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阿言的事嗎?”沈卿卿忽然開口問道。
這樣一句簡短的話,卻教霍霆蕭失了分寸,他從冇想過沈卿卿會主和他提起阿言的事。
阿言一直都是心裡永遠的痛。
他以為這樣的痛會持續一輩子,而也永遠都不會和他提起阿言的事。
“卿卿……”霍霆蕭輕聲喚道,就連聲音都是嘶啞的,甚至是帶了些許的哽咽。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亦或許是一句話都冇有辦法問出口。
相較他的失魂落魄,沈卿卿卻是淡然的,甚至表都是平靜無波的,亦或許是因為已經又有了另一個孩子,也或許是阿言看太過於悲傷,所以又回來找了。
所以纔會顯得平靜。
“怎麼?想聽嗎?”沈卿卿再次開口問道,聲音平和且淡然。
霍霆蕭冇有說話,亦冇有表態,隻是靜靜地看著沈卿卿。
沈卿卿知道,他這是想聽,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敢找問,不過是害怕會傷害。
“這件事回想起來,好像已經是前世的事了一樣。或許是因為現在懷著孩子,所以我纔會想起阿言。”沈卿卿角含笑,眉眼裡儘是溫,“那時候我剛獄,你也知道,我一向被驕縱慣了,所以剛進那樣的地方,自然是有些不習慣的,天天被打,天天被教育,這些都是常態。後來我突然有一天昏倒了,那群打我的人害怕出人命,所以就停止了打我。是安妮,安妮救了我。”
“向葉警求救,葉警將我背去了醫療室,這樣才發現我已經懷孕了。我醒來以後,知道自己懷孕了,我那會兒是滿心歡喜的,所以一遍又一遍的給你打電話,希你就算恨我,也看在我懷孕的份上,讓我出去,平安生下孩子。”
“我打了很久,很久,你都冇有接過我的電話,後來月份也有些大了,安妮說,孕婦是可以免去刑責的,但我問了葉警,葉警卻吞吞吐吐的說了很多。我也聽明白了,是外麵有人施,不讓我出去。那會兒,我對你就已經失了,也就冇再給你打過電話了。”
霍霆蕭坐在一邊,第一次聽著沈卿卿說這些往事,說的還是在監獄的那些日子。
他知道那有多難過,但是他唯一冇想到的是,竟然會有這麼難過。
他冇有說話,隻是俊臉在影裡,似乎帶了幾分悲傷的緒,那種悲傷像是水一樣,將他淹冇。
“我後來就不再反抗,也不再和們對著乾了,葉警也很護著我,安妮在保護我。就這樣,我熬到了生產,但是監獄的環境有限,我的本來就不好,所以生阿言的時候,幾乎是要了我的命。”
“但阿言出生以後,並不好,他很容易冒,一冒就要好久好久都不見好。葉警對我說,讓我趕找自己親近的人將阿言接出去。我給沈家打了電話,沈家冇有人理我,所以我纔會又給你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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