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結滾，能覺到腹部源源不斷湧出的鮮，很奇怪他竟然並不覺得有多痛，低冷而沙啞的笑了，「所以你贏了，你的恨跟你那偉大而癡的都贏了……怎麼樣，親手捅我的覺……是不是很爽？」

蕭著他，眸中漾著久久不散的震驚。

他想要回手，可故卻攥了他的手，他幾乎湊到他耳邊，染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廓上，「要不要再來一刀……從小到大，你想殺我想了二十年……單單兩刀怎麼能夠你解恨……」

他驀地用力，握蕭的手拔出腹部的匕首。

下一秒故再度發力，握著他的手就要再次朝自己上捅去——

蕭一驚，他猛地回手，手裡的匕首被甩出去老遠，掉在石頭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故因慣力道而往後，後背撞在石壁上，他悶哼出聲，手捂著的腹部。

他沒有喊疼，英俊年輕的臉上甚至帶著絕而嘲諷的笑，「去撿回來，先生，你要知道機不可失，」

故微微站直，固執至極的看著他，「去把匕首撿回來，繼續捅我……捅到我把你的恨……還清為止。」

蕭瞳孔收，冷冷的看著他，「你想死想瘋了？」

「想瘋了啊……該死的人早就該死，我現在纔想已經晚了，」故笑著挽，他指了指不遠，「那我去幫你撿，畢竟我的命是你給的……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我作為你的脈，我幫你撿，還你這條命。」

他說著便轉踉蹌著往前走去，每走一步下都是滴落的鮮，蕭見狀眸一沉，幾步上前拽住他，「給我站住！」

「你憑什麼我站住，」故向後趔趄幾步，他側首看他，「你沒資格我站住，蕭，你今天捅也得捅，不捅也得捅……我要還清，你就必須讓我還清。」

蕭溫潤的眉眼異常冷漠，「你什麼意思，我不捅你還想強迫我？」

「沒錯，我強迫你，」故染著的微微勾著，近乎偏執的冷笑，「你打得過我你就反抗，打不過我你就隻能捅我——你以為我是什麼，你說認就認說打就打，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過你放心，我會撐著最後一口氣去跳崖，殺我這個罪名，無論如何都扣不到你頭上。」

蕭有些愣怔的看著他，這一剎那竟然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反駁他。

他被他一番話完全堵死了。

想他死麼？

蕭覺得他應該是想的，之前認故是莫南爵讓他認得，但如果莫南爵心裡並沒有真正認同小七跟故的婚事，他又為什麼要留下他的命。

蕭找不到該留下故的命的理由，他不該恨他麼，他有什麼資格去接這個孩子，這不是小染生的孩子。

他既然，就不該有跟別的人的孩子，他絕不能背叛自己的信念——那是他能撐著活到今天的唯一神支柱。

是這樣麼。

就是這樣。

就在蕭恍然失神間，故重新撿起了匕首，再次走到他麵前，放到了他手裡。

故顯然承著劇痛，但仍舊站的很直，背脊筆，年輕的臉龐在月下清冷而孤獨，「繼續，我沒倒下你就一直捅，你可以算算看，要多刀……才能還清你對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