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莫南爵在哪裡，」陳安異常冷靜的道，「我要見他，現在，哪怕不見麵，視訊也行，我要看見他的臉，聽見他跟我說話。」

「好，」莫北焱點頭，他抿薄，「我去安排，安哥，明天……」

「就現在，」陳安打斷他的話，「你打他電話，我跟他講。」

莫北焱攥了手掌，冷靜道，「爵也不怎麼接我電話，這樣，我現在就飛過去找到他，讓他跟你視訊，行不行？」

「我說就現在！」

「現在不行，我也找不到他，」莫北焱極力拖住他，隻能他離開這，暫時偽裝莫南爵跟他視訊，先穩住他再說，「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你總要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就往回飛，一聯絡到爵就立即告訴——」

「我知道你走了就不會再來，你已經騙了我好幾個月。」

說著，陳安忽然從後掏出一把槍，上膛之後槍口直接對準自己的心臟——

莫北焱目驟然凜冽，「安哥！」

「我如果快死了他是不是就會出來了？」陳安手指扣著扳機，一字一句道，「告訴我莫南爵到底在哪裡，這幾個月他都在幹什麼，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告訴我！」

「陳安！」莫北焱盯著他的手指，神經繃，「你先把槍放下……」

「告訴我！」

「你把槍放下我什麼都告訴你，」莫北焱緩步上前，「你放下……安哥，你隻要放下，我現在帶你去見莫南爵。」

「打他電話，」陳安維持著舉槍的姿勢，定定的看著他，「你不是說是他怪自己嗎？那你告訴他我要死了，我不信我死都沒法讓他出來。」

莫北焱穩著聲音，「陳安，你冷靜點，我是真的聯絡不到爵，否則……」

話未說完。

「砰！」

一聲槍響。

陳安一槍打在了自己左手手臂上——

莫北焱瞳孔驟然一，「陳安！」

「夠不夠？」陳安死死盯著他，雙眼也不知道是因疼痛而紅還是別的什麼，他咬著牙，聲音抖而嘶啞，「你問莫南爵是不是傷的不夠重，既然他活著他不可能看我傷不出來——」

「他死了！」莫北焱倏地喊出聲來，他死盯著他，骨節被攥的哢嚓作響，「他已經死了！我找到他的骨也驗過dna了，他沒辦法出來見你，你難道要他死了還要自責把你也害死了嗎？！」

死了。

死……了。

陳安一震，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真的愣住，像是靈魂被放空，連反應都沒了，他聽到後幾乎就是獃滯的。

就在這幾秒鐘的空隙，莫北焱飛快的朝他沖了過去，一把奪下他手裡的槍，然而就在他搶過去的瞬間，又再度被陳安搶回去。

陳安握著槍，幾乎是下意識的想打自己，莫北焱狠狠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他撲過去住他，死死攥著他的手腕，「陳安！你覺得爵如果還活著會想看著你死嗎？！他會比你更痛苦！」

陳安忽然就不掙紮了。

他被他在草坪上，雙眼睜得極大，瞳孔微微的渙散，但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嗓音沙啞的不堪耳，「你說……莫南爵……死……了？」

死了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