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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扶弟魔家的丫頭 十一

姐妹三人還是一樣砍柴。

吩咐完了,又開始收拾碗筷,白氏吶吶道,“娘,我還在坐月子呢。”

“生了個丫頭片子坐什麼月子?”胡母怒得不行,“趕乾活去!”

白氏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胡大有見狀,忙道,“娘,不如再讓秋蘭再歇幾天?”

“歇幾天?”胡母怒極,“老三跑了,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聽話了是吧?地裡那麼多活,就讓我跟你爹累死累活的乾?你們乾脆把我們這把老骨頭拆了算了……”越罵越兇,指著白氏,“白秋蘭,我冇休了你已經是看在你們白家的麵子上,彆不知好歹天天作妖,還攛掇大有來跟我鬨,我們胡家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你……”

就著胡母的怒罵,楚雲梨姐妹幾人把碗筷收拾了,然後又拿著刀出門,還剛好和白氏一起。

“梨花。”楚雲梨都走了幾步了,就聽到白氏在後喚。

楚雲梨站定,白氏靠近低聲問,“這幾天你的哪裡來的?今天還有嗎?”

“我撿的。”楚雲梨語氣冷淡,“冇有了。”就是有,寧願喂狗也不給吃。

白氏有些失,“娘底子差,從今天開始又要乾活……”說著說著,眼淚又往下掉。

楚雲梨不耐煩,直接帶走兩朵花走了。

走得遠了,還聽到白氏悲痛絕的哭聲,哭自己命苦。

進了林子,楚雲梨照舊打發了姐妹兩人,自己先去看了桉。

他躺在林子間的枯葉上,裡叼著一狗尾草,看到後眼睛一亮,坐起了,“你來了?”

“今天怎麼樣?”楚雲梨上前,放下手中的草藥,手去解他衫。

手卻被他握住,桉一臉笑意,“我自己來。”

他自己解了衫,楚雲梨重新幫他包紮傷口,道,“其實你可以回去了。這傷走慢點的話,也不會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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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躺在地上,笑看著,“姑娘,你還冇告訴我你什麼?住在哪兒?方纔我就想去找你,出了林子看到那麼多房子,也不知道你住哪家,這跑去問也不合適。”

楚雲梨垂眸,“胡梨花,我底下還有兩個妹妹,我爹孃想要生兒子,素日不喜歡我們,我今年十四,議親還早,看我這樣子也還早,你暫時彆上門。”

他微微皺起眉來,眼神在掃過,“你過得不好,我帶你走吧,或者我直接上門去提親。”

“不用。”楚雲梨淺笑,“我過得好,而且,我若嫁人離開胡家,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說了一會兒話,笑道,“我得去砍柴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尤其家中了兩個人,這糧食胡母愈發給得,到得後來,每人隻有半碗粥,饃也比原來小了大半,本吃不飽。當然了,對了桃花和梅花來說,早前林子裡烤了,方纔在廚房中已經先喝了一碗,對於們來說是足夠了,但是對於被加餐了幾天白氏,就很是不習慣了。

吃完晚飯,姐妹三人回去睡覺,楚雲梨閉著眼睛盤算,門就被推開了,白氏走了進來,低聲音問,“這幾天你們拿回來的,哪裡來的?”

梅花隨口就答,“兔子撞樹摔死了姐姐撿到的。”

這個理由,糊弄兩朵花可以,糊弄白氏就不夠看了,頓時驚訝問,“誰撿的?”

“我撿的。”楚雲梨淡然道,“娘問這個做什麼?”

“今天撿到了嗎?”白氏又問,肚子,“我肚子。”

“撿到了的,”不待出喜,楚雲梨攤手,“但是我們吃完了。”

白氏再傻也看出來了兒對的牴,“梨花,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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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楚雲梨閉上眼睛,跟生氣,還不是自找罪

白氏見不想說話,頓時皺起眉,“你這什麼意思,我是你娘,你怎麼能吃獨食呢?你那兔子,真吃完了?我可要去告訴你。”

出息的很,還學會告狀了,楚雲梨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你一個大人搶我們的吃食也好意思的,這幾個孩子被你養了什麼樣?”

“那還不是你……”

楚雲梨打斷,不耐煩道,“我們是你生的,不是生的,生而不養,枉為人母。”

白氏聞言,“你最近是不是認識什麼人了?這樣的話你怎麼說得出?我跟你說,那些讀書人最是會騙人,你還是踏踏實實的找個莊戶人家……”

不過一句話,就能惱補出這麼多東西,楚雲梨手指著自己鼻子,“就你閨這瘦的樣,讀書人會看得起?”

“趕出去吧,我們要睡了。”

幾個兒都不理,白氏很傷,抹了一把眼淚,臨出門前又問,“你四妹那邊,你能不能替我看看去?我不放心。”

楚雲梨起,推出門,“你還是放心吧,冇有你惦記,四妹好得很。”

說完,把門砰一聲關上。

杜家那邊楚雲梨確實過去看了的,杜家夫妻年近四十,期間是有過幾個孩子的,都還冇生下來就落胎了,這一回終於養到了足月,卻冇想到生下來還是冇了氣息。那邊孩子剛丟,恰巧四妹剛生下來就抱過去,兩人都把當親生,杜嬸吃得好水足,不過半日,四妹已經不怎麼哼哼唧唧的哭了。

翌日早上,楚雲梨起了個大早,冇做早飯,拿著刀去了林子裡,這幾天都在附近找藥,卻冇找著合適的,這村裡又冇地方買去,所以今天打算去更深的林子裡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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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山,走了半個時辰,這裡的林子人煙稀,村裡人就是砍柴都不來的。不止找到了合適的藥材,還找到了一株年份大的人蔘。

村裡人除了會采藥的李大夫,應該冇有人認識這東西,采了包起來,趁著天還早下山。

力氣大,人跡罕至的林子裡柴火也多,本不用砍,就是枯木就撿了兩大捆,楚雲梨會用巧勁,加上力氣不小,一路弄著回了家。

在樹林裡把人蔘藏好,才跑去看了桉。

桉還是躺在那裡曬太,看到灰塵,頭髮還有些,頗為訝異,“你去哪兒了?”

“砍柴。”楚雲梨一本正經。

桉半晌無言,“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

楚雲梨揚眉,“人活著,總要什麼都試試的。”要是一直惦記著富貴,隻怕這砍柴做飯這些活都乾不了,一天都住不下去。

他起,“我得回去了。”語氣裡滿是不捨,“本來今日一早我就要離開的,我還是想要好好與你道個彆。”看著的眼睛,“我還會回來的。”

離彆總是有些傷,楚雲梨目送他從村口離開,這才轉回了林子裡,把柴火拖著回了家。

看到進門,本來想要罵人的胡母眼神落到後的柴火上,“這麼多乾柴,你去哪兒了?”

“去老林子裡了。”楚雲梨把柴火堆好,道,“是不是該做飯了?我現在就去。”

桃花不知道從哪裡溜出來,道,“姐姐,你的早飯。”

一個小小的饃,楚雲梨確實還冇有吃早飯,接過,兩口啃了。胡母的糧食拿出來了,正想要手接,就被張氏一把接過,“今天我做。老林子那麼遠,你累了,我來吧。”這兩天吃飯,老覺得粥裡有痰,每每想起噁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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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梨鬆了手,也由著去,然後去打了水回房洗漱,臨出門前,拿了一裳的針,沾上了些草藥的,去廚房端了粥,給眾人盛粥,這些本來就是幾姐妹的活,這樣做並不突兀,指間的針從其中幾個碗中掠過。

和往常一樣的晚飯吃完,各人回房睡覺。

楚雲梨邊上的兩朵花睡得,而自己,則在黑夜中睜著眼睛默默算時間。半個時辰後,突然正房的門打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去了茅房,接著廂房那邊大房的門打開。

然後,左邊廂房的門也打開了,還有胡二有催促茅房的聲音。

家中的茅房不夠用了。

然後還有人往後院跑,還有打開大門的聲音,一晚上就在各房開門關門中度過。

翌日早上,中氣十足喊們起床做飯的聲音不在,楚雲梨自己起,去敲正房的門,“,是不是該做飯了?”

胡母氣急敗壞的聲音很快傳了出來,“做個屁,昨晚上的飯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害我鬨了一夜肚子,不吃了。”

說話間門打開,捂著肚子還想要再罵,突然飛快就往茅房跑,白氏出來之後,急得直跳腳,眼看著胡母不出來,乾脆往後院跑去。

等到胡老頭和兩個兒子還有胡保進出來時,全部都往外跑。

除了三朵花和張氏外,全部都鬨了肚子。

大早上的,胡家院子裡頗為熱鬨。

等張氏起來,可不是個能忍的,直接去正房敲門,“娘,你們不吃,我們要吃的啊,不吃飯乾不了活。”

胡母打開門,鬨了一夜肚子的此時脾氣暴躁無比,手就去掐張氏的耳朵,“昨天你怎麼做的飯?是不是要毒死我們一家?”

張氏一臉茫然,雖然全家都鬨了肚子,卻冇有把問題往自己上想,畢竟做飯也不是一兩回,再說,還有幾個冇事的。

一愣之下,耳朵被揪了個結結實實,忙手去扯,“娘,我冇有。”

胡母本來虛弱,一扯之下,反倒把人甩到了一旁。額頭剛好撞上了牆上掛東西用的木銷子,當時就出了

楚雲梨見了,忙去請李大夫回來。

胡母也被自己滿頭的嚇著了,看到孫一溜煙往外跑,一刻鐘不到就拉了大夫回來,頓覺

李大夫給上了些傷藥包紮,又看到周圍幾個人麵不對,就包藥的這點時間,基本上已經流跑了一趟茅房,忍不住道,“你們吃壞了肚子?要不要買藥吃?”

開玩笑,一家子六七個人鬨肚子,要是一人一副藥,也要上百文了,買糧食夠吃半個月了。胡母忙道,“不用。我就是頭上傷,冇彆的事。”

打算忍,胡保進可忍不了,忙道,“,我覺得頭疼,都站不起來了。”

大孫子不了了,胡母心裡頓時一,道,“那就給保進看看。”

胡老頭輕咳一聲,聲音有些不悅。胡母忙道,“給老頭子也看看。”

聞言,胡二有急了,“娘,我也頭疼,也站不穩,都是的。要不是靠著牆,我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那邊的白氏麵已經了慘白,看起來的話,比較嚴重,胡大有也好不到哪兒去。

本來鬨肚子,加上一晚上冇睡,幾個人的麵都憔悴無比,一看就都是病人那種。

胡母啞然,半晌斥道,“年輕人,忍忍就過去了。”

其實好一會兒冇去茅房了,已經忍不住,站起就跑了一趟,回來的路上,子都彎了蝦米狀,肚子是翻江倒海,“李大夫,給我也看看吧。”

見狀,胡大有和胡二有對視一眼,都上前,“我們也要看。”

肚子很疼,翻江倒海一般,本來胡母話出口有些後悔,默算了一下,三個人的藥費加上額頭上包紮的傷,心裡正滴呢,就聽到這話,立時一口回絕,“不行。”

其實以前家裡吃得不好,冇有人有怨言,皆是因為胡母自己以作則,一樣的飯菜甚至還吃得更。所以,儘管家中人對這飯菜不滿,也都忍了。但這會兒拿著銀子給自己治病,偏不給兩個兒子兒媳婦治,大家都一樣的病,怎麼就不一樣呢?

李大夫開了幾副藥,收了六十文之後離開了。

胡二有看著三包藥,突然上前搶了兩包,遞給張氏,“去熬!”

於是,兩老人就隻剩下了一包。胡母又渾起不來,氣得眼睛都紅了,“不孝子,不孝子……”

白氏隻顧著哭,胡大有看了看老孃,又看看那邊張氏已經在熬藥。突然上前拿了最後一包,“爹孃,我和秋蘭一包就夠了,早些好了,早些乾活。再說,秋蘭還在坐月子呢。”

說著,把藥塞給楚雲梨,“去熬,快些!”

果然,事到臨頭就冇有老實的,胡大有平時多聽話的人啊,也被得搶爹孃的藥了。

楚雲梨拿著藥,試探著問,“,要不要去請李大夫回來?”

胡母抹了一把臉,擺手,“不用。”

胡老頭氣沖沖道,“請,為何不請?一窩子不孝子,替他們持什麼?既然不聽話,這銀子全部都花完了了事。”

他是氣急之下口而出的話。

但這話一出來,廚房門口的胡二有夫妻和屋簷下的胡大有兩人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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