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城看到顧悠然那急不可耐的樣子,不覺淡淡一笑,調侃道:“你慢點非不聽,嗆死我可不負責。”
有時候在想,自己到底喜歡顧悠然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人哪一點呢,大概就是上的這份真實不做作吧。
得益於他葉氏集團總裁的份,試圖接近他的人很多很多,並且統統都非常優秀,但因為這些人都帶有極強的目的,方方面面都表現得太完了,也就變得做作無趣。
就好比裱在畫框裡的名畫,每個細節都是完無缺的,他反而懶得多看一眼。
顧悠然則恰恰相反,渾上下全是缺點,不高挑,不,也稱不上驚豔,格犟不說,脾氣還很差,死軸死軸的,卻像個百變娃娃一樣,永遠讓人看不,永遠能帶給他驚喜。
試問,這樣真實的孩兒,又怎麼可能不招人喜歡呢?
“你別打趣我,你剛剛說什麼了,再說一次!”
顧悠然尷尬的扯了幾張餐巾紙拭著角,一面急切的朝葉墨城問道。
不是沒有聽清楚男人剛剛說了什麼,只是有點不敢相信,不相信葉墨城這惡魔,也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我說,關於你想去英國參加舞蹈比賽這件事,我們可以談談。”
葉墨城不慌不忙,態度平穩的重複道。
“談談?”
顧悠然怪氣的吼一聲,然後不抱任何幻想的搖著頭:“得了得了,我已經上過當了,但凡你讓我跟你談談的事,都是坑,我已經掉坑裡好多次了,你還想我坑,沒門!”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回想著這些日子的悲慘遭遇,悠然一下子變得機智了,深刻相信天上不會掉餡兒餅這個真理。
因為知道每一次當葉墨城試圖給一點甜頭的時候,背後一定藏著一枚炸彈,就好像拿著小魚幹在玩弄小貓咪一樣,再也不想要被這可惡的男人玩弄於掌之間了。
“真的連談都不願談?”
葉墨城端起酒杯,勾著薄,整個人邪魅又英俊,如同是綻放的罌粟花,可怕卻又迷人。
“不……不談,反正你就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顧悠然的心,有那麼一搖,畢竟太想去參加那個比賽了,但還是命令自己千萬要守住,不能落男人的圈套。
“好好的,幹嘛罵自己呢,這個職業,可不適合你,還需要我的調教。”
葉墨城順著悠然的話,機智的調侃道。
“啊,你什麼意思,你……”
起初悠然還沒反應過來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反應過來之後,臉‘刷’一下就紅了,又又憤的,恨不得直接將手裡的勺子朝男人扔過去。
“你流氓,無恥,不要臉!”
說他是黃鼠狼給拜年,而他卻說那份職業不適合,這……這不就是變相罵是那什麼職業者嘛,真是氣死了!
“好了,你冷靜點,關於你去英國比賽這件事,再給你一次機會,談還是不談?”
葉墨城收斂起了玩味,回到一如既往的面無表,冷冷的讓人覺得害怕。
“我……”
悠然本來想逞強的一口拒絕,但轉念想了想,還是舍不得。
英國的這場舞蹈比賽,對所有熱氣舞蹈的人來說,都太有意義了,輕易無法放棄。
嗨,反正早就掉他坑裡了,再掉還能掉到哪裡去,索再賭一次!
這樣想著,悠然咽了咽口水,看著男人道:“我想跟你談,要怎麼談,反正我要去英國參加比賽,希你能全我……”
孩兒先將自己的立場表達得很堅定,不給男人鑽空子的機會。
“可以,我同意。”
葉墨城挑挑眉,言簡意賅道。
“然……然後呢?”
顧悠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然後?”
“就是你同意我去參加比賽了,然後呢?”
孩兒咬著,一雙天真的大眼,連眨都不敢眨太快。
依照從前的經驗,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滿足的要求,肯定會讓再做出什麼事等價換的。
現在,就等著男人給提要求呢!
“沒有然後。”
葉墨城淡淡的說道。
“什……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去英國參加比賽,卻不再對我提任何要求?”
顧悠然的聲音,因為太過震驚,太過不敢相信,都有些抖了。
不認為這一切會這樣輕松,男人一定還藏著什麼謀,一定!
“沒有要求,算是……對你昨夜提供服務的補償。”
葉墨城停頓了一下,找了一個相對切的理由,冷冷的回答道。
只是這理由,太過傷人 ,明明是一片好心,卻如同是重重扇了悠然一耳。
“……”
悠然埋下頭,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想大聲冷笑。
呵呵,對昨夜提供服務的補償,說得真好聽,真方,看來他是真把當做那種特殊職業者了。
也罷,和在的每一天,不就是在出賣自己嗎,出賣自己的,出賣自己的靈魂,他形容再切不過了!
本來,悠然對於葉墨城突然的通達理還心存激,現在……只想‘呵呵’冷笑。
“怎麼,覺得不掉坑反而不舒服?”
葉墨城顯然沒有意思到自己剛剛的調侃傷了悠然的自尊,只認為是孩兒太過高興了,所以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
“對,見慣了禽,突然不禽了,我還真不習慣呢?”
顧悠然不允許自己難過太久,抬起頭,冷笑的看著男人,狠狠的損了回去。
對待這種禽,就不應該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弱的一面,否則只會將自己推更可悲的深淵。
“好一張利。”
葉墨城倒沒有生氣,因為他很喜歡孩兒的這個稱呼。
‘禽’,沒錯,他葉墨城就是禽。
“剛剛我說,我同意你去英國參加比賽,本來是沒有什麼附加條件的,不過看你這麼利,似乎很想跟我對著幹,那麼……我現在有一個條件。”
男人抬起深邃迷人的眸子,看著顧悠然,似笑非笑的說道。
悠然的心,頓時一驚,說道:“你……你有什麼條件?”
哼,就知道,這混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糖之外,怎麼可能沒有炸彈呢,沒有炸彈的糖,那一定是可怕的毒藥,毒得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麼……你過來。”
葉墨城說著,朝孩兒勾勾手指頭,好像是在逗弄可的小狗狗,永遠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悠然心中雖然不服氣,但為了能功去往英國參加比賽,只能咬牙忍了。
拿掉放在膝蓋上的餐巾,慢吞吞的,極不願的走到男人跟前。
“葉大總裁有什麼吩咐?”
顧悠然嘟著,氣呼呼的說道。
葉墨城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湯,輕輕拭著角,對孩兒道:“耳朵過來。”
“你……到底想幹嘛?”
孩兒雖然充滿防備,卻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輕輕彎下腰,將自己的耳朵湊到男人跟前。
“看到那個舞臺了麼?”
葉墨城指了指餐廳正中央的一個小型舞臺,這個舞臺通常是餐廳為用餐者提供表演用的,現在有只樂隊在上面演奏著舒緩的音樂。
“看到了,又怎樣?”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跑到舞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跟我告白,告白的容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去英國參加比賽了。”
葉墨城一字一句的說道,明明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居然……居然被他說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什麼?葉墨城……你不帶這麼玩兒我的吧,你是想讓我當瘋子還是想讓我為所有人的笑話啊!”
顧悠然表現出極度的排斥。
倒不是不好意思登臺,而是……而是不好意思在舞臺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葉墨城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
畢竟,在舞臺上,從來都只跳舞,不怎麼講話的,現在不跳舞,而是向男人告白,這……這太難為了!
“為什麼會被人笑話,就應該大聲說出來啊,除非你不,那如果你都不我,為什麼我要答應你的要求呢?”
葉墨城有理有據的說道,讓悠然本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我……”
“選擇權在你這裡,只是希你能把你對我的昭告天下,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葉墨城看似通達理的說道,實則都是強勢和迫。
他知道,顧悠然不他,但這並不排除,他不可以著說他。
而且,他不僅要人說他,還得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樣……多會自我催眠一下,久而久之,沒準兒會真的他吧!
呵呵,葉墨城啊葉墨城,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樣自欺欺人,這樣喜歡強人所難了呢?
“……”
悠然咬著,繃,表看起來十分的猶豫。
不說別的,這種瘋狂的行為,就不是這種乖乖能幹得出來的。
葉墨城,這男人太了解了,所以知道讓做什麼,是對的煎熬,可惡,真是太可惡了!