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過你。

他這五個字出口，蕭莫名覺得異常刺耳，他皺眉冷盯著他，薄良久抿出一句話來，「你要去哪裡死。」

「不知道啊，」故扯著，語調輕慢而已然沾染絕，沒有一明，「可能……跳崖吧，我不想再跳河了，或者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墜河，雖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但他還記得那時候的……痛苦掙紮。

太痛了。

不想再那樣痛一次了。

蕭眉頭皺，神仍舊冷淡，「你準備去哪裡跳崖。」

「就附近隨便找個崖吧，」

故背靠著石壁，他其實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追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想了想嘲諷的笑了，「先生是怕我死不麼，要不然你跟我去吧，在我跳下去之前給我一槍，這樣確保我一定會死……也算了了你想親手殺我的心願了，兩全其。」

蕭麵無表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故知道他肯定是跟自己說話覺得噁心，所以也沒有繼續多說，轉就踉蹌著朝外走去。

手臂忽然一把拽住。

故本就難至極，被這麼一拉直接向後踉蹌撞在石壁上，下一秒，隻見蕭拔出腰後的匕首，直接一刀刺他的左臂——

故疼的悶哼出聲，眼淚毫無徵兆的就流下來了，蕭刺他的這一刀很快就拔了出來，刀尖正好將他左臂的子彈給挖了出來。

子彈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故疼的瞬間渾冷汗，他驚覺自己流淚，忙抬起右手去遮臉，有些低啞的笑了，「想刺就刺吧，雖然你肯定打不過我，但我現在沒辦法還手，你可以隨便捅我，捅到你解恨為止。」

他到底有多恨他呢。

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一定是最深烈的恨。

他五歲的時候明明就已經知道，為什麼長大了還會忘記或者期待。

犯賤吧。

真是賤。

麵前的人久久沒有靜，故緩了緩眼睛的酸，睜開眼看向他，「怎麼不繼續了？」他盯著手臂上傷口的鮮，低沉的笑，「是不是在考慮刺哪兒最能讓我痛苦，來，我教你——」

他忽然出手扣住蕭的手腕。

蕭本就在微微走神，聽見這話時手已經被拉起，故握著他的手，連同他手裡的匕首一起，直接朝著自己上刺去——

蕭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匕首噗嗤一聲沒故的腹部。

鮮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們的手。

蕭眸子狠狠的一震，剎那間凝固，極為震驚的著他。

「看見了麼，」故渾劇痛，他隔著很近的距離看著麵前的男人，抖著的一字一字道，「這裡有個位，是人最痛的地方，蕭，你看清楚了……」

他忍痛努力湊近他，重重的咬著每一個字，從牙關中出來，「你恨我，我給你報復我的機會，很爽對吧，沒關係，這輩子讓你贏……但是下輩子我就算是不得迴變厲鬼，也絕對不要當你的孩子，不要跟你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