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殺不幹凈，」慕白涼勾涼涼的笑，嘲諷刺骨，「我要你知道，如果你能有命活下來，能再見到你的父母——你會比二十年前被我丟下河時更痛苦，因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父母眼裡是工也是垃圾，」

他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以為孟瑤就有多你，這麼多年找過你麼，守著蕭的墓，對你好因為你姓，你是用來牽掛蕭的東西，否則不會多看你一眼，至於蕭，不說染，你在他眼裡還不如莫南爵一手指頭，甚至不如慕橙菲或者陌歡瞳……」

「閉……」故揪著他的領子，嗓音撕裂，額角青筋畢現，「你給我閉！」

「不敢聽了？」慕白涼冷冷的笑，「喜歡莫南爵兒是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得上——蕭弒父殺母，販一毒走一私，被一被拍賣玩弄，曾經用盡手段想強一得到染，噢對了他還一痿，孟瑤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用盡手段才強蕭上了吧，你有什麼，被強一纔有的出生，相恨作孽的父母，不堪的過往，你憑什麼莫初柒——你父親多次想強一母親，你就不怕日後知道了覺得你噁心？畢竟你長得跟蕭……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故渾都在劇烈抖。

被強一纔有的出生。

所以蕭想殺他……孟瑤又真的他嗎。

他配不上小七。

他這麼骯髒不堪，怎麼配。

故死死盯著慕白涼，雙眼紅的彷彿有鮮流出來，他拚命咬著牙想要出手，可卻彈不得。

他間發出類似低吼的嗚咽聲。

慕白涼稍稍一用力就將他推開，故整個人跌在地上，被男人狠狠一腳踢中口。

間一甜，故猛地吐出一口鮮。

他趴在那，臉頰沾著草地上的，染紅了他的眼睛。

慕白涼抬踩住故的臉，「所以你是不是該去死，蕭對不起我算計我，你是他兒子，不如替他去死？」

他腳尖用力，幾乎要踩碎他的臉骨，「反正我這也是幫你解，你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娶了莫初柒隻會讓為難，你覺得莫家有幾個人會喜歡你？他們接蕭是因為蕭有手段有本事搞定莫南爵，你有什麼，一張惹人厭的臉麼。」

故被他踩著，他沒有掙紮，隻是那麼趴著，雙眼盯著小草上的珠，「好啊，」他沙啞而殘缺的開口，「殺了我吧……這次……殺乾淨點。」

慕白涼微微挑眉，他退後幾步，撿起了地上的槍。

上膛，槍口對準了他。

「死前想說什麼。」

「說什麼，」故看著那些小草，眼前浮現出莫初柒的臉龐，他溫低淡的笑，「說對不起，我到底還是自私……如果不，再找男朋友可能會更……不過……我真的很滿足了……」

他其實當年就該死。

老天給他機會再活了這麼多年，再見到，還得到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以後都不再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