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極度厭惡那蘇潤,不過那蘇氏畢竟我也曾關照過,就這麼沒了,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之后聽聞蘇氏被蘇潤變賣,我便去差人去查了一查,得知買下這公司的人,姓宴。”
宴霖沉默著只是笑,傅寒川又接著道:“那蘇潤的妹妹,再怎麼說與我也是夫妻一場,前些日子聽聞那蘇家老宅也被變賣了。我一時好奇,便也去查了一番,得到的答案,買家也是一位姓宴的。”
宴霖不不慢的喝了口茶水,一張臉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道:“這姓宴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吧?傅先生怎麼就認定是我呢?”
傅寒川盯著他的雙眼,然后垂眸撥了下手指邊的一顆花生,也是不不慢的說道:“我知道,還有一位宴孤先生,不管是蘇家老宅,還是蘇氏公司,購買者都是那位宴孤。”
“說到那位宴孤先生,我也特意去查了一番。背景神,不過這上升勢頭,已經超過了一些老牌家族企業者,是這北城的新貴之一。他行蹤,不過我卻查到,他與宴老板非常親厚,時常在這枕園出。”
“此外,宴老板過年的時候出去度假,也是這位宴孤先生送行。”
“所以說,宴老板,你真的對蘇家的事一點都不知嗎?”
宴霖表面上不聲,但心里也是暗暗吃驚,想不到傅寒川調查的這麼深,而且,過年時傅寒川來預約,他推說出去度假,本以為他會就此打住,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查了下去。
宴霖一笑說道:“宴孤是我的兒子,不過我做廚子,他做一個功的企業家,之前我就說過,茶侍有茶侍的專業領域,我一個廚子,有廚子的到之,各有所長。”
“我們父子不像傅先生家里那樣,父業子承,大家各自領域不同,私底下也不會討論工作上的事,他來我這里吃頓家常便飯,陪我說說話而已。他買下一個公司玩玩兒,若不小心得罪了傅先生,我替他道歉。”
“玩玩兒?”傅寒川淡笑了下,“蘇氏再怎麼落魄,那品牌市值也有上億,貴公子買下一家公司后就注銷,讓蘇氏徹底淹沒,這玩法可就嚇人了。還有那蘇家老宅,北城寸土寸金的地方,那里卻是一片廢墟,宴先生對此真的一無所知?”
“是嗎?”宴霖故作吃驚,“那我可真不知道了。也許是那蘇潤不小心得罪了宴孤?”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著,傅寒川滿眼狐疑,宴霖平靜以對,幾秒鐘過后,傅寒川淡笑了聲道:“那,就打擾了。”
……
枕園的大門緩緩關上,宴霖對著窗外濃厚夜,一雙眼睛閃爍不定,眉頭深深的皺著。
另一邊,傅寒川坐在車上,雙手扶著方向盤,車燈照亮了前路,周圍的樹木在風吹下沙沙作響,鬼魅似的搖。
這個宴霖,到底是人還是鬼?
傅寒川的氣息微沉,他所掌握的線索越多,但是疑也更多。方才他去那書房的時候,那書房一看就是經過刻意擺弄過的,里面空的很,卻反而更像是要藏著什麼。
墻上有一片空白的地方,與別的不同,那里之前應該掛著什麼東西又被拿了下來。那張很大的桌子,是那些國畫大師的專用桌,在那書房顯得格格不,而且上面還只放了一套茶。
這未免也太刻意了……
傅寒川看了眼手機,切換到藍牙模式后,給喬深打了個電話道:“繼續深查宴孤,越詳細越好,他的來歷出,我全部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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