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抓到的人。
莫南爵桃花眼微瞇起,鋒利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他們多久會出去抓一次人?」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算過,我們到這裡三個多月的時間……」
話音未落,領子再度被一把拎起,莫南爵俊臉近他,瞳孔劇烈收,「你說什麼,」他每個字都是從牙關咬出來的,「三個多月?」
「對,你已經昏迷了三個多月了,準確的來說是四個月了,」慕白涼看著他,「我本來以為你被他們弄死了,有一天我找到了那個小木屋,發現你躺在裡麵——他們每天都會采很多草藥碾讓你喝下去,然後就是讓你24小時躺在煮沸的葯桶上麵蒸,我不懂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古老的方還是什麼方法,但確實很令人震驚,沒有葡萄糖沒有營養針,你竟然也沒有死。」
莫南爵其餘的話都沒有聽進去。
他隻聽見了四個月。
他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四個月?!
等於說他消失了四個月?!
男人五指的力道驟然加大,慕白涼剎那間覺得自己就要被他掐死——
「你可以殺了我,」他沒有掙紮,就這麼盯著他,「但我死了你就是一個人在這裡,也許你獨立行事慣了,但兩個人一起逃出去的幾率絕對大過你一個人,而且也一定會更快,除非你不想出去見染跟陳安他們。」
莫南爵黑眸冷盯著他的臉,良久,震怒的薄扯出一抹似笑非笑,「怕死麼,不想死?」
慕白涼迎上他的目,「難道你想死在這裡?」
「我有兒子有兒,當然不想,」莫南爵頓了下,意味深長的挑起一邊角,「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你也馬上有孩子了,說不定也是龍胎?」
慕白涼,「……」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提這個會死嗎?!
莫南爵驀地鬆開了手,他高大的在不大的空間裡半彎著站起,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憑你對我老婆跟兄弟做的那件事,不管我們在這裡是否屬於合作關係,又是對付那些人的,哪怕你幫了我,最終我都不可能會放過你,」
男人淩厲的聲音不帶一,冷漠的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他從不婉轉,亦沒有半分欺騙跟瞞,「逃出去後我一樣會盡我所有能力抓住你,把你帶到染跟陳安麵前,看他們想讓你怎麼死的——如果真的出不去,我也不會讓你死得快活簡單,我莫南爵從來不欺瞞,說到做到,如果你無法接,現在就站起來,我們打一架定生死。」
慕白涼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半晌。
他說,「我接。」
……
天漸漸黑了。
冷寒的河流邊,盛大的篝火燃起,熊熊火將河麵都襯得火紅。
所有原始人都出來了,圍坐在篝火堆周圍,一人舉著一個火把。
莫南爵跟慕白涼也被放出來了,他們坐在不遠的石頭上,原始人見狀也沒有阻止。
莫南爵瞇眼看著正中間巨大的圓盤木架,下方就是燃燒的篝火,而後麵是水靜謐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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