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傅寒川看了眼手表,咖啡機冒出了蒸騰的熱氣,玻璃上水蒸氣沿著玻璃下來。他取了兩只杯子放在下面,淡聲道:“父親,這場投票是勢在必行的,既然無法阻止,說再多無意義,倒不如靜觀其變。”
話音落下,傅正康的聲音傳了進來:“好香的咖啡,這味道在加拿大那邊沒有,傅氏總部這邊都提供這麼好的咖啡嗎?”
人聲落下,傅正康也走了進來,恰好一杯咖啡已經滴滿,傅寒川拿起遞到了他面前道:“大伯既然喜歡,那這一杯就先給大伯品嘗了。”
傅正南的臉更加沉:“你來干什麼?”
傅正康笑了笑,接過咖啡道了聲謝便在茶水間唯一的茶桌那邊坐下了。
傅寒川看他一眼道:“大伯父怎麼不在會議室看著,心里也好有個數啊?”
傅正康淡淡一笑:“你們都出來了,我在那里做什麼,好像我威脅了他們似的。”
“你不正是這個意思嗎?”傅寒川勾著角淡笑,笑的一點沒脾氣,甚至連憤怒都沒有。
傅正康沒做出回應,只坐著吹涼了咖啡,在要低頭喝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下,抬頭看向傅寒川道:“寒川,大伯回來都沒時間跟你好好聊聊。以前我們可是經常視頻流意見。”
“大伯跟陸薇琪在一起了,沒有告訴你,你不會介意吧?”
傅寒川面容平淡,將第二杯咖啡給了傅正南,他又去洗了一個杯子,淡漠說道:“我又不是什麼人,跟誰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能如此想便好,大伯還怕你生氣。”
傅寒川眉眼一抬,說道:“我也不知道,大伯看起來風輕云淡,喜歡上在加拿大的安逸生活了,原來只是在蓄勢待發。”
傅正康抿了口咖啡,放在桌面上,雙手握起來,噙著笑看向拎著咖啡走過來的傅寒川,他道:“大侄子,等你到了這個年紀,邊有了個如花似玉的人,就覺得這心吶又活泛起來了。”
他將手指張開再握住,微微前傾對著傅寒川再道:“人一旦覺得年輕,就覺得自己還能在戰場上沖殺幾把。”說著,他轉頭看向了傅正南,“你說是不是?”
傅正南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當年更是把面前的這個人牢牢制著不讓他翻,沒想到自己被他了一把,忍無可忍的咬牙切齒道:“是你!”
“是你將卓雅夫人的事給,又在背后煽風點火,這一切都是你干的!”
他先點了一把火,又在等待合適的時候現。老爺子去世,這是絕佳的機會,他甚至懷疑,老宅也有他安排的人,不然這一切發生的不會這麼水到渠。
傅正康笑了下,攤開兩只手,他的雙掌干凈,泛著健康紅潤的澤,他道:“做出那種事的不是我,我只是希還給那個啞一個公道。這有錯嗎?”
面對傅正康肆無忌憚的笑意,傅正南眼角搐了下,攥了拳骨恨不能上前弄死他:“傅正康!”
傅寒川品著咖啡,面對傅正康一再的挑釁,只讓那極苦的味道制心中的怒火。以傅正康的野心,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陸薇琪而改變自己的心意,這兩人應該是志同道合才是。
他道:“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還有那淮南王劉安,在淮南修仙問道,悄悄發兵圖謀,不過最后卻是一一敗。淮南王最后得到的,是一塊豆腐。”
“伯父,你說到最后,你會為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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