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提前聽到風聲的黑盾軍,盛怒之下,未同斯聿報備,先一步來到了施粥的地方。
他們看到太子臭不要臉的用宋昭的糧食救濟難民為自己造勢,忍不住發起了抗議。
“這明明是我們昭郡主的糧食,太子殿下不問自取?是不是有點太不講道理了!?”
太子麵如常。
他麾下中郎將出麵振威,“放肆!我們太子殿下救濟災民,善心可鑒,與那昭郡主有何乾係?”
“這些糧食是我們搬運的,你們不問自取,就是!”
黑盾軍個個都是土匪窩出來的,他們眼裡隻尊斯聿宋昭兩個人,纔不管對方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涉及到主子的利益,他們可不會客氣。
大不了乾就是了!
百姓們狼吞虎嚥吃完糧食,肚子飽了,也有心事吃瓜了,紛紛豎起耳朵圍觀這場口舌之爭。
馬蹄聲起!
城門儘頭,斯聿麵無表策馬而來!
他高高在上平視著樓閣之上的太子,菲薄的角泄出一壞意。
太子眼神瞬間沉下來,挑釁的開口,“郡侯都不管管自家手下,竟讓他們堂而皇之來此汙衊孤的名聲。還是說,這本就是郡侯教唆的?”
“教唆?”
斯聿角噙著笑容,眼底隨之泛起冷意,像是被千年雪水浸過一般,“難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
太子默然靜立。
籠在寬袖中的雙手,青筋驟然暴起。
雖然這的確是宋昭的糧食,可他是太子,他想用便用了。
即使斯聿方再不高興,也不應該當眾跟他作對。
這對未婚夫妻,隻差冇把造反說在邊了。
眼見著剛籠絡到的民心,又因斯聿搖擺不定。
太子不想再把話題對焦在糧食上,漠然開口,
“孤不明白侯爺為何屢屢與孤爭搶功績,孤是太子,有容人雅量,不願與侯爺口舌之爭。
可侯爺似乎得寸進尺,明知孤明日會在天壇求雨,你卻與郡主要在日壇求雨,如此胡鬨,不知又是什麼道理?”
太子儼然冇把斯聿宋昭求雨的事放在心上,言語之間都是諷刺。
他故意說出來,也隻是為了讓百姓們知道郡侯隻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
他求雨是為了蒼生社稷。
斯聿卻隻是為了名聲。
果不其然,聽見斯聿也要舉辦求雨儀式,百姓們的臉都變了。
“太子殿下求雨,侯爺跟郡主這是上趕著去湊什麼熱鬨啊?”
“求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求的啊!這分明隻有太子殿下能去做啊!”
“侯爺真是太胡鬨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與太子殿下爭高低,他爭得過嗎?”
太子微笑,從容不迫的勸道,“孤知道郡侯對孤不滿,可求雨不是兒戲,郡侯邊並無國師輔助,又不懂求雨陣法,還是不要浪費這個心神了。”
“誰說本侯邊冇有不懂求雨陣法?”斯聿同樣示以微笑,不卑不,“殿下如此為本侯考慮,本侯也勸殿下一句,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這是在暗示,太子不僅求不來雨,還會遭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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