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揚笑而不言,蘇湘著笑,問道:“那麼賀先生可否讓我們看一看?”
老頭要做大生意,祁令揚這種大富豪親臨畫廊,當然想做他的生意。他的手臂一劃:“請。”
蘇湘轉頭吩咐張媽跟司機看著兩個孩子留在這邊,然后隨著那老頭往前走。
中間的接待廳后面有一扇門,打開那扇門,里面是一條通道,下了樓梯可達地下室。樓梯的墻側上也掛著畫作,一路下去,眼前的線就跟藝展廳一樣明亮。
這里不分東西藝,全部的放在一起,還未區分開來,許多都被包封著。老頭站在一邊,笑呵呵的道:“我所有人的畫都在這里了,就是不知道哪一幅能夠蘇小姐的眼了。”
蘇湘對他輕點了下頭,往那些畫看過去。畫堆在這里,油紙封皮上寫著畫者名字,還有作畫時間,所以并不那麼難找。而且從上面落著的灰塵來看,也能夠看出些年月。
蘇湘在那邊找畫,祁令揚站在老頭旁邊,老頭看了看他道:“祁先生不一起嗎?”
祁令揚笑說道:“我送的禮,當然是要喜歡。”
老頭笑呵呵的點頭:“祁先生對蘇小姐很是。”
祁令揚笑笑,指著靠墻擺著的,看起來有些年月的畫轉問道:“賀老先生,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
“哦,請教不敢當,祁先生有什麼盡管問。”老頭被“請教”二字弄得有些飄,笑呵呵的看他。
祁令揚道:“聽說賀老先生做畫商有三十多年,認識無數畫家,才子佳人,不知老先生是否也了解一些關于這些畫家的故事?”
老頭聞言一怔,眼角的笑褶得像是花一樣,他道:“原來祁先生也喜歡聽故事。這個嘛,才子佳人,當然有很多故事。”了那點故事,他的畫還賣不出那麼高的價格呢。
祁令揚道:“聽家父說,三十多年前,北城有三大人,其中一位沈煙也是跟畫家有些故事,不知道老先生是否聽說過?”
老頭瞇起眼睛,微微后仰,了下上的山羊胡做思考狀,瞥了一眼祁令揚說道:“這個嘛,祁先生的母親,也是一位佳人吶。”
祁令揚對俞可蘭的故事自然清楚,他笑道:“那三位人,只有沈煙的最為撲朔迷離,最符合才子佳人的故事。”
老頭慨的嘆了一聲:“是啊,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哎……”傾城傾國的一個大人,最后不得善終。
他道:“說起來,我還見過那位大人啊……”
祁令揚趁機說道:“老先生三十多年前行,應該也是認識那位畫家的吧?”
老頭著山羊胡,往前走了兩步停一下,又走兩步,在這方寸中回憶往事。他又沉沉的嘆了口氣道:“認識,當然認識……都過去三十年咯……”
這時候,蘇湘在那些畫堆里找到一幅符合當時年月的舊畫,也不知道為什麼,找那些畫,別的過時都沒有拆開一看的念頭,只有這幅畫,著的時候,心里會有種奇怪的覺,好像心里就是有一種,就是它的直覺。
看著封皮上被灰塵掩蓋的模糊字跡,不嫌臟的了,兩個鉛筆寫的名字清晰起來——葉承。
喃喃的念出這個名字時,老頭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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