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宗晟住的那小區。保安應該還認識我,看著我走進來,卻沒有問我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現在那房子裡會有誰在,不過今晚上我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邊的。蝴蝶不會在,已經被趕走了。就不知道在不在了。不過一般是住在村裡,爺爺一般是住在他們宗安集團樓上的房間裡,這裡他們也不會經常過來的。我在這裡能到的人,最多可能就是宗晟。
用鑰匙打開了家門,有些不安的,朝裡看看。一片漆黑,誰也不在家。
一顆張的心,終於能稍稍放下來了。轉轉手中的鑰匙,低聲說道:“唉,真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就真的到這裡來了?”
打開客廳的大燈,看著客廳沙發上,還是當初我住在這裡的時候那米。蝴蝶給加的的沙發套,估計已經被宗晟一起掃地出門了吧。在那邊,宗晟原來放在落地窗前的綠植,也不知道怎麼的,都已經被折斷了,就還剩下一些桿子在那。宗晟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那幾盆花,他連都不讓我,蝴蝶來住幾天,就了這個樣子了。
走向一樓的廚房,廚房裡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冰箱裡的食材了很多。估計是蝴蝶做飯做菜了。能開一家餐廳,絕對也會自己做點。
上樓的時候,因為心裡已經確定家裡是沒人的,我也就沒什麼張的。打開房門,房間的大床上鋪著的還是當初我選的被子。以我對蝴蝶的了解,就連沙發套都換了,絕對也會把床單換了。估計是離開之後,宗晟回來收拾過。宗晟那樣的人,才不會喜歡呢。
走向床邊,整齊幹淨的床頭櫃上還放著我的一張兩寸照片,這個應該是當初在這裡實習報告上的照片的時候,落下的。一組證件照,六張,只用了兩張。這另外的四張都在這裡了。就擺在床頭櫃上。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蝴蝶不會讓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前友的照片放在床頭的,我心裡已經能確定,這是宗晟回來收拾過的。這種相片本來就沒有什麼價值,他還要放在床頭櫃上,是什麼意思呢?牛力帆上次幫他傳話的時候,說過,這個家還是我的。
這被落的相片是告訴我,這個家還是我的意思嗎?讓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這相片,能對這裡有好?
我快步走向了櫥,打開櫥。在櫥裡掛著的,都是我的服,就連屜裡的小都是我的。放在屜最裡面的細默契姨媽巾,都是當初宗晟給我買的。他只把一包丟在了床上讓我注意到,其他的都收在櫥屜裡了。這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還抱回一袋姨媽巾,應該是不了超市裡的人推銷的,買了一大堆。
我靠在櫥上,長長吐了口氣。這個我已經離開了兩個多星期的家裡,卻還到是我痕跡。既然這樣,宗晟為什麼還要說那種傷人的話,讓我離開呢?沈繼恩的況,讓他害怕,讓他張,讓他決定把我離他遠遠的。他是在保護我?可是他本就不知道,他那是在傷害我。
我低聲數落著:“自大,腹黑,自以為是,他以為自己都是對的。哼!宗晟,既然要分手,要我滾回老家去,為什麼還要把我的相片放在床頭櫃上,還要把我的服都整理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長長吐了口氣,哭了那麼多天了,現在也不想哭了。不管怎麼樣,我能幫到他的,都已經做了,他能不能躲過這次沈繼恩的下手,就要看他自己了。
好困,經曆那次住院,真的很容易困。加上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我有種困到頭痛的覺。從櫥裡拿出了服,洗個熱水澡,趕睡覺去。
我可不想因為這兩天休息不夠,讓沒辦法恢複。這個孩子沒了,我們總要保護好自己,準備迎接下每一個孩子吧。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妥。
有時候,那個街邊算命的老大爺,算得還真的準的。我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睡得很沉很沉,幾乎是這幾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了。一個人在一樓廚房裡給自己煮著東西,看著斜斜的照進來,這裡的一切都讓我到舒服。
記得宗晟說過,這房子,他布局,這裡氣比較重,更適合他這個鬼胎居住。怎麼我住在這裡也覺得舒服了?估計是我的質被他改變了。
捧著面條,拿著手機,坐在飯桌前,一邊吃,一邊看。因為手機瀏覽的設置,總會有本地新聞排在前面,我很快就被關於玲玲大廈的新聞給吸引住了。
上面寫著,玲玲大廈裡,昨晚發生了打架。有人報警說,聽到玲玲大廈裡的跑步和喊聲,看到一條被扯下來的人胳膊從樓上被丟下來了。可是警察到的時候,整座大廈,到的跡。那還是一被拆到半的淩的現場,一些鋼筋上,牆上,都是。大廈前也有跡,但是那人手警察沒找到。傷的人,也沒找到,就更加沒找到了。
而現在,警察已經用現場的跡采集了樣本,責問了玲玲大廈所有人宗安集團的法人代表。但是宗安集團卻說,他們的工地,是再拆的樓房,沒有值錢的施工設備在裡面,所以晚上關了工地擋牆的門,那裡並沒有人在。至於在裡面打架還是殺人的事,跟宗安集團沒關系。
宗安集團出面說明這件事的負責人宗大宏說:“就好像你家,家裡人都上班去了,跑來兩壞人,撬門進去東西,發生矛盾,在裡面打架,弄出一大堆。保安發現了,報警後,警察反來說是你家裡人的錯。是你,你服不服?我問一下,我們做錯什麼了?那大門上的鎖都被他們鋸斷了,還把好好的工地弄了一大灘,我們的損失找誰去?”
新聞就這麼沒了。沒有下文,估計事也只到這裡。我幾口吃了自己煮的面,趕洗碗出門。
玲玲大廈一直都是宗晟在負責的,甚至他有點親力親為到不樣子了,怎麼出事之後,卻是宗大宏出來說話的。爺爺呢?宗晟呢?很有可能,出事的人就是宗晟!
老天啊,我不是已經給了他信息了嗎?難道他沒有看到那張砸到他臉上的紙巾上的字?平時眼力那麼好,怎麼一到這個時候,就出狀況了呢?
我趕出門,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宗安集團。宗晟這段時間都是在公司裡的,說不定去那可以問道況呢。至於打電話就算了吧,我之前給他打電話他就沒有接聽,現在打過去,他更不會接聽了。
我到宗安集團的時候,看到還有幾個記者在一樓的大廳裡等著呢,保安就站在他們旁,看樣子是阻止他們上樓的。
那保安也看到了我,不過沒有阻止我,就這麼看著我上了電梯,上樓去了。
在樓上,辦公室裡的氣氛很抑,很多文員就連說話都不敢說。我在經過茶水間的時候,還能聽到兩個低著聲音說話的人。
“你說,那裡面的殺人事件,不會真是小老板做的吧。”
“我聽宗大宏說,小老板小時候很暴力,很小就打架傷人,這才把他送出去的。那項目一直是他負責的,說不定。。。”
“不知道死沒死人,那樓都那樣了。以後拆了,就算重建起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敢買那的房子啊。”
“房地產這邊,去年都不賺錢了,聽說還是他們家老家的礦山撥錢過來的。今年出了這事,搞不好,我們年底紅包都沒有。”
“公司別倒閉就行。我聽說玲玲大廈投資大的。”
“宗晟那小老板還真是敗家,才回來兩個月,這看著就要賠那麼多錢了。”
“就這麼一個孫子,能不寶貝著嗎?”
我直接走向了爺爺的辦公室,爺爺的辦公室中沒人,隨手問了個書,爺爺呢。對方回答是不知道,反正都一整天沒看到了。
這個回答更讓我相信,出事的人,就是宗晟。
我沒有停下來,一邊給牛力帆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宗晟在哪。牛力帆說他也不知道,現在,沈繼恩也失蹤了。這個消息是沈涵跟他說的。
我決定會老家一趟。要是爺爺跟宗晟在一起,應該會帶著宗晟回老家。我在小跑進電梯的時候,已經給爺爺打電話了,一邊在心裡喊著:“老天保佑啊,爺爺可千萬不要把傷的或者是暴走狀態的宗晟給老北。”
老北就算對宗晟曾經有過照顧,為了他殺了那個十三歲的小男孩。但是現在看來,老北已經放下了對宗晟的親了,他也開始設計著要鏟除宗晟,制止宗晟壞了他們的財路。
爺爺並不知道老北是什麼樣的人,他們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搞不好真會通知老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