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運氣好,就能進山,起碼不會摔到碎骨,能保住這條命,隻要活下來,接下來的事纔有繼續的可能。
而被李時元抓回去,隻有死路一條,不用想能有人可以把自己救出來。
所以穆岑完全冇選擇的機會。
冷淡的笑了笑,而後躍而下。
在侍衛追到跟前的瞬間,穆岑跌落了下去。
侍衛驚呼一聲,腳步戛然而止,就連李時元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相信。
很快,斷崖邊什麼都看不見了,隻有一陣陣的濃霧籠罩著。
“該死的。”李時元低咒一聲,“你們給本王下去搜。本王生要見人,死要見。”
李時元幾乎是怒吼出聲。
他追到了斷崖邊,斷崖邊隻剩下陣陣的濃霧什麼也看不見了。侍衛被李時元吼著,快速的從一旁的山道追了下去。
但是每個人都很清楚,找到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彆說人了,就算是也很難找到。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恐怕早就碎骨了,而斷崖的下麵有什麼,誰都不知道。
但是李時元的命令,不得不從。
李時元就這麼在原地站著,指關節發出了咯咯作響的聲音,看的出他此刻的沉。
很快,穆戰天的聲音也出現在斷崖邊。
看見這樣的畫麵,穆戰天的眉頭擰了起來,但是他還是著頭皮和李時元稟報著:“啟稟殿下,風長和何醫已經回宮了,四
殿下和他們一起回去的。”
“李時淵回去了?”李時元回過神,冷靜的問著穆戰天。
“是,屬下看著四殿下一起回去的。”穆戰天應聲。
李時元冇說話。
這意味著什麼?
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錯誤,李時淵的出現就如同他說的這般,僅僅是為了來告訴自己帶風長進宮,而和這個易容舞娘,毀了
香樓的人冇任何關係?
“影衛跟著他。”李時元並冇掉以輕心,一字一句的說著,“隨時隨地和本王彙報況。”
“是。”穆戰天應聲。
而後,李時元轉,倒是冇在斷崖邊站著,穆戰天看了斷崖一眼,這才問道:“殿下,這人是跳下去了?”
李時元嗯了聲。
“這裡跳下去,活下來的概率太低了,這個斷崖幾百米的高度,下麵儘是林,野出冇,恐怕就算真的死了,連個也找不
到。”穆戰天實話實話。
“找不到也要給本王找。掘地三尺必須找出來。”李時元冷聲說著,“現在這關頭,出了事,冇人可以活著出來,隻會給人做了嫁
。”
“是。”穆戰天也不敢多言。
李長天的每況愈下,但就是這樣的況下,李長天並冇退位,雖然穆戰天是太子,但是萬一李長天還留了醫囑,他這個太
子也一樣得不到帝王之位。
他是太子又如何?
放眼李長天的九個皇子,三皇子李時逸和李時元是一條船上的,李時淵從小是跟著曲華裳長大,起碼在表麵和李時元關係一直
很不錯。
但李時淵素來不寵,冇人得清李時淵的想法,李時元長期監視李時淵也並冇發現任何的異常。
九皇子李時厲的母妃不容小覷,他站著中立,誰能知道他冇彆的想法。
剩下的皇子分為兩派,表麵和平,但背地裡為了太子之位也冇做手腳,在李長天麵前阿諛奉承,討好李長天。
而李時元也很清楚,在帝王之位上的人,最機會的就是有人對皇位的覬覦之心,就算是太子也是如此,所以李長天也不可能對
李時元完全不忌諱。
畢竟,曆史上,太子宮,也不再數。
所以李時元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李時元在斷崖邊站了一陣,而後這才上了馬,朝著京城飛馳而去。而斷崖下的大侍衛,仍然還在找尋穆岑的影。
但隨著越來越往下,他們也有些力不從心。
斷崖下,都是危機四伏。
同一時間——
穆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跌落在山裡。
手心被刮破,服也已經被殘破不堪,臉上更是帶著跡,和最初再顧府出事的時候,穆岑重生後在銅鏡裡看見的自己,不好
反差。
但起碼,還活著。
那是憑著直覺,穆岑堵了一把。
就如同上一世,穆知畫陷害自己的時候,把自己落到了斷崖邊,隻是穆岑冇想到,這一世竟然是被李時元到了同一個斷崖
下。
所以穆岑知道,這個斷崖下麵有山。
而上一世,穆岑在斷崖裡遇見那個救了自己,還教自己跳舞的蒙麵人,那這一世呢?
穆岑沉了沉,一陣巨咳後,口的鮮就這麼從裡噴出,濺的四都是。
那種腥甜的腥味,嗆的穆岑有些難。
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而眼前的一切也越發的讓穆岑覺得模糊不堪,這段時間的修養,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力,再一次的瀕臨到崩潰的邊緣。
雖然冇再用異能,但是先前在醫館的時候,起異能的念頭,終究都是損傷。
現在的穆岑,連一下都不了。
原本就通醫理,很清楚,自己是真的不行了。
甚至,就連挪到裡麵石床的力氣都冇有,如果李時元的人也恰巧發現了這個山,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穆岑著氣,笑了笑。
忽然,一道影就這麼從山外跳了進來,速度很快。
穆岑雖警覺,但是卻已經無能為力,隻是隨著人影靠近的時候,穆岑跟著鬆了口氣,那是悉的檀香氣息。
李時淵。
穆岑閉眼的最後一個瞬間,看見了李時淵的俊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雖狼狽,但卻仍然氣笑了。
跌落在這個山裡,狼狽不堪,而李時淵一樣是進這個山,卻好似仍然風度翩翩,冠楚楚。
憑什麼。
但穆岑卻冇力氣多說什麼,很快就被李時淵攔腰抱了起來,快速的朝著石床走去。而穆岑的腦子越來越沉。
陷昏迷的時候,聽見李時淵說著:“發燒了。”
而後,穆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