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炒黑中,這些洗白文猶如霧霾籠罩下的幾縷新鮮空氣,顯得尤為珍貴。
而在這幾片文章帶起來的節奏下,文章下方也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傅氏只是節目贊助商而已,要真的潛規則什麼,干嘛不直接把年團簽約下來。說明人家是靠實力走過來的……”
“年團到目前還沒有簽約任何一家公司呢,人家只不過上了幾個通告做宣傳,進了四強而已,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噴,什麼心態……”
“見過有人為了紅而炒作的,沒見過炒作經紀人的,真的是搞笑,經紀人還是自己出道算了……”
蘇湘微微怔愣了下,并沒有花錢請誰來寫這些文章,不排除有些反話正說來蹭流量的,但一些本流量很高的新聞,沒有必要這麼做。
那麼就是……
蘇湘在搜索框輸了一個字,隨即停了下來,將那個“傅”刪除了。
祁令揚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蘇湘的用意,他過手去,在搜索框重新輸了“傅氏”兩個字,按下搜索,馬上頁面就切換所有與傅氏有關的新聞,最新的,就是傅氏深夜發出的那一則通告。
不長不短的一篇文章,并無過多寫兩人關系的容,全部是在節目與公司層面上來講述。
祁令揚道:“我看過這篇通告,這是傅氏昨夜的急公關。所以不排除那些跟風懼怕傅氏而不再糾纏。”
說完以后,他沒再多說什麼。
蘇湘看過以后,抿了下瓣。這件事牽扯到跟傅寒川兩個人,從而引發到年團跟傅氏,這邊已經表態,傅寒川那一方也肯定會表態的。
以傅氏的權勢,若是真的了那個真格,一張法律公函就能讓那些賠得關門大吉,所以也有識趣了的。
蘇湘微微皺著眉,將電腦關了,祁令揚看了一眼:“怎麼不看了?”
蘇湘看了一眼窗外,穿破云層,黛云朵像是鑲嵌了一層金,天在一點點的亮起來。
道:“都已經天亮了,我們不可能把時間都花費在這里。你去洗漱一下,從這兒吃了早飯再去公司吧。”
祁令揚“嗯”了一聲,站起去洗漱。
他沒有告訴蘇湘,這詭異的突然料,又突然的中止背后,可能還埋著更的雷。
而蘇湘自己也有著這樣的覺,眼前只是暫時的平靜,誰也不知道這場震之后,是否就此平息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
祁令揚在湘園的房間還保留著,進自己臥室前,他先去了一下兒房。
珍珠還在酣然睡著,臂彎勾著一只長耳朵兔子,一只白的小腳丫搭在被子外面,腳趾頭圓乎乎的分外可。
祁令揚淡淡一笑,走進去將的小腳放回被子里,幫把被子蓋整齊了,在額頭上親了下,著的額頭細發。
小丫頭似醒非醒,長長的睫翕了下微睜,漆黑的眼底氤氳著一層水霧,嘟嘟的小呢喃:“粑粑……”
祁令揚微微一笑,又親了親額頭:“繼續睡。”
小丫頭小手抱著兔子了,閉上眼接著睡過去了。
祁令揚輕手輕腳的關門離開,這才回到臥室去洗漱。
待他再次出來,他已經換了一服,頭發得半干下樓。
蘇湘沖泡了珍珠早晨要喝的,兩人在樓梯上遇到,祁令揚將瓶接了過去,說道:“我去喂,你去洗漱吧。”
蘇湘點了點頭,將瓶遞了過去,往自己臥室走,祁令揚看著背影,畔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樣的早晨,來到北城以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他不知道是否該謝這一場危機,還能讓他再次回味這樣溫馨平靜的早晨。
……
傅家別墅。
傅寒川從書房打開門,一早起來做早飯的宋媽媽看到他嚇了一跳,往他臥室的方向看了眼。
“先生,你昨天晚上沒睡?”
一夜沒睡下,傅寒川才好了一些的咳嗽又發作了。
他的拳抵著咳了兩聲,說道:“沒事,去忙你的。”
說著,他往臥室走去,宋媽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單男人就是不惜自己的,都這樣了還熬夜。
如果太太在的話……
宋媽媽又搖了搖頭,就算是太太在,也說不上什麼話的,不過會把藥送過去。
有個人在家,到底還是很不一樣的……
花灑下,傅寒川沖著澡,浴室的門忽然就打開了。
傅寒川轉過頭,就見傅贏站在門口,皺著眉瞪他,那嚴肅的小臉,簡直就是傅寒川的迷你版。
男人眼眸冷淡,聲音威嚇:“出去!”
傅贏不聲不響轉就走,待傅寒川裹著浴袍出來,就見傅贏板著腰背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他。
小家伙把抿得的,看著傅寒川在房間走來走去。
傅寒川在床邊坐下,看他道:“你想說什麼?”
傅贏這才開口:“潛規則是什麼?”
那個舞蹈節目,他也有看,那些屏幕上說的,他都看到了。
聞言,傅寒川看了兒子一會兒,說道:“潛規則,就是看不見的、明文沒有規定的,但是卻又是廣泛認同,實際起作用的,人們必須‘遵守’的一種規則。”
傅贏皺了下眉,這個說法,跟他在網上搜到的解釋是一樣的。
就知道敷衍他。
“爸爸,你說的跟網上是一樣的。”
但是傅贏知道,網上那些人說的意思,跟這個是不同的,不然那些人也就不會一直噓年團,說他們作弊了。
傅寒川著頭發的手頓了下,現在的孩子因為過早的接網絡,早已與他們那個時代不同了。
而且傅贏作為傅氏未來的接班人,他要到的更多。
傅寒川對兒子的敷衍的態度做了些轉變,他道:“在人世界,潛規則就是,有些人為了要達到他們的某種目的,就要拿自己的東西去做換,以謀取更大的利益。”
“這種潛規則,可以是小錢換大錢,可以是錢換權,也可以是權換錢,甚至,用去換他們想要的。”
傅贏的神更加嚴肅了一些:“那為什麼要跟你做潛規則?給了你什麼?”
傅寒川了鼻梁,就知道跟那件事有關。
昨晚他回來的晚,這孩子肯定憋了一晚上。
他心中涌起一火來,別讓他知道,是誰燒起了這把戰火,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傅寒川道:“沒有做什麼,是有人眼紅,故意抹黑而已。”
傅贏這才松了口氣似的點了點頭,隨即另一個問題拋了出來:“什麼是前夫?”
此問題一出,傅寒川的臉立即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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