
如果那時候公開,薛彩麗和肖坤的謀,就會直接揭穿,他們也能早點為當初的惡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看著,手指輕點著的鼻尖,“小笨蛋,你二十歲時,就已經有我了啊!”
還有,既然是口頭上的囑,未經過任何公證確認,就算公開了,也會被當時的肖坤薛彩麗直接穿,甚至可能還會反咬他們一口,弄巧拙的。
“雖然當年中途讓你了不委屈,但最終結果,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啊,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想了。”他安著拍著的手背,“別再想這些了,我還是喜歡看你開開心心的……”
舒窈極快的搖了搖頭,“沒有過去,在你們的認知中,覺壞人得到了懲罰,就算過去了,但你們不是當事人,就不會有這種覺!”
年時親眼看到父親被人毒害,自己又慘遭毒手,十多年的悲慘經歷,長大後,還要聽從薛彩麗母的安排,嫁進厲家為他們的提款機,甚至懷孕生子時,們母也想殺了,奪走骨!
這樣狠歹毒,不折手斷的母,還有那個十惡不赦的肖坤,隻得到了應有的法律製裁,又怎能化解這麼多年的痛苦!
舒窈仔細想了想,“肖坤是被判了終監,倒是便宜他了,可薛彩麗……對,還有薛彩麗!”
越想越氣,一抑多年的憤懣和仇怨油然而生,在心底凝聚徘徊,生生湧起的腥之氣,直攻咽,“還有那個舒媛……”
厲沉溪握了的手,眸沉沉,“們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別再想了,窈窈,是時候放開這一切了!”
“你不是當事人,你沒有經歷過這一切,你當然覺可以放開了,但我不同!”舒窈憤然的一把拂開了男人的手,直接起,向外走去。
走了幾步,眼看抵達書房門口時,又停下了。
舒窈暗沉的眸輕垂,眸底的淩復雜,難以言喻,“如果我真的是舒窈,沒有經歷這兩年多的一切,沒有被人篡改過記憶,那麼,或許真會如你所說的這樣,讓過去的一切翻篇,再也不想了。”
曾經的舒窈,善良又賢淑,但也因為如此,那些人就拿著的善良當弱,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才衍生出了這一切!
“但我是舒窈的同時,也是安宛清啊,睚眥必報,就是我的本,厲沉溪,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但這是我的家事,你就別再管了。”
話落,就踏出了書房。
眼看他就要下樓時,厲沉溪從後方追來,準的長臂撈上的纖腰,將一把撈懷中,不理會的掙紮,直接抱著回了臥房。
將放在了床上,他順勢俯單手撐在腦側,“我可以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就算你現在跑去肖坤的監獄,殺了他我都依著你,但寶貝兒,你真的太累了,先好好休息。”
舒窈驀地一愣,還想拒絕反駁,卻被男人修長如玉的單手封上了,“別說你不累的話,看看自己的臉,好好洗個澡,睡一覺,等你醒了,再想做什麼,都隨你,好不好?”
“額……”
無措的有些說不出話了,厲沉溪便俯在額頭上輕啄了下,然後傾去了浴室。
他放了水,片刻後再出來,過來抱,“好好洗個澡,想吃什麼?我去準備。”
被他這樣抱在懷中,讓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又木訥的扶著他的襟,躊躇的聲音晦,“吃什麼就算了,你先出去可以嗎?”
雖然他們之間也有過不親舉,但和他共一室的沐浴,著實還有些做不到……
厲沉溪將放進了浴缸中,試了試水溫,覺還可以,又深深的睇了一眼後,才轉出去了。
舒窈也在這一瞬間,慢慢的仰頭閉上了眼睛,任憑周遭溫熱的水浸染全,漸漸繃的神經放鬆,就連思緒,也不知不覺的舒緩了下來。
其實,剛剛說的確實有很多氣話的分。
畢竟,年的那件事,對影響真的很大,而記憶忘的同時,也將這些仇怨深埋,此時突然恢復,難免有些難以釋懷。
可是說了那麼多氣話,他卻並未攔阻,也並未和爭執任何,隻是順著的意思,這麼一看,倒是很……心的。
輕微的鬆了口氣,抬手捧了一些水在臉上,那份橫沖直撞的怒意一消,人也就逐漸冷靜下來了,過去的,確實應該讓它過去,總是沉浸過往,折磨著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呢?
隻是,一想到記憶中的那個舒媛,就忍不住再度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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